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糖漿用的是可以放到桌子上的小鍋,底下有個爐子燒木炭,可以移動,熬個粥涮個火鍋,十分方便。
風淺用雄性麥籽樹劈了竹籤子,每個竹籤上串三顆山楂,糖漿熬製粘稠變色,開始裹糖衣。裹好糖衣的糖葫蘆送到室外,遇冷,糖衣很快能硬化凝固。
串了十來串,糖漿變涼,愈發粘稠,不適合裹糖葫蘆了,直接把剩下的山楂全倒鍋里,拿著木鏟子不斷翻攪,糖漿很快起砂,雪白裹著鮮紅,這就是簡易版的山楂雪球。
玄從部落里回來的時候,還沒進屋門,剛進院子,撲面就是酸酸甜甜的香氣,不禁笑道,「這是又做什麼好吃的了。」
風淺推推倚在腿邊的崽兒,支使道,「給你爹拿一串。」
幼崽眨巴眨巴眼睛,結合眼下的情況,歪著頭想了想,這才弄明白小爹嘴裡的「爹」是指阿父。
幼崽麻溜地從小爹腿上爬起來,舉著自己啃了一半的糖葫蘆送給阿父,「阿父,吃。爹爹做的,可香了。」
那串糖葫蘆還剩一個半山楂,半個山楂上全是幼崽的小牙印。
玄盯著那半串山楂,懷疑人生。
吃,還是不吃。
吃吧,他有潔癖,下不去口,不吃吧,怕崽兒傷心。
每個吃崽兒剩飯的爹都是折了翅膀的天使。風淺忍不住笑出聲,扯著崽兒的後衣領,把崽兒拽回來,「你爹胃口大,能吃,給你爹拿串沒吃過的。」
幼崽恍然大悟,阿父是比小爹能吃哈,得給阿父挑串大的。
「部落那邊怎麼說?」風淺問玄。
「紡線車和織布機已經發下去了,分到紡線車的家庭負責紡線,分到織布機的家庭負責織布,其餘的家庭負責挑窩窩絨籽兒和彈棉條。」玄說,「紡線車和織布機的數量有限,不是每家都能分到,這次發紡線車和織布機是按著石屋門牌號倒數的順序發放的。」
平時一般有什麼事,需要挨家挨戶辦理的,都是按正數的門牌號從「1」開始,公平起見,這次從最末開始往前發。
大家分工不同,但拿到的貢獻點是一樣的,紡的線和織的布也一律歸部落所有,由部落統一支配。
雪季木工坊也不停,會一直趕製紡線車和織布機,明年雪季的時候,相信部落里家家戶戶都能配上紡線車和織布機。
今年挑出的窩窩絨籽兒都仔細地收在倉庫里,明年繼續擴大種植,窩窩絨布很快就會成為他們部落交易的主要項目。
「你還帶窩窩絨回來了嗎?」風淺問。正常沒分到紡線車和織布機的家庭應該會扛幾袋子窩窩絨回去彈棉條。可惜了玄空間裡還有去年做的紡線車,他們家用不上,也不好突然送給部落。
「沒。」玄聳聳肩,看著風淺,「蘭崽兒快一歲了,不小了,咱們明年春天——」
玄頓了頓,鄭重道,「明年春天,就帶蘭崽兒離開部落吧。」他和風淺還有更廣闊的天地。
部落里引氣入體的族人已經有五個了,這茬靈果成熟之後,還會再多三、四個,修者與普通人之間的實力是有壁壘的,這個戰鬥力足夠部落在東大陸甚至整個獸人大陸站穩腳跟。
猛也已經學會給養育靈果樹的陣法換靈玉,只要靈玉不斷,只要靈果樹在,部落就會不斷有人踏入修者的行列。而如何掙靈玉,肥皂、鹽、陶器、布匹,還有之後的釀酒,任何一項產業都可以讓族人衣食無憂,他和風淺可以放心地離開部落。
說到離別,總讓人不舍,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風淺也想去外邊看看,他想看看末世沒有看過的、九級巔峰之上的風景。
見風淺沒有反對,玄輕鬆地笑了笑,「所以,這個雪季,我們要準備一些路上用的東西,比如,乾糧。」
為了避免趕路時風餐露宿,他還要用木頭建一座可以移動的閣樓。煉化空間石後,他的空間雖然依然沒法進活物,但已經有一座小鎮大,收一座房子進去不成問題。只是他們現在住的院子和石屋都有地基,和大地相連,沒法直接收進空間,他倒是可以利用空間天賦將院子從大地上切割下來,但那會在原地留下一個巨大缺口,太惹眼了。
風淺拍著胸口道,「這簡單,糧食的問題交給我和蘭崽兒。」他現在是八級的異能,給他一把種子,用不上一天就能裝滿整個倉庫。
接下來的日子,風淺催生麥籽,做各種乾糧、點心,玄叮叮噹噹,用空間裡的木材建房子,前段時間進山狩獵,他存了很多木材在空間。
大雪下了三天三夜,直到兩天後才停,冬日的陽光灑在銀白的雪上,折射出一個童話里才有的琉璃世界。
耀眼的日光透過窗戶灑進屋裡,影影綽綽,積雪已經漫到窗台上一掌厚的深度,真正的大雪封門。
「什麼時辰了?太陽這麼高了。」風淺問。
他剛睡醒,聲音沙啞柔軟,聽的人心癢。玄不僅心癢,他還動手,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去吻風淺的嘴。
一時,臥室里都是引人遐想的曖昧的交換唾液的接吻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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