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又是逃跑,他們被黑水部落逼著,又一次不得不從自己的部落逃出來。
這一次,迷霧森林都沒有擋住黑水部落的侵襲。
他們部落內部出現了叛徒,領著黑水部落衝進了迷霧森林。
黑水部落燒殺搶掠,族長為了掩護族人搶奪蠶苗犧牲了,只有祭司領著這一百多號人逃了出來。
年輕的祭司淚流滿面,粘著黑色血污的袖子抹了把臉,健壯的獸人哽咽著,再說不出一句話。
「嗐……唉……」紅羊祭司連連哀嘆,拍了拍年輕祭司的肩膀,「既然遇上了,就是一家人,往後就在部落里住下。」
「也怪我,春天路過你們部落的時候,就想把你們拉攏過來,可惜當時看著你們才建了新的聚居地就沒好意思開口。」紅羊祭司追悔莫及。
去年雪季,溪山部落和黎山部落同樣遭受了黑水部落「流浪獸人」的襲擊,他們完全可以理解蠶桑部落此時的心情。
蠶桑部落逃出的這一百多號人,獸人、亞獸人都有,沒有成年但失去了雙親的幼崽直接被安排住進了濟善堂。濟善堂相當於原來的集體山洞,收留部落里的孤兒和不能獨自生活的老人。
其餘的獸人亞獸人以家庭為單位,安排進了客棧。
原來住在客棧的成年未結契的獸人們,作為部落里最後一批住上石屋的,也已經在半月前都搬了出去,客棧剛好空閒,這一下便解決了近百人的住宿問題。
剩下十幾個單身的成年獸人和亞獸人,直接安排到大食堂和會議室的二樓就行。他們部落現在可不缺住的地方,再來一二百人也是安排的下的。紅羊祭司心裡油然生出一些感慨和自豪,才半年,他們部落竟然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了。而這些變化,都來自風淺,他當初果然沒看錯人。
蠶桑部落的年輕祭司桑繁一臉感激,抱著懷裡的背簍,欲言又止,黎山部落願意接受落難、一無所有的他們,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他不敢也不好意思再提其它的要求,可……
桑繁紅了眼睛,這些蠶苗可是老族長用命換回來的,是他們蠶桑部落的根本啊。
「我……紅羊祭司……」
紅羊祭司心領神會,拉著桑繁去了沒人的角落,態度和藹,「還有什麼心事,說吧,看我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蠶苗!」桑繁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握住紅羊祭司的手,激動道,「我們背簍里裝的是蠶苗。蠶苗長成,吐絲成繭,就可以織蠶絲布。」
養蠶織布,甚至蠶苗本身都是他們部落不外傳的秘密。但現在,一夜之間,部落只剩一百多人,他們部落戰鬥力本就不強,如今只有一百多人,連庇護他們的迷霧森林都淪陷了,根本沒法獨自生存下去。
桑繁希望能用蠶苗和蠶絲布讓黎山部落徹底接受他們。
「你的意思是在這裡也可以養蠶織布?」紅羊祭司激動地問道。
「是,只要有桑葉就可以養蠶。」桑繁鄭重地說,他掀開背簍的蓋子,小心翼翼地把蠶苗拿給紅羊祭司看,「我們以前是在山洞裡養蠶,每天摘了新鮮的桑葉餵蠶,這些蠶苗再長兩個月,到了秋末的時候就能開始吐絲。」
紅羊祭司高興瘋了,趕忙把桑繁拉去了會議室,又讓幾個小徒弟去把風淺等人叫了過來,大家一起商議。
部落新來了一百多人,負責後勤的雪晴是最忙的,她拉了風淺幫忙,兩人是最後到場的。
蠶桑部落的族人是逃命出來的,除了身上的背簍和一身已經被樹枝刮破了的蠶絲布衣服,幾乎什麼也沒剩,雪晴和風淺開了倉庫,準備挑些獸皮、石碗、陶罐之類的東西給蠶桑部落族人應急。
人到齊了,桑繁毫不保留,將養蠶、織布的過程細細地剖開。
蠶桑部落的蠶用桑葉餵養,很像藍星的家蠶,但家蠶是白色的,而且個頭小。蠶桑部落的蠶卻是綠色的,個頭很大很肥,這點又像藍星的柞蠶。可柞蠶吃柞木葉,需要在山上野生環境放養,不吃桑葉,也不能室內養殖。
總之,是一種集合了藍星家蠶和柞蠶優點的新品種。
蠶桑部落的蠶只要掌握了方法,誰都可以養,但織布就不行了。從剝繭抽絲開始,就需要原形是蠶的獸人化成獸形操作,織布的時候則是原形是蜘蛛或者蝶的獸人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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