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剛從南冥回來,一路辛苦。」
「辛苦談不上,雖然我們取得了南冥一些貴族的支持,但我們也得到了可靠的消息,霍驚雷已經跟南冥皇帝達成了協議,協議具體內容我們還不知道,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先生說完這些,神色微變,又問道:「季大哥,回來的路上我聽到了些江湖上的消息,那個人還好嗎?」
「最近他怎麼樣我不清楚,不過你要是想知道他這兩年多以來過的怎樣,你可以問問他師弟,我把人給你帶來了,冷杉,過來。」
季行之回頭,把始終站在他後面的冷杉叫到了前面。
「這位就是朝露的創始人,我們都叫她先生。」
「冷杉見過先生。」冷杉現在行禮已經像模像樣了,不似之前那樣看誰都先翻白眼。
先生上下打量了他幾遍,發現他從頭到腳穿衣風格,就連身上的味道,都跟季行之如出一轍,看起來兩個人的關係是不錯的。
不過這麼乖巧的一個青年,怎麼會是那個人的師弟?
「真看不出來,他會是那個人的師弟,不太像啊。」
「是嗎?」季行之表面上很詫異,實則心裡像是得到了某種認可,就像是自己調教的寵物,被別人誇讚了一樣。
「冷杉,說說你師兄吧,先生和你師兄算是朋友。」
「朋友?」冷杉雖然不太了解他師兄,但沈雲竹平時眼睛朝天看,傲的那麼討人嫌,他還能有朋友?
「他?他自從叛離暗潮閣之後,就失蹤了,後來才知道在詔獄裡躲了兩年,兩年後又因為太子府出事越獄出去了,不過他現在身體不太好,動不動就吐血。」
冷杉實話實說,先生卻是有些緊張了起來,但先生很克制,並沒有失態。
「我聽說,他跟慕少莊主關係匪淺,是這樣嗎?」
「何止是匪淺啊,他倆一天黏糊的,恨不得掛彼此的褲腰帶上,整天親親我我看著就鬧眼睛……」
「咳!」
冷杉現在對沈雲竹有氣,讓他說,他說說就口無遮攔了,還想繼續往下說,季行之一聲咳嗽,就跟掐住了他的七寸命脈一樣,立刻噤聲。
先生尷尬一笑,「沒事,只要知道他還安好,我就放心了,季大哥,太白城是朝露的底線,從太白城往南,各州各縣,各門各派,我們都得守住,若是太白城失守,朝露的根基就沒了。」
「先生放心,只要季某在,太白城就在。」
「好,我明日還要啟程去見江南道總兵,我就先失陪了。」
先生又對著冷杉點了下頭,而後轉身離開。
等這間花廳就只剩下季行之和冷杉兩個人之後,冷杉一臉的疑問。
「這位先生不是心悅我師兄吧?」
季行之不置可否。
「呵~」冷杉嗤笑,「都什麼眼光啊?沈雲竹那臭脾氣,就跟那茅坑裡的石頭一樣,他說話還難聽,他還眼高於頂,傲慢的要死,真搞不懂這些人。」
「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他那樣的。」季行之回了一句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今天表現還行,沒給我丟人,走吧,回家。」
冷杉想說什麼叫沒給你丟人?但這話卡在嘴邊又不敢說,憋得又難受,只能說點別的。
「季大哥,那先生怎麼看著像個大姑娘?」
「她就是個姑娘,不過你不要輕視她,朝露能建立起來,並且形成如今的勢力,靠的都是她的謀劃,她雖然不會武功,卻有封侯拜相的大才。」
「……」冷杉眨了眨眼睛,腦子裡忽然出現了一個名字。
「她是柳涵月!」
冷杉話音還未落,季行之立刻捂住了他的嘴,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厲色。
好在周圍沒人,冷杉這話只有他倆聽見了。
見冷杉似乎是被嚇到了,季行之放下手,轉而扶住冷杉的後頸,將他往自己的身邊拉了拉。
「不許再提這個名字,記住了嗎?」
「記住了。」冷杉點頭。
「沒事,別害怕。」季行之又把手放在了冷杉的肩膀上,然後自然而然的攬著他往外走。
「季大哥,為什麼這名字不能提?」
「牽扯太多了,她那個姓氏,就好像是一根弦,牽一髮動全身。」
冷杉咬了咬自己的唇,猶豫了好久還是問出最大的疑惑。
「既然這麼重要,你就不怕我會出賣你嗎?」
季行之停住,轉身垂眸看向身邊眉眼好看到可以用鋒利來形容的青年。
「你會嗎?」季行之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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