她伸手去捏他的臉,一板一眼評價:「感覺這個有點厚。」
陳豫景笑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似乎得到她的觸碰本就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無法再計較太多。
梁以曦說完也覺得好笑,但努力抿著唇角,沒有笑得太明顯。唯獨一雙眼,烏黑的眼睫、靈動的眼眸,透出細碎的笑意。
目光觸及,時間長了,好像成了某種實質性的接觸。
梁以曦感到熟悉的熱度從耳朵上冒出,她撐起身子,倉促瞥開,語氣莫名緊張:「那個,謝謝你今天送我朋友回家。」
陳豫景環著她的腰,「不客氣。」
嘴上這麼說,他的動作是真沒客氣。梁以曦只好再次看向他。他讓她離近點看,到頭來,卻是他的目光時刻不停地緊緊抓著她。
陳豫景能感覺到梁以曦的侷促,但下秒,就見她嘴唇微動,對他說:「你是不是想親我。」
春鈤
如同信號閃爍,頭暈眼花之際,接收到的人再也無法視而不見。
陳豫景便如同信號滅下一般低頭輕吻上她的唇瓣。
梁以曦忽然發現,這個吻和上周那個傾身上前的吻還是很不同的。
他好像聽了自己的話,又好像完全沒聽。
不同在哪裡呢。
大概就在她那句話吧。
他說不會強迫她,於是便耐心至極地等著她醒悟、等著她焦灼、等著她一錘定音。
再一次,梁以曦通過接吻感受到了陳豫景溫和外表下的窮凶極惡。后座空間有限,他吻得細緻,梁以曦被他吻得喘不過氣,羽絨外套下層層熱氣冒出,脖頸間很快熱出細細密密的汗。
不知道過去多久,梁以曦感覺自己快要悶死。陳豫景察覺,好心解救了她,拉下她的外套拉鏈,可下秒,兩個人都覺得事情變得不對勁。她穿得太少了。雪白的肌膚帶著熱汗,入目瑩潤細膩,很難不讓人產生別的衝動。
陳豫景像是才想起來,他望住有些無措的梁以曦,眸色陡然變得嚴厲,他伸出手攏住嬌軟的一團,掌心寬闊,包裹得比片布料還嚴實,隨即便聽他沉聲道:「下次不許這麼穿了。」
無論是告誡的樣子,還是手上的動作,他看上去就是為了教訓她的。如果忽略梁以曦被親得濕潤晶瑩的嘴唇。
梁以曦感覺自己燒起來了。從來——從來沒有——她真是要瘋了,眼睫瞬間潮濕,眼眶都急紅了,她閉眼大聲:「陳豫景!」
大概是第一次見她這樣羞臊,表情是從未見過的驚慌,滿臉的紅暈,因為被男人捉住心口,眉眼剎那變得極其生動,好像斑斕涌動的海水,睜開眼的時候,眼瞳深處光澤熠熠,美得驚人。
「曦曦。」陳豫景低笑,繼續去吻她,一時間都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羽絨很快掉在車座一旁,她被撥開揉開,梁以曦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太陌生了,以至於陳豫景的吻落在心口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要被燙壞了。
梁以曦只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好一會,她的呼吸聲甚至蓋過了那些曖昧的水聲,她太緊張了,緊張得大腦空白。察覺到她的異常的時候,陳豫景感受到她身體的瑟縮,他抬起頭,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他將她抱進懷裡,輕輕撫著梁以曦的背,等感受到她呼吸一點點平穩下來,他又去親她的耳朵。
誰知耳朵簡直像她的命門,梁以曦瑟縮得更厲害,開口快哭了:「陳豫景。」身體的反應過於強烈,她真的吃不消。
陳豫景沒有說話,沒有再吻下去,他摟著她靠在自己懷裡,過了會,拉起一旁的外套給她披上,嗓音很啞,語氣是明顯的無可奈何:「曦曦,你太敏感了。」
梁以曦趕緊伸手去摸拉鏈,只是手心全是汗。陳豫景便幫她拉好拉鏈。
裹在胸前的那片不知道掉在了哪裡,等梁以曦下車,陳豫景再進去找的時候,才在座椅的夾縫裡找到。
他捏著那塊布料,面上正經得同車裡是兩個人,仿佛捏著的不是他千方百計脫下的。等梁以曦衝上來一把攥住塞進口袋裡,他順勢笑著牽起她的手,進了電梯。
電梯裡,陳豫景單手插兜,衣冠楚楚,梁以曦天真地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可剛開門進了新的公寓,她都還沒看清玄關的樣子,整個人就被陳豫景壓在門板上親住。
僅僅三分鐘不到的功夫,他好像等了許久,親吻的動作都帶著忍耐到極點的狠意。
被他一路親著抱進臥室的時候,梁以曦恍然想起,這就是證據。
他一直在騙自己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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