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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州官,也沒有放火。」

「你得來我們書院上上學。」沈清和樂不可支,「不過也不是白許諾你,有要求的。記住了,你現在可欠我條命,你得記我的好,世上可沒有我這樣好的大善人了。」

他空頭支票發的利索。

「……」

烏蘭覺得自己先前真是瞎眼,怎麼會認為這個雍人比其他的要好些?世上再沒有這樣無恥的人了!

他陰惻惻地看他笑,慢慢攥起了拳頭。

雖然恨得牙癢,但是要先出去,他已對著長生天發誓,這個叫沈清和的人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

京都的酷熱比北地來得洶湧。

含章殿上,沉灰色盤龍柱旁,蓮華狀的銅爐噴吐清淡香息,被宮侍輕手輕腳熄滅。

「你南下到京都,一路可平安。」昭桓帝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遙光抱拳,「來的路上遇到幾群落草為寇的匪幫,便剿了幾處。本以為只有西北不太平,沒想到南面也如此。」他壓低聲音道,「我打聽過,有幾個世家禍因惡積,尤其是那個姓常的。」

「嗯,你殺敵勇猛,不減你父親風姿。」昭桓帝贊他。

晉昌從殿門前匆匆而來,將一封書信呈到御案上。蕭元政話語一頓,將書信撿起拆封,「你多留一會兒,我讓太醫給你看看,你年紀小,別落了疾。」

「多謝蕭大哥!」

昭桓帝是西北王所出,遙光的父親曾是他麾下一名將領,從遙光記事起就已經追著蕭元政跑,滿口叫哥哥了,情誼自然非同一般。就是這位蕭大哥登基當了皇帝,依然待他如故,容許他這放肆的稱呼。

內監們用木盤托著清爽的瓜果上殿,一盤放在了皇帝面前,一盤轉道給遙巡撫使。

「都是月初才貢上的瓜果,在井水裡泡了一夜,現在滋味最好!」

遙光拿起一隻香梨,果然沁涼無比,是這夏日裡的消暑良品,他欣喜道:「放在井水裡泡著,這是誰想出來的好辦法,還挺妙。」

「您可能不認得,是沈侍郎家的公子,從前在陛下身邊辦過差,只是現在不在了。」晉昌偷覷著昭桓帝臉色,只中肯地透露這麼多。

「沈公子?」遙光品出些熟悉,「是沈清和嗎?」

晉昌笑著點點頭。

"哈哈哈,是他能想出來的辦法。\"遙光頓時眉飛色舞起來,言語間和那位沈公子頗為親昵,這叫晉昌大為意外。

蕭元政沒動桌上的瓜果,將信紙細細撫平,看完後眉宇舒展,嘴角還牽起笑意。

「他的來函,倒是又辦了樁好差。」

遙光好奇:「蕭大哥,您快和我說說這信函上究竟寫了什麼,是不是沈清和他又闖禍,來找您遮掩了!」

蕭元政聞言看他,笑道:「這麼說,是他時常闖禍了。」

「那也沒有。」遙光嘴裡塞得滿滿當當,連忙嚼了嚼咽了下去,「他雖然做事有點離經叛道,有時說話也奇奇怪怪,但是丘泉的人都挺服他。」遙光有些後悔嘴快,絞盡腦汁想著怎麼幫好友美言,「他在丘泉郡已經人人稱頌了,比我厲害,我只會打仗……要是您許他回來,假以時日定是蕭大哥的左膀右臂。」

晉昌聽得直冒冷汗,遙小將軍喲,說的這是什麼話!陛下和您關係再好,也不能質疑陛下的決斷啊!

昭桓帝不置可否,只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他傳信來說,已經說服昆夷部答應互市,以後你的營地就能買到他們的馬匹。」

「真的!」遙光大喜過望,蹭一下站了起來,想到自己是在皇宮,又不好意思地坐了回去,「胡族的戰馬優良,耐寒耐熱,戰士們配上好馬更如虎添翼!」胡馬在草原上滋養,品質上乘,非一般馬種所能比擬,只是他們積怨已久,邊地摩擦不斷,想買馬那是天方夜譚。

「這樣能成!我就知道他向來厲害!」

昭桓帝微微頷首。

半刻鐘後太醫上殿,給遙光把了脈,身體倒沒留下什麼禍患,只是陽熱旺盛,便開了劑瀉實敗火的湯藥。

遙光討厭喝藥,他將胸口拍的梆梆作響,「不礙事,我身體好著呢,還能再鏟十個匪窩!蕭大哥,我什麼時候能回西北啊,呆在京都我總閒不住。」

皇宮好是好,金碧輝煌,僕從前呼後應,可實在規矩多,沒什麼生氣。他在這一座座宮室里,正是夏日都覺得冷,倒想去草堆泥潭裡打兩個滾,再舞一舞他的長槍,好好松松筋骨。

蕭大哥也是西北軍營出來的,在這宮裡一待近十年,每天像個造像一樣端坐著受眾人朝拜,豈不是早無聊透頂了!

遙光偷偷去看他的面龐,他端莊持重,積威內斂的帝王姿態,蕭大哥當皇帝也是當的極好的。

只是記憶里的他意氣風發,現在完全變了個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大哥一直沒娶親,元禾……元禾已經不在了,這些年他好像一直一直一個人。

應該是寂寞的吧。

「想回家了?」蕭元政放下手中奏疏,「含章殿是有些許無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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