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雲竹和慕澄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時候,這些穿著奇怪的南疆服飾, 臉上都畫著白色花紋的人,竟然對著沈雲竹全都跪了下去。
「少主,少主……」
「少主回來了,少主回來了。 」
「聖女啊,你開開眼, 你的孩子回來了。」
「我們巫氏一族終於有救了。」
「聖女,姑爺, 你們的孩子回來了,你們倆的孩子沒有死,他回來了。」
「……」
周圍全是慟哭, 沈雲竹往後退了半步,人有些懵。
慕澄握住他的手腕,無聲的告訴他, 別慌, 他不是一個人。
「你們,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沈雲竹的聲音,制止了那些人的哭聲, 他們紛紛抬起頭,再次去看沈雲竹的臉。
「不可能認錯的, 少主,你跟你母親長的幾乎一模一樣。」
「不不不,不能說一模一樣, 少主的眉毛像他的父親。」
「對對對,少主剛出生的時候,我們就討論過的。」
應該是太過激動,又太想證明,這些巫族人全都在說不可能認錯這種話。
見沈雲竹的表情越來越沉重,那站在最前面的女人,對著後面的人擺了擺手。
「你們先閉嘴。」而後走到沈雲竹面前,抹了下眼淚,聲音哽咽的說道:「少主,你叫沈雲竹,你今年二十一,你是屬龍的,你的乳名叫安安。」
安安……
這乳名除了沈雲竹自己知道,再就只有慕澄知道了。
沈雲竹對自己兒時的記憶並不多,除了知道自己屬龍,知道自己大名和小名以外,他唯一清楚的記憶就是被一個漂亮的女人,藏在了一個地窖里,他管那個女人叫阿娘。
阿娘告訴他,躲好,別出來,等天亮了就會來接他。
沈雲竹很聽話,沒發出任何聲音,跟黑暗作伴過了整整一夜,可第二天天亮了,阿娘還是沒有回來。
又過了一天一夜,阿娘還是沒回來。
後來,沈雲竹也忘了自己是怎麼從地窖里爬出去的,又是怎麼一個人在荒山野嶺中活下來的。
從那開始,他被人販子拐賣了好幾次的記憶就都清楚了。
「我阿娘,是巫族人?」
沈雲竹這會兒已經逐漸冷靜了下來,他還在腦子裡分析了一下。
聽這些巫族人說,他長的像母親,這個應該是真的,因為沈雲竹知道,自己跟記憶里那個漂亮的女人,長的很像。
「是,她是我們的聖女,是我們的領袖。」為首的女子控制不住的又開始流淚,不過很快就收斂了情緒。
「少主,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家說。」
沈雲竹看了一眼慕澄,慕澄也跟他交換了一下眼神。
現在的狀況他們什麼都做不了,為今之計只有把所有情況都搞清楚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好。」
見沈雲竹同意了,那女人一揮手,百十號的人又重新隱沒進了周圍的樹林中。
往巫族走的路上,那女人自我介紹了一下,她叫水蓮,曾是聖女的貼身婢女,而這裡就是傳說中的靈南山。
夜風有些涼,沈雲竹身上的衣服本來就很薄,還濕淋淋的,風一吹,他肩膀都在輕顫。
慕澄身上的衣服,這會兒已經被他用內力蒸乾了。
當著水蓮的面,慕澄脫了自己的外衫,也不管沈雲竹願不願意,就給他裹在了身上。
「我沒事。」沈雲竹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在陌生人面前。
「嘴唇都凍白了,手也是冷的,本來身體就不好,穿著吧。」
「嗯。」沈雲竹從善如流,嗯了一聲,他雖然平時獨來獨往慣了,不過對於來自慕澄的關心,還是很願意接受的。
「少主,這位是?」水蓮剛才就看兩個人關係親密,索性就問了一句。
「他是,他是我的心悅之人。」沈雲竹在腦子裡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措辭。
慕澄在一旁,抿了下唇,強壓嘴角。
水蓮卻是尷尬的在旁邊張了張嘴,她也沒問他倆的關係啊,她問的是身份啊!
「少主,我是想說,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啊?」沈雲竹原本凍的發白的臉一下就紅潤了起來。
「啊,這位是神劍山莊少莊主,慕澄。」
「見過慕少莊主。」
慕澄倒是沒覺得什麼,笑著跟水蓮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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