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澄不說話,沈雲竹繼續說:「行了嗎?子清哥哥?哥哥?」
慕澄還是沒吭聲,沒看見那道傷痕時,心中還能過得去,今天終於看見了,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沈雲竹見這樣都哄不好他,直接跪在了慕澄身前,然後扶著他的肩膀,把輕軟的唇貼上了慕澄的耳朵。
「哥……」
沈雲竹說了好多,一邊說,還一邊用唇去剮蹭慕澄的耳垂和臉頰,慕澄越聽呼吸聲越重,最後應該是實在聽不下去了,伸出手捏住了沈雲竹後頸,把人拉遠。
「沈大人,深藏不露啊,什麼時候學的這麼會說的。」
「這還用學嗎?我少時經常出入勾欄院,聽的多了自然就會了啊。」沈雲竹那張臉,只要在慕澄面前,就永遠單純。
所以,剛才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悄悄話,就很不像是他能說出來的,這就更讓慕澄氣血上涌,呼吸加重。
慢慢的摩挲著沈雲竹的脖頸,最後改成輕輕扼住他的脖子,讓他的喉結,頂在他的掌心,然後一點一點,把人壓倒在床褥上。
「我拿你怎麼辦?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你想要的,我都願意給,可是現在傷還沒好,我怕……」
「那你溫柔一點。」
慕澄妥協了,他發現自己永遠也無法拒絕沈雲竹,不管是在正事上,還是在縱慾上。
南疆的夏天,真的很熱,兩個人肌膚相貼在一起時,不知道是誰的汗,竟把那一層層的繃帶都浸透了。
不過這一次,慕澄確實很溫柔,那股子喜歡用在沈雲竹身上的狠勁,也被他好好的藏了起來。
月亮彎彎,高掛夜幕之上,有人歡愉,也有人沒那麼痛快。
毒瘴谷東邊,一個帶著特製面罩的人,渾身是傷的從毒瘴谷里爬了出來,他躺在草地上,扯了自己的面罩,開始大口的呼吸,可氣還沒喘勻呢,一把長劍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師兄,好狼狽啊。」冷杉站在月亮下面,一張棕色的面具格外滲人。
地上那人看著冷杉,愣了半天才想起來,他現在頂著的是沈雲竹的臉。
「蠱王拿到了嗎?師父可是等你等了許久了。」冷杉招呼了一下,旁邊馬上過來兩個鬼面軍給『沈雲竹』扶了起來,與其說是扶,不如說是架。
『沈雲竹』一路被架著送到了霍四海面前。
霍四海等了這麼些時日,看見『沈雲竹』回來了頓時雙眼放光,「拿到了嗎?」
「……」『沈雲竹』低著頭,不說話,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碰見霍四海,主人沒有跟他說過,要是碰見霍四海要怎麼辦。
見『沈雲竹』不吭聲,霍四海臉色開始逐漸變沉。
「沒拿到?連你都拿不到嗎?嗯?我要你有什麼用?有什麼用?」看著『沈雲竹』喪家之犬的樣子,霍四海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抓起身邊的茶杯用力的砸向了『沈雲竹』的腦袋。
『沈雲竹』沒躲,額頭被茶杯砸的,鮮血直流,他現在是進退兩難,說自己是假的,後果應該只有死;拿不出來蠱王,後果也是死,好像他不管怎麼選,碰見霍四海都是死路一條。
主人的大業還沒完成呢,他是真的不甘心啊。
「說,蠱王讓誰拿走了?這個你總應該知道吧?」霍四海還不死心,沒有蠱王,皇上堅持不了幾天了。
『沈雲竹』依然一個字都不說。
「廢物,你這個廢物。」霍四海抽出佩劍竟然要去砍『沈雲竹』。
冷杉一看這架勢,趕緊去攔,「師父,留著他以後可能還會有用呢。」
「你給我滾開。」霍四海一把推開冷杉,再次劍指『沈雲竹』,「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不過也是沽名釣譽罷了,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弟子,我今天就殺了你,我還會去殺了你的小情人,我要讓你死不瞑目。」
「師父。」冷杉見霍四海真的動氣了,立刻跪在了地上,擋住了後面的『沈雲竹』。
「師父,他,他是辦事不利,但是,他沒逃走,他回來了,這不就是還對你有忠心嗎?」
「哼,冷杉,你還以為他是你師兄呢?我告訴你,他從來就沒看得起你過,你在他眼裡,就是垃圾,你還給他求情,滾。」霍四海一腳把冷杉踢開,手裡的長劍再次對準了『沈雲竹』。
就在劍刃要捅進『沈雲竹』心臟上的瞬間,一把從外面飛進來的長劍,竟將霍四海的劍給打脫了手。
冷杉見狀,立即拔劍往外沖,可一出去,看見的竟然是霍驚雷,霍驚雷沒戴面具,一張臉冷的可怕。
再往霍驚雷身後看,一個一身白衣,戴著一張白色陶瓷質地面具的男人正冷眼看著帳篷內的一切。
「主上,請。」只見霍驚雷恭恭敬敬的把路讓開,讓那帶著陶瓷面具的男人走了進來。
跪在地上的『沈雲竹』一看見那人,神情就變得十分激動,「主人,主人是我辦事不利,都怪我。」
白衣男人走到『沈雲竹』身邊,撫摸了一下他的頭,而後從自己身上拿出另外一張面具,親手戴在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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