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管家是沒跟冷杉說的,但冷杉自己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冷杉捧著劍匣想要打開,管家卻是沒讓。
「杉少爺,家主說讓你出了城再看。」
冷杉聽季行之的話聽習慣了,即使是通過管家的嘴說出來的,他也沒反駁的嗯了一聲。
車隊一路向東而行,冷杉忍了一個上午,終於還是忍不住的把那劍匣打開了。
當他看見劍匣里放著的黑色長劍時,渾身的血好像都沸騰了起來。
這把劍,太漂亮,鱷魚皮閃著柔和的光,金鑲玉的配飾,又奢華又高級,還有那枚刻著季字的白玉劍墜,一看就貴的要命。
冷杉把劍拿了出來,握緊劍柄,用力一拔,劍吟聲鋒利的好像能擦破皮膚,通體漆黑的劍刃上刻著這把劍的名字。
「還歸。」
「好看吧?」管家原本都睡著了,這會兒特意醒了過來,「杉少爺,這把劍可是家主親自鍛造的,這是隕鐵做的,特別難煉,家主那麼忙每天還得抽出時間去鍛幾個時辰。」
「他,他說有話要跟我說,我翻了,這裡面沒有信啊?」冷杉記得臨走之前季行之跟他說的每一個字。
管家笑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杉少爺,你還不知道家主的小字吧?」
冷杉搖頭,「他沒跟我說過。」
「家主小字,還歸,諾,就是他送你這把劍上刻著的這兩個字。」
轟的一聲,冷杉的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了,季行之竟然用自己的小字,給送他的這把劍取名,那季行之的意思是不是……
管家不再說話,繼續翻身睡覺。
冷杉抱著還歸,又想到了前幾日的那個晚上。
所以,季行之是喜歡他的,是因為喜歡他才跟他做那些事情,不是見色起意,不是因為他長得好看才衝動的做出那些事。
忽然間,冷杉又難過了起來,他那天還說了那麼多渾話,還說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他可真夠傻的。
冷杉拿著劍,推開車門,輕功一躍就跳上了車頂,看著太白城的方向,冷杉輕輕開口,「你可等著我,我把人送到了,立刻就回來。」
五日後深夜。
太白城外面,屍橫遍地,血氣沖天,滿身是血的季行之握著自己的劍,站在這屍山血海中,依然是輕蔑的看著霍驚雷。
「哼,霍驚雷,我還以為你手握勾魂就所向披靡了呢,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破雲劍,果然名不虛傳,季行之,你真的很厲害,上次那個在林子裡,救走冷杉和霍四海的人,就是你吧?」
都到這個時候了,季行之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是我啊,你這個手下敗將。」
「哈哈哈,我打不過你那又能怎麼樣,你的同伴都死了,你現在是打算一個人守城嗎?但你看,我可還有人呢。」
霍驚雷冷笑,抬手招呼了一下,那些沒剩下多少的鬼面軍紛紛後撤,一直被霍驚雷當成後手的,五六十個勾魂,從黑暗中開始紛紛冒頭。
此時圓月高照,深深的秋草中,一個個勾魂像鬼一樣,把季行之圍在了中間。
季行之甩了甩劍上掛著的血珠,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遺憾,他到底還是沒能親自跟冷杉表白,告訴冷杉,他真的好喜歡他。
不過他把還歸給了冷杉,那也就當做是把自己給了冷杉。
還有季家的家業,以後也都是他的了。
「給我殺了他。」霍驚雷一聲令下,始終騎馬陪在霍驚雷身邊的一個蒙面女子,晃了晃手上戴的一串鈴鐺。
得到命令之後,那些勾魂迅速移動,呲著牙朝著季行之的方向撲了過去。
季行之是寧可死也不會投降或者束手就擒的,他舞動手中長劍,劍招大氣磅礴,能破雲見月。
只是這場戰鬥他耗了太久,他的內力開始跟不上他手中的招式。
就在季行之做著最後的困獸之鬥時,忽然大風驟起,沙塵鋪天蓋地而來,眨眼間就將太白城外所有活著的死了的全都包裹住。
就在這片蒼白的霧氣之中,因為流血過多,意識都已經有些模糊的季行之被人扛著肩膀,快速的帶離了那片區域。
而後就聽見骨骼寸斷聲,還有此起彼伏的尖銳叫聲。
那坐在馬上的女子聽著這些叫聲,趕緊晃動手上的鈴鐺,可她沒召喚回來任何一個勾魂,她大驚失色的看向霍驚雷。
「驚雷,我們得走了。」
霍驚雷也感覺到不對勁,吹了一下手哨,騎上馬,帶著他手裡剩下的人,朝著白霧之外跑去。
但還沒有跑遠,一道煞白的劍光,從側面就劈了過來,霍驚雷抬頭一看,竟然是慕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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