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到三個?這麼多。」風淺皺眉,算他孤陋寡聞,從未聽過這麼個聯姻法。
「而且,最好是族長或者祭司的子孫。」午陽祭司又說。
風淺眉頭擰得更緊,紅陽祭司的幼崽已經成年,孫子孫女又太小,不足十歲,九的幼崽都是十幾歲,離成年還差好幾年,雪晴的幼崽更小,少祭司桑繁幼崽和雪晴的幼崽差不多大。
而且,他有些牴觸以聯姻或者和親為砝碼。
午陽祭司也是知道黎山部落的情況,「實在滿足不了,條件也可以放寬,只要是出生在本部落的亞獸人就行。」
這就是排除了相親相回來的亞獸人。
風淺還是頭大,關鍵是他們部落整個部落也湊不出這麼多適合聯姻的啊。今年成年的亞獸人一共不到十個,這其中大半已經找好伴侶了,就等著秋季結契了,這種肯定不能聯姻的。剩下的,還得自願來的,想湊齊兩個,太難了。
並且,不是他自誇,就憑他們部落現在的發展形式來看,不知比紅山部落好多少倍呢,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誰願意背井離鄉,跑來一個陌生地方,還是一個事事不如自己家鄉的地方。
這聯姻怕是成不了。
「既要聯姻,結兩部落之好,卻依舊保留鐵器限額一說,午陽祭司可不心誠啊。」風淺半玩笑說道,忽而又說,「這事,我做不了主,得回去和族長、祭司好好商量。」
午陽祭司連連點頭,部落間聯姻之事,本就不是一次能談成的。
為了讓風淺看到他們部落對聯姻的重視和誠意,午陽祭司連夜準備了六十根鋼筋,這裡面有的是風淺說的「現貨」,鍛打好還沒來得及用,有的是從屋頂上現抽下來的。
第二日一早,天剛蒙蒙亮,黎山部落的獸人們將六十根鋼筋,同上次定的貨剪子一百、鍬三十、做飯用的小鍋三十,一起裝到船上,離開紅山部落。
這次,風淺和玄沒有再騎追風獸。
鋼筋沉,分三條船載,追風獸拴在載鋼筋的船上,另有一條船載貨,沒裝下的貨堆在風淺和玄的船上,其餘人分坐在剩下的四條船上。
上了船,纏在風淺手腕上的兔寶貝突然動了動。
風淺聽了兔寶貝的話,抱著幼崽進了船艙,「惹什麼禍了,這麼怕見人。說吧。」
兔寶貝不服氣地扇著兩片葉子,它才沒惹禍呢,聰明如它,怎麼會惹禍呢。
兔寶貝對貼在蘭崽兒耳朵上的本命靈植說,「拿出來吧,小蘭。」
蘭崽兒身邊突然掉落一大堆綠油油的草,直接將蘭崽兒埋進去一半。小蘭可能有整理癖或者是強逼症,所有的草在掉落前都是齊齊整整的,「Duang」一下,一個正方塊就把蘭崽兒埋草堆里了。
「綠綠的涼糕?!」蘭崽兒雙眼放光,從草堆里爬出來。
風淺不用猜了,兔寶貝和小蘭一定是看著蘭崽兒喜歡,昨天半夜裡出去薅的,一個負責薅一個負責運。
兔寶貝扭捏地辯解,「誰讓那個祭司那么小氣的,看著蘭崽兒喜歡都不給帶點兒伴手禮。」
它可是聽紅山部落的人說了,紅山部落的鐵鍋、鐵鍬在換鹽集市上大受歡迎。鐵鍋、鐵鍬的主意都是笨蛋主人告訴紅山部落的,紅山部落賣了錢,卻連點兒表示都沒有,甚至連一點破涼草都不捨得給蘭崽兒,太不上道了。兔寶貝突然理直氣壯了。
「是嗎。」風淺聽了兔寶貝說紅山部落在換鹽集市上賣鐵鍋和鐵鍬的事,挑了挑眉,心情有些微妙,午陽祭司真狡猾,在他面前一個字兒都沒提。
「而且,這可不算偷的哈。即使他們不會做涼糕,沒有拿出涼糕,只要讓我遇見這種草,我就知道怎麼吃它。」兔寶貝趕緊撇清嫌疑,「這些草也都是我和小蘭在野外摘的,和他們部落沒關係。」
「你們人類麻煩的很,如果硬說長草的地是他們的領地,草就是他們部落的草,那你提醒他們把草曬乾留作冬天用,這法子也可以抵租了。還是太便宜他們了。」兔寶貝憤憤道。
兔寶貝是他的本命靈植,說到底和他是一體的,可能是昨天他有某個瞬間很想要這種草,這想法被兔寶貝捕捉到了,影響了兔寶貝的行為。
風淺揪耳朵似的揪了揪兔寶貝的葉子,「一棵草而已,哪那麼多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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