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他去,他偏要去……又笨又實誠,腦子還不會轉彎……」
一直和芽玩的挺好,芽也處處護著他,看著芽眼淚含眼圈的樣子,風淺也捨不得拒絕,「那跟我走吧。」
芽是風淺和玄的山洞裡第一位客人,一進了山洞,立馬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到處都是新奇的物件,一雙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了。
山洞門口的鍋灶上方,牆壁上被風淺安裝了兩層擱置物品的木板,這裡算是個簡易的廚房,常用的碗筷瓢盆都收在這裡。
芽一臉佩服,「這個木板真好用,風淺你太聰明了,回頭,我也讓猛照著做一個。」
「這東西挺實用的。」風淺拍拍芽的肩膀,「進洞裡,洞裡暖和。」
好嘛,門帘一掀開,更讓人眼花繚亂了。芽還沒來得及感嘆獸皮門帘的妙處,立馬就被地上的火塘吸引了目光。
「怪不得你們山洞裡這麼暖和,風淺,你這火堆是怎麼生的,竟然不冒煙。」
風淺立馬想起自己當初挖這個火塘時,差點兒被煙嗆死,笑著解釋,「不是生火的問題,是燒的柴和平時用的不一樣。這個柴我事先在外邊燒了一遍,燒成這樣黑色的炭,然後才在山洞裡用,就沒有煙了。」
「今年做來不及了,明年開春,或者是什麼時候有時間了我教你。砌這個火塘簡單,關鍵是把木頭燒成炭,這個很需要經驗,比較麻煩。」
「風淺,你太好了。」芽一把抱住風淺。
「風淺,你織出布了!」
芽抱著風淺,一眼看到山洞最里側的床。他沒忍住,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走過去捏了捏柔軟的床單,捏之前還擦了擦自己的手指,怕把這麼金貴的東西弄髒了。
芽驚喜道,「真是布!風淺你太棒了,竟然這麼快就把布織出來了。」
黎山部落雖然不知道布究竟是怎麼織的,但也大概知道是用線,先有線再有布。風淺請部落里的人幫忙捻了這麼多線,也就有人猜測風淺是不是要嘗試織布。部落里以前有人用洗乾淨撕成細絲的白色樹皮試過,但沒成功。
獸人大陸目前只有蠶桑部落會織布,蠶絲布比鹽磚和陶器還貴,風淺一個隨便從集市上娶回來的傻子亞獸人還妄想織出那麼漂亮貴重的蠶絲布?部落里說什麼的人都有。芽以前心裡沒底,懟人的時候都不敢把話說死了,以後可有底氣了,他才不受這口氣呢。
「你要不要試試?」風淺問。
「我,我可以嗎?」芽驚喜。
「有手就行。」風淺走到織布機前,「吶,這就是織布的工具,這個是梭子,你看我是怎麼做的,一會兒你自己來試試。」
他們倆一個教一個學,芽比風淺這個半路的亞獸人更擅長這些細微的活兒,很快學會了,除了吃午飯的時間,這一天再沒從織布機上下來,頗有些風淺剛搗鼓出織布機那幾天的沉迷架勢。到了傍晚狩獵隊快回來的時候,已經織了五、六米長的布。
芽對自己織的布愛不釋手,風淺拿了床頭的骨刀便要把這匹布裁下來送他。
「別,風淺,這東西太貴重了,我要不起的。」芽抱著布不讓風淺動手。
「這東西再貴重還不是人手織的。你一天就織了這麼多,怎麼能說要不起呢。你要是過意不去,明年就多弄些人過來幫我幹活,還像捻線一樣,大家給我幹活兒,我給大家發肉或者肥皂。不過我家玄就一個人,也獵不到太多獵物,到時可能主要是發肥皂。」風淺說。
芽皺了皺眉,沉思片刻,「若是別人知道你織成了布,明年摘窩窩絨的時候怕是會有人給你搗亂。」
「部落里雖然大部分人都挺好的,但也有些不怎麼樣的。別人稍微過好了,都要酸上兩句。不用你得罪過他,他就一門心思的給你使壞,使絆子,天生心眼就是黑的。」芽憤憤不平。
部落里的人都學會了用窩窩絨捻線,風淺本來打算下一年直接從大家手裡收窩窩絨線的,但芽這麼說了……防人之心不可無,反正今年織的布也不多,夠他和玄用就不錯了,他也沒打算賣,那就把織布的事先瞞一瞞?
「那織布的事咱們就先保密。我明年春天打算找人先種些窩窩絨,織布的話,部落里現有的這些遠遠不夠。」風淺說,「我自己種的窩窩絨,應該就沒人過來找麻煩了吧。」
「可是你想把窩窩絨種哪裡啊。若是部落領地範圍內,使壞的人還是會出來找麻煩的。你是玄的亞獸人,祭司肯定第一個就蹦出來。」提到祭司,芽撇了撇嘴,一臉嫌棄。
風淺頓了頓,猶豫著開口,「大家……好像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祭司啊。」
玄這邊山洞清靜,說話不會被隔壁或者不小心路過的人聽到,芽也不避諱了,「我就是不喜歡祭司。我小的時候,有一次生了很嚴重的病,父親和姆父帶我去找祭司,父親送給祭司好多肉,還有咕咕蛋,祭司收了,卻不給我藥草,只說讓我回洞裡好好睡幾覺,能不能熬過去全看自己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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