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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少年走到昭桓帝五步外,輕快道:「陛下的墨幹了,我替您磨墨吧!」

昭桓帝允了,他便走了幾步,很有分寸地離御案不遠不近,撿了墨條往硯台里加清水。

身後晉昌看他動作心口一跳,陛下心愛的端硯,哪裡能下這重手!忙道:「哎沈公子,這墨不可……」

昭桓帝頭也不抬說了聲無礙,晉昌瞬間噤聲,更是心驚,陛下對沈家公子未免也太好……

沈清和覺出是自己做錯了事兒,他手裡拿著磨條,瘋狂給晉昌公公使眼色,用眼神詢問該怎麼弄。晉昌哪裡敢再多說,只一個勁兒搖頭,給沈清和都看懵了。

「隨意就好,工具而已。」昭桓帝放下筆,遞了塊巾帕,「包著,別髒了手。」

「哦好…是陛下。」沈清和不矯情,就自己的來,很快清水就成了一汪墨水。

害,嚇他一跳,還以為哪裡搞錯了,這不是能成嘛!

他嗔怪地看了眼晉昌公公,大方展示他磨好的墨。

晉昌訕訕一笑。

「嗯?」昭桓帝撿著一份奏章,信手捏著上邊附夾的票擬,「這是你寫的?」

沈清和聞言湊近去看,點頭稱是。

心道不是不看嗎,怎么正好注意到這份,難道是哪裡寫的不對?

昭桓帝下一刻便解答了他的困惑:「字差了些,要好好練練。」

「……是。」原來是要說他字丑啊。

「內容尚可,堪為一用。」

昭桓帝說道,依著票擬批到紙上。

第12章

午間散了值,沈清和告退後便出了含章殿,正好晉昌要去膳房看飱食。二人同行了一段,青衣少年連忙拉住身邊大監衣袖。

「公公留步!」

晉昌回頭,笑容滿面:「給事郎有什麼事兒呀?」

沈清和湊近了道:「這些日子我總是百思不得解,陛下厚德載物是不假,可我瞧著旁人似乎也不像我這般……還請公公為我解惑。」他拱手行了一禮。

別說他,晉昌也納了悶,面上不顯:「許是陛下看給事郎年紀小,人又聰慧,便多照拂一二,既是沛雨甘霖,其他人是求也求不來盼也盼不到,您便高高興興納了,總不是壞事兒。」

磨盤兩圓的腔調,沈清和最終還是沒得個準話,他揣著滿肚子不明不白走了。

晉昌回了含章殿,即刻有內侍進來通報,說是太后請昭桓帝去用膳。

蕭元政聞言筆墨不停,等案上這篇批覆寫完才擱了筆,拂過鎮紙將折頁壓實,才出了含章殿。

鳳陽台處內宮正東面,樓閣池水相繞,台內以椒塗壁,氣息芬芳,冬來也如春一般。

新鮮的炙菜足有幾十碟,擺滿一桌子,煮、燉、燕、羹、烹、炮無所不有。

太后梳著高鬢坐在桌前,金凰玉鳳盤踞其上,山眉黛黑,妝容精緻,保養得宜,和昭桓帝坐在一起不像母女,倒像一對姊弟。

「陛下許久不來鳳陽台,都要以為你忘記我這個母親了。」常太后染甲鮮紅,微微掩著嘴角。

「外朝事務繁忙,是朕疏忽了。」蕭元政在太后對側坐下,「太后召喚,是有什麼事嗎?」

常氏接過女侍遞來的手巾擦了擦,「我是內眷,成天待在宮裡,哪裡能有什麼事,皇兒近日倒是和我愈發生份。」她掀起眼皮:「就算朝里事務繁忙,你是一國之君,也不能累壞自己,世上多是能人異士,都能為大雍分憂。」

蕭元政頷首:「母親說的是。」

太后:「哥哥近日從邊疆回京述職,到宮中看我時還特地帶了些駝蹄羹,大雍少有這樣的珍饈,特叫皇帝也嘗嘗。」

女侍奉了盞乳白湯盅來,色澤鮮亮,燉得微微發稠。

蕭元政用湯匙嘗了兩口,「確實是佳品,國舅有心了。」

「哥哥回來還念你,說想起曾經與你聯袂大敗逆王時的自在日子,還說你遠在京都不曾去塞外看看,這回定要你也嘗個鮮。」太后挾了兩口便不再動筷,「只是近日似有麻煩,我們兄妹能見面的日子都少了,我一個內宮婦人也說不上話,只能讓皇兒多看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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