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過的可還好啊?恭喜啊, 生蛋了。」
沈雲竹還在往後退,慕澄眉頭緊皺,不敢放鬆半分, 但還是忍不住的問。
「你在跟一條畜生, 攀交情嗎?」
「總得試試,萬一行呢。」
沈雲竹其實心裡也沒底,但這大蚺活了這麼多年, 或許略通人性也說不定,而且剛才如果不是他們及時出現, 這大蚺已經死在那蛇男的手裡了。
就在雙方還在對峙中時,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躡手躡腳的走到祭壇旁, 伸手就要去捧起那顆蚺蛋。
沈雲竹偏頭看過去,那人正是去而復返的青巒。
「青巒,快放下。」沈雲竹不敢大聲喊,可這洞中很安靜,青巒一定是聽見了。
青巒這會兒已經被貪婪迷了眼,旁邊就是納西殘破的屍體,他都視而不見。
「發財了,發財了。」
沈雲竹想要過去救人,但已經來不及了,那大蚺扭身回去,一口就咬住了青巒的腦袋。
那顆蛋落地的瞬間,大蚺的長尾一卷,將蛋牢牢抱住。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沈雲竹和慕澄根本沒辦法阻止。
將青巒吞進腹中之中,大蚺又回頭看了一眼沈雲竹和慕澄,但也就只是看了一眼,隨後,大蚺重新將它的蛋放在祭壇上,整個身體圍著它的蛋盤了上去。
「快走,它這是不打算找咱倆麻煩了。」
沈雲竹說完,扯著慕澄原路返回,至於那原本已經離開蛇洞,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裡的納西和青巒,不用細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人對財富的渴望沒什麼可譴責的,不過覬覦自己能力以外的東西,就得承擔無可挽回的後果。
外面,碎刀子已經沒剩下幾口氣了,他渾身的大穴都被郁盼兒用金針封住,那無數把鋒利的刀,亂七八糟掉的滿地都是。
見沈雲竹和慕澄從後面的甬道里安然無恙的走出來,碎刀子的憤恨的雙眼裡只剩下認命。
嘔出一口血後,碎刀子仰天長嘆。
「蛇兄,兄弟今天,盡力了。」
話落,碎刀子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斷了氣。
具體怎麼回事,沈雲竹沒有細說,這洞中不宜久留,六個人沒再管碎刀子的屍體,用最快的速度走完了剩下的一段路。
當重見天日時,六個人才看清楚他們此刻身上是多麼狼狽。
景桓和尹星空身上都掛了彩,郁盼兒也受了些內傷,慕澄雖然沒受傷,但渾身都是蛇血,還一身的怪味,沈雲竹本來身上衣服就破,在那洞裡摸爬滾打了一圈,這會兒都有些衣不蔽體了,只有趙欽沒受傷,身上也乾乾淨淨的。
「趙師兄不愧是無劍散人大弟子,蛇洞裡走一圈,還是一塵不染,景某佩服。」景桓看著趙欽一絲不亂的樣子,發自內心的讚嘆了一句。
但趙欽卻是臉色一變,「景少俠,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剛才沒盡全力嗎?」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剛才打的那麼激烈,景桓還一直都沖在最前面,其他人是不是盡力了,他也沒看見,他就是覺得都這個情況了,沒人會隱藏自己實力的。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景桓有一種不知道該如何替自己辯解的無力感。
「趙師兄,小景不是那樣的人,你想多了。」郁盼兒見氣氛不對,立刻上前打圓場。
尹星空也幫了句嗆,但話卻是不好聽。
「人家誇誇你,你心驚什麼?難道你剛才真的沒盡全力?在後面看熱鬧了?」
「尹星空!」趙欽這回真的炸了,剛收回去的劍,竟然又拔了出來。
尹星空平時是看著不正經,但真打起來也絕對不含糊,正好手裡的軟劍還沒收呢,當即擺好了架勢。
「師兄。」
眼看著事態要變的嚴重,慕澄走到趙欽身邊,把他舉著劍的胳膊給壓了下去。
「景桓沒那個意思。」
「你滾開。」趙欽一把推開慕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怒不可遏,「連你也要來指責我嗎?好,既然如此,我們各走各的路。」
趙欽收了劍,竟然獨自一人往前走了。
郁盼兒趕緊去扯慕澄的胳膊,「你跟著去看看,別再出什麼事。」
「沒事,等他冷靜冷靜就好了。」
慕澄不會哄別人,他們師兄弟以前吵架,也是各自冷靜幾天,就又和好了。
見慕澄不打算追上去,景桓就有些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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