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逢川總是平直的唇角微微上揚,淡淡道:「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我自然會變成你喜歡的模樣。」
元祈搖頭道:「不對,謝逢川,你也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對嗎?」
謝逢川輕嗤一聲,指背有些狎昵的碰著元祈白皙的臉,柔聲道:「喜不喜歡很重要嗎?若是一直如君子般淡漠如水,想必你早從我身邊逃走了。」
元祈瞳孔震顫,眼前的謝逢川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
謝逢川抬手又是一揮,剛從地上爬起來要偷襲的淮安又被他摔到地上。
謝逢川看著元祈,薄唇輕啟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本司命也沒有什麼裝的必要了。」
隨著這話音剛落,山谷四周降下一層結界,擋住了時間隧道的入口。
而隱秘暗處走出去一個戴著獠牙面具的男人。
正是元祈眼熟的東方秋月。
東方秋月諂媚的給謝逢川行了個禮,謝逢川眉眼掃了下不安分的淮安,冷聲道:「把他綁起來。」
「是!」東方秋月連忙領命,率領手下將淮安五花大綁。
淮安掙扎著罵東方秋月,畢竟兩人曾經也短暫結盟過,可沒想到東方秋月竟反水這麼快。
東方秋月邊綁邊道:「不好意思啊,兄弟,雖然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少司命是我的頂頭上司,但他的命令我不得不聽啊。」
早被押住的魔尊早已目瞪口呆,從這些人的三言兩語中,他大致知曉發生了什麼。
淮安被綁,卻也不忘使出全身靈力,把擋住隧道口的結界砸出一個小小的洞來。
他對遠處的元祈吼道:「你還愣著幹什麼?!快跑!」
元祈看了眼淮安,知道他這是用盡全力想把他送走,可還等不及他有什麼動作,泛著苦藥香味的健壯胸肌就堵在他的面前。
謝逢川居高臨下擒住他的腰,修長指尖纏繞著一節紅繩。
他俯下身,對著眼紅的小狐狸道:「你也會被綁。」
「但卻是本司命親自綁你。」
……
緋紅的華麗紅轎上,坐著一個身穿絳色婚服的英俊男人。
男人眉眼深邃,黑曜石的瞳孔里卻透著一絲饜足。
他的大腿上坐著一個同樣身穿絳色婚服的男子,男子五官昳麗,臉頰白皙如剝殼的雞蛋,飽滿的嘴唇微微泛紅,上翹的狐狸眼濕紅一片,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等舉行完道侶儀式,乖一點在房間等我。」謝逢川伸出指腹揉著元祈飽滿的嘴唇。
元祈委屈的別過臉,撇了撇嘴道:「不要!」
「生氣了?」謝逢川掐了一下元祈的臉蛋。
元祈不說話。
謝逢川又揉他的嘴巴,薄唇湊近他耳邊輕哄道:「寶寶,等我們舉行完道侶儀式,我會把魔界的那些人都放了。」
「不要!」元祈氣呼呼道:「我死也不會跟你結為道侶的!」
紅轎內的氣壓頓時又低了幾分。
元祈害怕的垂著腦袋,有些後悔一時生氣說出了這麼不理智的話。
因為他總感覺屁股下坐著東西,好像要隨時衝出來弄死他。
可沒想到,想像中謝逢川猩紅著眼懲罰他的場景並沒出現。
謝逢川只是玩弄著他小巧的耳垂,緩緩道:「是嗎?」
他輕輕咬了口元祈的耳朵,又道:「不過等我們結了道侶儀式後,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元祈瞳孔震顫,嘴唇微微張開,驚愕的看著謝逢川,「你給那道侶印……」
「對,是你想的那樣。」謝逢川笑得很好看道。
修真界的道侶印有許多種,大部分是正常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可謝逢川早篡改了道侶印。
且他篡改的道侶印因為不符合人性,早被設為了禁術。
既然是禁術,那就有許多可操縱的空間。
將元祈綁在身邊,只是比較低階的道侶印而已。
更高階的,那就是徹底控制對方的神識,讓對方心底除了道侶再也裝不下別的東西,成為一個沉迷於愛情,依附道侶,喪失自我的空殼。
「你!你怎麼能那麼做?!」元祈掙扎不停。
如果謝逢川真對他下這種道侶印,那他與行屍走肉的屍體有什麼區別?
任何一個感情正常的人都干不出這種事。
可他抬眸,看著眼眸深處泛著紅光的謝逢川,突然意識到,在經歷了轉世後,謝逢川或許早就不是正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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