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你雖是世家子弟,但內功紮實。」
「嗯,還有嗎?」
「還有,說你人好,身高腿長,寬肩窄腰,冷麵如玉,呃……」
「你確定,後面這話是人家大師說的?」慕澄似笑非笑的,看著沈雲竹耳朵一點一點變紅。
「行了,喝藥,來。」
沈雲竹最不愛喝藥,但慕澄都餵過來了,他也只能是張嘴。
這藥一連喝了三天,喝的沈雲竹神清氣爽,如今他醒了,也不用慕澄幫他運轉氣海了。
只是這三天,只要沈雲竹進去泡溫泉,慕澄就看不見人。
直到離開千山寺前沈雲竹最後一次泡溫泉的時候,慕澄回來了。
「你去哪了?」沈雲竹趴在池子邊,抬頭看慕澄。
「去買了些東西,我還給你帶了酒。」說著慕澄把自己的銀壺遞給了沈雲竹。
「我能喝酒了?」沈雲竹挺高興,擰開蓋子喝了一口,就一口沈雲竹的臉上就有了光彩。
「是桂花釀,好香啊。」沈雲竹貪杯,自己喝了大半壺。
這會兒慕澄也脫了衣服,進了溫泉,坐在了沈雲竹旁邊。
其實這個時候沈雲竹還沒覺察到什麼,還把酒壺又遞迴到了慕澄面前,「給,你也喝。」
慕澄搖頭,沒接。
「你嫌我?我都不嫌你,你必須喝。」
慕澄還是沒喝,不過酒壺他拿了過去,蓋好之後放在了旁邊。
「阿竹,咱倆聊聊天。」
「聊天?好啊,我泡的差不多了,我穿好衣服,咱倆上去聊。」
「就在這聊。」
慕澄在水裡面抓到了沈雲竹的手,沒讓他走。
兩人不是第一次在一起洗澡,之前在岳仙人的寨子裡洗過,前段時間還天天一起在池子裡療傷,該看的,不該看的,倆個人早都互相看遍了。
只是現在,慕澄已經跟沈雲竹表明了心意,倆人再這樣坦誠相見,這氣氛就有些太曖昧了。
「你想聊什麼?」沈雲竹有些不太敢看慕澄的眼睛,想把自己的手拿回來,慕澄卻攥的很緊。
「聊聊你這些傷。」水面晃動,慕澄移動了身子,繞到了沈雲竹的背後,而後抬起一隻手,撫上沈雲竹蒼白的後背。
當指尖輕輕划過一道長長的疤痕時,沈雲竹整個人都在發緊。
「這道傷怎麼來的?」
慕澄的聲音很沉,還微微有些啞,語氣不算溫柔,卻帶著致命的蠱惑,讓沈雲竹無法抗拒的說實話。
「十六那年,我去朔月國竊取城防圖,結果臨走的時候,被禁軍發現了,這道傷就是那次留下的。」
「那這道鞭痕呢?」慕澄的手指又挪到了沈雲竹的右肩上,順著那條長長的鞭痕,一直摸到沈雲竹左側的腰窩。
「這是,這是……」沈雲竹已經說不下去了,他覺得慕澄的手好像著著火,摸到哪燒到哪。
「子清,別問了,我都不記得了。」沈雲竹還是想離開水池。
結果剛一動,那剛才還在他側腰上的手,已經轉移到了前面,順著他的鎖骨往上,最後用力的掐住了他的下巴。
那滾燙的呼吸,也湊了過來,貼上沈雲竹的耳廓。
「你記得,回答我。」
沈雲竹因為被捏著下巴,頭微微仰著,想躲開耳邊人的脅迫,卻是手腳綿軟無力,反抗不了一點。
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才閉上眼睛,開口。
「六歲那年,霍驚雷挨罰,三天沒吃飯,我去給他送飯,被師父發現了,這道鞭子就是師父的懲罰。」
「那這個呢?」
這會兒慕澄已經用自己的胸膛貼緊了沈雲竹的後背,掐著他下巴的手沒動,另一隻手探向沈雲竹小腹上三寸長的刀傷。
這道傷是慕澄最熟悉的,因為每次幫他運轉氣海,都要通過丹田渡氣,所以這道疤,慕澄摸了無數次。
「這,這……」
沈雲竹受不了了,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哪裡都不對勁,硬生生扯下慕澄鉗制住他的手就想逃走,可後面的慕澄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長臂一攬,沈雲竹再次跌入池水中,還被按在了池壁上。
終於,兩個人臉對上了臉。
大概是剛才喝了酒的緣故,沈雲竹的臉頰,甚至鎖骨都紅了,下巴因為剛才被掐著,紅的也最厲害。
而慕澄則好很多,紅的只有耳尖。
沈雲竹覺得這樣的氣氛太危險了,他逃又逃不走,就想試圖跟慕澄講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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