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太擔心,我們會找到辦法救他們的。」
慕澄沒再說話,只是把沈雲竹抱的很緊,他自己都活了今天沒明天,醒過來第一件事竟然是想著要安慰別人。
「這哪啊?」
沈雲竹已經在慕澄的懷抱里得到了慰藉,他重新振作起來,看著房間的布置,就覺得很新鮮,這裡的機關味兒,很重。
「千機閣。」
「啊,那你看見謝寧了麼?那小孩怎麼樣了?長高沒?」
「看見了,不過他母親不太歡迎我們,而且千機閣的那些老頭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現在要沒問題,咱們就去季行之那。」
「我沒事了,走吧。」
慕澄摟著沈雲竹的肩膀,一起往外走。
誰知道一出去,就看見他們所在的這幢房子外面,站的全是人,其中包括謝寧,謝夫人,謝寧的外公,還有上午拿尺子量沈雲竹的那三個長老。
一見到這個陣仗,慕澄眸色一凜。
「你們想幹什麼?」質問了一句後,慕澄又看向謝夫人,「謝夫人,這就是你們千機閣的待客之道嗎?」
謝夫人臉色極差,她沒看慕澄,只是用一雙幽怨的眼睛在暮色中注視著沈雲竹。
謝寧在旁邊是有些手足無措的,他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看著那些久不出現的大師傅都來了,他想肯定是有天大的事,而且這個事跟沈雲竹有關。
「咳咳。」一個大長老清了下嗓子,向前幾步走到了沈雲竹面前,態度很是尊敬。
「沈公子,敢問令尊姓甚名誰,是何方人士啊?」
沈雲竹眉頭微蹙,忽然想到自己曾分析過的,他爹精通機關金器,大概是跟千機閣有關,但他爹姓沈,千機閣本家姓謝,就算有關係,應該也不是很密切。
雖然沈雲竹被這麼多人注視著也非常的不爽,不過他爹的事並不是見不得光的,沒什麼不能說。
「家父生前是名江湖遊俠,姓沈,名玉禾。」
只這一句話,剛才還寂靜的人群,瞬間炸開了鍋一般,那謝夫人更是身子一晃,差點沒倒在地上。
靠前的幾個老頭,互相對視了幾眼,眼中全是悲痛,但悲痛中還夾雜著欣喜。
「老天開眼啊,老天開眼,怪不得這麼多年來能闖過千機閣木樓的只有沈雲竹,這就是血脈,這就是天賦啊。」
那站在最前面的長老老淚縱橫,說完這句話之後,撩開衣擺,對著沈雲竹就跪了下去,後面那些人也全都跪下了,甚至謝夫人都跪在了地上。
謝寧愣住,完全不明白。
謝夫人扯了他一下,「念安,你該跪的。」
沒等謝寧也跪下,沈雲竹就先抗議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為什麼跪我?我父親跟你們千機閣,有什麼關係嗎?」
「少主,你父親本名謝宸,字玉禾,是我們千機閣第二十八任閣主,十七年前,離家之後再也沒回來,我們知道他大概是已故了,可我們不知道,他竟然還有血脈留在世間。
如今,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千機閣真正的主人,終於回來了。」
這番話說完,周圍全是慟哭聲。
沈雲竹一時間則根本無法消化這些東西,他看向還站著的謝寧,謝寧也正看向他。
不過沈雲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收回目光後,再次看向跪在他面前,哭的老淚縱橫的長老。
「我父親不是十七年前才離開這裡的對吧?他應該是已經離開了二十幾年,但十七年前,因為聽說家裡有事,他才又回到了這裡。
那我想知道,他為什麼在這裡一停留就是一年?十七年前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離開南疆時,沈雲竹是帶著疑問的。
他爹娘那麼相愛,他爹為了娘親殉情,可為什麼說好的只走三個月,卻變成了一年,他爹甚至連娘親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沈雲竹其實不是一個愛鑽牛角尖的人,很多事情過就過去了,他也在心裡給他爹想了很多種理由。
但就像是被宿命安排好了一樣,今天在千機閣內,他居然能窺見十七年前事情的真相了。
只不過這個問題一提出來,在場的人瞬間默不作聲。
那跌坐在地上的謝夫人,更是面若死灰。
見此情形,沈雲竹已然猜到了幾分。
慕澄心思通透,也大概能想到當年都發生了什麼了。
「阿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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