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沈雲竹和江河遠一定達成了什麼協議。
想明白了這些,慕澄還是生氣,氣他們倆之間已經經歷了這麼多,沈雲竹竟總是想著把他推遠,更氣沈雲竹不能敞開心扉跟他說實話。
如今沈雲竹成了他的小嬸,他倒是要好好看看這兩個人究竟要幹什麼。
入夜後,沈雲竹又當著江河遠的面換了夜行衣。
「你就這麼出去,慕澄能不知道?我雖然不太了解慕澄,但我可聽說過,慕澄那身功夫俊的很,在江湖年輕一輩中,也是能數得上名號的。」江河遠貓著腰,小聲說道。
「外面沒人,阿福和慕澄都不在。」
「啊?你怎麼不早說?」江河遠坐直了,說話也有底氣了。
「放心吧,我雖然現在不如以前了,但還不至於讓慕澄聽見,我出去了,你早點睡。」沈雲竹不再耽擱時間,拉上黑色面巾,打開窗,人就跳了出去。
若不是親眼看著,江河遠真的很難相信,竟然有人走路一點聲音都不發的。
打了個哈欠,江河遠拖鞋上床,躺床上之後,又把那封嶺南縣令給太子的信拿了出來。
大半年前的江南,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嶺南縣令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來金凌這些天,江河遠愈發覺得這裡面的水又深又渾。
而另一邊,沈雲竹人已經翻過了幾個屋頂,離開官驛了。
雖然夜色幾乎完美的遮住了沈雲竹的行蹤,但架不住有人守株待兔。
慕澄就抱著劍,站在一處陰影里,看著那道輕巧如燕的身影朝城西而去。
同樣的,慕澄也拉高自己臉上的黑色面巾,跟在了沈雲竹的後面。
如墨夜色中,沈雲竹用了最快的速度連著搜查了幾個官員的家宅,結果一無所獲,什麼都沒找著。
沈雲竹想了想,或許去金凌城府衙內的籍冊館裡,能有所收穫。
看著沈雲竹再次改變方向,慕澄心裡的疑惑更大了,他到底在找什麼?
不過此時慕澄也來不及多想,再次跟了上去。
沒多時,沈雲竹人已經進入到堆滿了檔案文書的籍冊館裡了。
太子來江南賑災是八個月之前的事情,沈雲竹想找找有沒有記錄當時情況的日誌。
不過他還沒動手翻找,就聽見了後面細不可查的腳步聲。
沈雲竹滿心挫敗,他是真的不如從前了,後面跟著個尾巴竟到現在才發現。
越想越生氣,沈雲竹放下手裡的東西,提著氣輕巧往後走了兩步,繞過一個高高的書架到了尾隨他而來的人的身後。
也沒看清楚那人是誰,沈雲竹就先出手了。
慕澄還在找沈雲竹去哪了,結果下一瞬他的身後竟打來一道掌風。
慕澄立刻側頭,腳下步子跟著變換的同時,手攥成拳朝著襲擊他的人腹部擊去。
大概過了三四招,倆人都感覺到不對勁了。
但也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幾個人的腳步聲。
沈雲竹趕緊抓著慕澄的衣襟,躲進後面一條窄窄的過道中。那空間太小了,兩個人只能是臉對著臉,前胸貼著前胸。
緊接著門被打開,外面的幾個人走了進來。
「太守大人,深夜叫我來所為何事啊?」
「江河遠不能再留了,我們得儘快做掉他。」
第41章 他以後跟我睡
不用看, 沈雲竹從聲音上就認出來那倆說話的一個是王太守,一個是張知府。
「太守大人,那江河遠不是已經被咱們徹底收買了嗎?為什麼還要殺了他?」畢竟是欽差, 這人要是死在金凌,那金凌城的知府肯定要負責任的。
「我也不想殺他, 可他今天晚上讓人遞話過來說要去嶺南,他為什麼要去嶺南啊?嶺南有誰啊?窮山惡水的地方他去那裡幹嘛?我越想越不對,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做掉他,才能安心。」
「那咱們這幾天的錢不是白花了嗎?還有歲安, 咱可是剛把歲安送給江河遠了啊。」
「什麼叫白花錢,這錢就沒有白花的道理, 我已經擬好了摺子,等江河遠一走我就遞上去,咱就先告他一個勒索貪污之罪, 若是歲安跟他死在一起,那不就更坐實了,他來江南道什麼都沒幹, 整日花天酒地了嗎?」
「太守大人高啊, 只是還有一件事,江河遠那個侄子,看起來有些麻煩。」
「嗨, 別擔心,他那侄子就是個紈絝子弟, 繡花枕頭一個,剛來金凌就逛窯子去了,點的還是歲安。男人之間那些心思, 咱還不懂嗎?我順水推舟給歲安贖身,送給江河遠,那他們三個人住一個屋檐下,我就不信沒矛盾,說不定關鍵時刻,他那侄子還得捅他一刀。」
倆個人又具體聊了一下暗殺細節,意思就是在江河遠去嶺南的途中,讓殺手假扮成劫匪,殺人越貨。
聽著這一切,沈雲竹沒別的反應,就只是很想笑。
紈絝子弟,繡花枕頭,原來慕澄給外人眼中竟是這樣的印象。
這會兒,王太守和張知府已經走了,籍冊館裡再次安靜了下來,慕澄看著自己身前正低頭憋笑的人,抬手就握住了那人勁瘦的腰。
「好笑嗎?小嬸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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