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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政殿好似一個巨大的唱台,眾人齊齊粉墨登場,一出一齣戲輪著演。深色的頂與深色的地,他在這濃黑的顏色里扮了個丑角,供以眾□□攻,尋歡取樂。

沈清和恍惚覺得身周都是索命倀鬼,恍惚見重重鬼影,非要將他剔膚見骨,敲骨榨髓才好。

越霽就是要讓他被群狼環伺,一擁而上撕咬乾淨,好知道眾叛親離是什麼滋味,以泄昨日拂逆之恨。

不是不能辯解,但這徒勞無益。

如此萬眾一心針對他的圍困必殺之局,他從前為人驕狂,身上確實也不缺把柄。就是要虛虛實實,羅織罪名,他若不從,他還能再列舉個百十條,血口翻張,招招狠毒,直說到他罪行滔天,萬死猶輕為止!

已經有人跪下,聲聲高呼:

「還請陛下撥亂反正,還世人一個公道天理!」

底下眾人瞬間如被風划過的蒿菜,瞬間倒了一片。

御座上的年輕帝王高而遠地坐著,靜默不語。

青衣少年在暗紅丹墀下,即便是跪著,背脊也如松如竹,身周衣袍綻似青蓮。此情此景,與初見時何其相似,只是不知道這次是不是也雙目通紅,默默垂淚。

胸中似有隱痛。

他的受在御座靠手上鬆了又緊,猶帶威懾的低沉嗓音終是便傳遍整個大殿。

「舞弊一事朕親自審理,早先就結過案,陳御史若是還有想法,便上書大理寺,再作審理。至於買官鬻爵,朕早先已褫奪了沈清和在尚書台的職務,便就此揭過。」

見昭桓帝顯然沒有站在他這邊,陳御史頗有微詞,還要再辯,被年輕帝王單手壓下。

「至於『巫蠱』,朕也略有耳聞。『疫痂法』都過了太醫院院判的首肯,也確實救了不少災民性命,朕竟不知你什麼時候對岐黃之術有了解,比我大雍的院判還要通曉。」

「耕農一丁不識,不明事理,將聞所不聞的事當做巫蠱,情有可原。你們學富五車,都是家國棟樑,竟也對莫須有的巫術畏忌,實在是令朕大失所望。」

「陳用材,你是御史台的老人了,還記得進御史台的第一日,你的上峰說過什麼嗎。」

他的聲音依舊不疾不徐,可在聽者耳中卻如泰山壓頂。

陳用材早沒了適才的志得意滿,捏著朝笏身曲腰躬,汗流浹背道:「謹記台規…淬厲風裁、檢齊霜紀、下飭官方、上參國是……」

昭桓帝在靠手上拍了一下,他嚇得連忙跪下。

「朕寄以耳目之任,一切吏治民生與得失利弊,皆殫忠極慮,據實直陳*。你年紀大了,已耳目昏聵,辨不清玉石,分不了清濁,念在你兢兢業業十數載,不治你罪名,准你告老還鄉,致仕去吧。」

陳用材的脊背猛烈地顫了顫,將朝笏扣在地上。剛剛還精神矍鑠,一下就成了真正年過半百的老翁,將頭重重磕在地上。

「沈清和。」

被高高在上的天音點到,沈清和才如夢初醒。

「你雖未鑄成大錯,但也確有恃寵生驕之舉,但念在你賑災有功,在朕身邊辦事也適如其分,著剝去品服,加笞二十,謫調丘泉郡,無詔不得再入京都。」

昭桓帝聲音微頓,又道:

「可有異議?」

昭桓帝是在盡數保全他,不惜處罰老臣,落一個包庇臣下,處事不公的話柄,累得自己聲名受損。

如此厚澤,他銘心鏤骨,沒世不忘。

沈清和深深叩首。

「臣罪有攸歸,謝主隆恩,吾皇萬歲。」

第25章

系統發出了經久不息的電子高音。

「宿主!怎麼回事!我們第三階段任務的判定條怎麼突然成0%了!倒退了一大大大步!」

沈清和被刺耳的高音炸到, 無奈說:「人生起起落落,如你所見,我正好到了落的時候。」

系統伸出精神觸鬚觀測周邊狀況, 發出了更加高昂的尖叫!

「我的薪酬!再這樣下去,我能出來的日子就不到三個月了!」

沈清和頭一次能在一段只能程序中, 聽出如此飽滿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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