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第一批曬乾的麥籽便裝進了麻袋,送進倉庫。
風淺讓爪尖兒鋒利的獸人刻了石磨,剝了殼的新麥籽磨成雪白的麵粉,勞碌了大半年的亞獸人們興奮地紅了眼眶。
花芸豆和花生只是蔬菜和乾果,麥籽卻是能讓他們真正填飽肚子的主糧。曬乾的麥籽仔細存放,可以保存很多年。只要有足夠的麥籽,他們就不會挨餓!
就在這時,西山巡邏的獸人一路高聲呼喊著進了部落,「討伐黑水部落的獸人們回來了!討伐黑水部落的獸人們回來了!」
說話間,出征多日的獸人們已經到了中心廣場,每個人身上都背了很多獸皮包裹或者背簍。
跑在最前面的是威猛俊逸的白虎。
玄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抱著幼崽的風淺,分別多日的想念在此時達到高潮,狂濤駭浪,讓他只想把亞獸人狠狠的摟進懷裡,揉進血肉里,永遠不分開。
白虎放慢速度,將將停在亞獸人伴侶面前,甩掉身上的包裹,化成人形,一把將分別多日的伴侶抱進懷裡。
「我回來了。」玄貪戀的在風淺耳邊蹭了蹭,聲音低沉沙啞,透出幾分喜悅和隱忍。
「嗯,回來了,終於回來了。」風淺壓抑著過度興奮的情緒,可語氣里控制不住的激動和喜悅出賣了他。
獸人們帶回的包裹和背簍由部落里其他人收拾,出征的獸人們回家休息、洗漱,只需要在晚上回中心廣場參加慶功宴。
玄化成獸形,對風淺說,「上來。」
「阿父,阿父,阿父終於回家啦。」幼崽興奮地趴在大白老虎的肩膀上,整個小身子埋進白老虎脖頸的長毛里,雙手抱著阿父的脖子,糊了阿父一頭的口水。
玄抖了抖虎耳,他不嫌自己幼崽的口水,但遲早讓這坑爹的崽兒抓禿了。
「抱緊了,阿父背蘭崽兒和爹爹回家。」玄提醒。
回了家,玄直接去了溫泉浴室,風淺把幼崽抱回屋,沒一會兒也去了浴室。
小別勝新婚。
直到星輝燦爛,部落里傳來歡快的腰鼓聲,玄才用窩窩絨布的浴袍裹著風淺,把人抱回臥室。
「慶功宴我不去了,你抱蘭崽兒去吧。」風淺聲音沙啞還帶著鼻音。
看著這樣的風淺,玄也挪不動步了,只想抱著亞獸人纏綿,把過去半月的都補回來,但他還有些事要和九交代。
玄按著風淺,情不自禁,又去咬風淺的嘴,「才半個月,就把我忘了,這麼——」
「夫君行行好,饒了我這一回。」風淺搶聲討饒。新婚的玄食髓知味但會顧忌他的身體,小別的玄好像報復消費。
「行吧,你好好休息,我抱蘭崽兒去,省的他在家鬧你,讓兔寶貝給你看門。」玄給風淺掖了掖被角,依依不捨。
「快去吧,好好玩,別讓蘭崽兒吃太多,夜裡積食。」風淺催促道。
聽了關門聲,如臨大赦,鬆了口氣,很快睡過去。
這是他十幾天來睡的最踏實的一覺了。
就是,剛真槍實刀,怎麼又發春夢了,還吻的這麼真實,憋的他喘不上氣……
一睜眼,果然是玄。
「這麼快就回來了?蘭崽兒呢?」風淺沒看到幼崽。
「事辦完就回來了,給你帶了點兒吃的,起來墊墊肚子,不合口我再給你做。」部落大食堂的飯菜到底不如自己家做的精細。
玄又說,「蘭崽兒在隔壁,小傢伙玩累了,正睡著呢。」
「……」風淺鄙夷地盯著壓著他的玄,這是要讓他吃飯的樣子嗎。
玄一秒領會風淺的眼神,笑著把人從被子裡撈出來,「我餵你。」
說著,已經把飯食擺在床頭的桌子上。
呵,這老虎還有投餵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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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淺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下午的光線透過窗欞和窗簾,斜斜地射進屋裡,院子裡靜悄悄的,隱約能聽到後院裡玄和蘭崽兒說話的聲音,但聽不清在說什麼,風淺放出精神力,「偷窺」父子倆的悄悄話。
「八個,九個,十個,十個……」蘭崽兒奶聲奶氣。
「『十』完了是多少?」玄提醒,「十,十——」
「十,十,十一個!」蘭崽兒突然想起來,興奮地說道,「這一個樹枝上結了十一個棗子,爹爹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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