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鳳鬆了口氣。
雖然少司命好不容易才爭來和元祈一起回現世的機會,但顯然心裡還是關乎蒼生的…
可他這一想法還沒落下,甚至手都還沒接到宣紙,就見謝逢川將宣紙又放在桌上,清冷的眼眸淡淡的看著他,「但天闕宗還有葉宗主在,千鳴也是時候要學會接手重任了。」
韓鳳:「….」
謝逢川睨了他一眼道:「千鳴貪玩,整日想著兒女情長,尚是還未經歷過磨練。」
韓鳳眼裡浮現淡淡的疑惑。
謝逢川冷冷道:「以後天闕宗和亡靈相關的事都交與千鳴處理,你去他身邊輔佐他,這十年足夠他成長了。」
韓鳳面露難色。
少司命這是直接當甩手掌柜了?
他為難道:「可我聽葉宗主說,葉小公子整日以淚洗面,顯然還沒從情傷里走出來啊,吃飯哭、練劍哭、看風景哭、就連睡覺都哭…」
謝逢川卻又睨了他一眼,眼裡並未絲毫同情,冷冷道:「他覬覦了不該覬覦的人,早該想到這樣的下場。」
說完,謝逢川垂眸,認真的處理公務。
可韓鳳在謝逢川冷硬的側臉上,清清楚楚看清楚兩個字——「活該。」
韓鳳無聲的嘆了口氣,默默同情了葉千鳴好一會。
但誰叫葉千鳴喜歡誰不好,非要喜歡他嫂子….
但他又突然想起什麼,不安道:「少司命,之前我們操控山神女的符咒少了一張。」
「少了一張?」
寢殿裡氣氛霎時冷了下來。
「噔」的一聲,紫毫毛筆都放在硯台上,謝逢川周身凌厲冰冷,掀起薄薄的眼皮睨著韓鳳道:「本司命之前有沒有跟你說,這件事要做得滴水不露?」
韓鳳哆嗦著肩膀,連忙道:「少司命,屬下有派人尋找那張符咒,可那張符咒似乎被銷毀了…所以屬下也拿不準。」
「銷毀了?」
「嗯嗯。」韓鳳道:「屬下猜肯定是落在不知情人的手中,那人不知道符咒做什麼用的,就銷毀了吧。」
謝逢川低斂眉眼,感受著符咒所在,確認是被銷毀了,緊皺的眉頭才緩緩放平。
他看著韓鳳冷冷道:「山神女是我們操控的事,不能讓元祈知道。」
…
魔界後廚,一片兵荒馬亂,烏煙瘴氣,燒糊的焦味直飄萬里,熏得外面趴著牆角偷看的小魔頭們都皺眉跑遠了。
灶台下,露出一張黑透了的臉來,那人不停的打噴嚏,眼睛難受的不停眨啊眨,竟是熏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他腰間的戒子袋裡,鑽出一個跟他一樣滿臉黑的小腦袋來,悶聲悶氣道:「主人,你的愛心便當做好了嗎?」
「當然是做好了!」黑透的臉興奮道。
他雙手插腰,「噹噹當」的將鍋蓋揭開,一大片熏透人的黑氣再次鋪面而來。
一大一小的兩雙眼睛,好奇的瞅著鍋里的不明物。
小錦毛鼠狀著膽子道:「主人,你是想毒死司命大人嗎?」
「你在瞎說什麼?!」
免不了被元祈一頓暴揍,小錦毛鼠黑黝黝的腦袋上頂著兩個小小的包。
元祈昂著頭,因為臉頰很黑,露出來的眼睛圓溜溜的,很清亮。
他理直氣壯道:「這是我給謝逢川做的糕點。」
錦毛鼠:「…..」
錦毛鼠:「主人,你確定要把糕點送給司命大人吃嗎?」
元祈心虛的撓了撓後腦勺,「賣相是有點難看啦,但…但要是吃進嘴裡是好吃的呢!」
錦毛鼠痛苦的閉上眼,祈禱它的主人不要拿他當試驗品。
就在這時,後廚的門被轟的一聲推開,進來的人也是不停咳嗽,手揮著滿天的黑煙,氣憤道:「元祈!你天天這麼折騰是要把魔界給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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