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山部落的幼崽被流浪獸人入侵嚇得有些膽子小,剛剛吃飯的時候都不怎麼敢靠近, 不知雪晴用了什麼法子, 轉眼的工夫, 兩個部落的幼崽已經玩在一起了,小朋友的友誼真是說來就來了。
月上樹梢,漆黑的夜空飄起蒙蒙的雨絲,兩個部落的人才熄了篝火, 收拾餐具, 各自回山洞。
玄用木板擋上山洞口, 從空間拿出木床、陶鍋、木盆、浴桶,夜明珠放在床上照亮,在山洞口架上陶鍋, 用雪季剩下的木炭燒熱水。春天的河水寒涼,為了趕路,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
浴桶是玄在雪季的時候做的,大小剛好容納兩個人。
兩人不約而同挑了個最偏僻的山洞,也算心有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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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第一場雨,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由大雨變成中雨,到了傍晚,終於轉成綿綿密密的細雨。
風淺是被炸銀魚的香味兒刺激醒的。
玄用木炭生火,在山洞門口炸銀魚。和風淺教給部落的簡單炸法不同,玄的炸銀魚在中午的時候提前用鹽、紅酒、花椒、蔥段、芸香果汁醃漬入味,炸的時候又裹了一層麥籽粉,一入鍋,金黃香脆。
「醒了?」玄從另一邊的石鍋里端了一碗軟糯的藕粉,又變戲法一樣從空間裡拿了兩塊紅棗山藥糕擺在貝殼碗裡。山藥糕是風淺養胎的時候喜歡吃的,他做了很多,還專門用木頭刻了印花的模子。
風淺嘴唇翕動,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哪兒哪兒都不想動,許是之前養胎生蛋坐月子一連幾個月把玄憋久了,真是比剛結契那幾日還荒唐。
「老夫老妻的,還要害羞。」玄笑著坐到床頭。
被玄一調侃,風淺本就睡的透紅的臉唰一下徹底燒紅了,烏黑的眼睛憤憤地盯著玄,這老虎,得了便宜還賣乖,爽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份兒,但事後癱在床上的就只有他一個。
「先吃點兒軟的墊墊肚子,一會兒再吃銀魚,還炸了些紅棗。知道你要留種,地甜果可沒敢動。」玄說。
「還有你不敢的……」風淺被自己沙啞的聲音驚到。
玄笑著把人從被子裡撈出來,用被子裹嚴實了,低頭親了親風淺破了皮的嘴唇,「那先喝點兒蜂蜜水,潤潤嗓兒。」
這是明晃晃的知錯不改,下次還要犯了。
風淺氣的不想說話,被迫享受著飯來張口的服侍。
吃過晚飯,玄借著按摩的名義把風淺抱在懷裡親熱。看在之前玄為了他身體著想憋了那麼久的份兒上,風淺懶的揭穿他,掀了掀眼皮瞅了玄一眼,半推半就放鬆了身體倚在玄懷裡,山洞裡的氣氛逐漸從溫馨變得旖旎黏熱起來。
山谷里突然響起三聲連續短促的號角,這是黎山部落平時召集獸人集會的意思。
一聲長號角是召集部落所有人,兩聲短促的連續號角是亞獸人集會,一般採集隊早晨出發的時候會用,三聲連續短促的號角就是召集獸人們集會。今天下雨路滑,所以只叫了獸人過去集合。
這次商量的是什麼時候啟程的事。
他們這一大群人,老老少少,雨停之後要晾兩日才好趕路。九已經和溪山部落的祭司打了招呼要多打擾兩日,明天若是天晴,他們要和溪山部落的獸人們一起出去打獵,亞獸人和幼崽老人就在山洞裡修養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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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
修養?
風淺快要不知道這兩個字兒怎麼寫了。
除了剛來溪山部落那日,他就沒再出過山洞,準確的說是沒下過床,除了上廁所他就再也沒下過床!玄用另一種方法告訴他獸人的精力到底有旺盛!白天打獵晚上疼老婆,真是一點兒不帶含糊的。
再這麼下去,他非得成第二個麥苗,成部落里的傳說!
麥苗是原黎山部落里曾經孵著蛋又懷了第二胎的兔族亞獸人。黎山部落子嗣不興,麥苗是黎山部落亞獸人們艷羨的對象。
山谷里。
經過兩天的修養,黎山部落的大家整裝待發,意外的,溪山部落的族人竟然也都背著鋪蓋卷和各種家當。
這是要幹嘛?他都錯過了什麼?風淺回頭看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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