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魔界,一定把魔尊的所有錢偷光,在集市大肆揮霍!
買他十隻烤全雞!
不!買三十隻!
……
三日後,司命寢宮,氣氛比任何時候都要低沉。
韓鳳顫顫巍巍,看著少司命又在超額處理公文,心裡就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自從少司命換了新的芥子袋後,就再也沒有笑過了。
雖然以前也沒笑。
突然,謝逢川抬眸道:「最近千鳴如何了?」
韓鳳心裡「咯噔」一聲,像被問到讓他極為害怕的問題,緊抿著唇不敢說話。
謝逢川舌尖抵在上顎,一股無名的煩躁在心裡散開。
他冷聲道:「如何?」
韓鳳這才顫顫巍巍的開口,「自從您上次送了一碗粥後,聽秋盼三說,千鳴以為這是您在鼓勵他呢,愈發越挫越勇了。」
「說是從明戀改成了,畢竟他還年輕,有許多可以改進的地方,先暗戀幾年成長一些再慢慢追,一年追不到就兩年,兩年追不到三年,說不定哪一年就……」
追到了呢。
這四個字,韓鳳終究沒敢說出口。
「哦。」謝逢川卻好似不在意道,但尾音卻拖的很長。
他修長的手指緊握著紫毫毛筆,手腕上青筋暴起,慢慢的沾上墨汁,動作慢條斯理,可韓鳳仍是感受到了其間的怒意。
毛筆落在宣紙上,墨汁暈開。
謝逢川撩起薄而窄的眼皮道:「然後呢?」
韓鳳硬著頭皮道:「屬下還聽說,過幾日天機長老給弟子們雲隱宗休沐一日,回家探親。」
「但一日太短,大多弟子都選擇去附近城鎮遊玩,元祈想去蜀都城的幽蘭樓逛逛,千鳴他——」
「如何?」謝逢川沉聲道,宣紙上墨汁越擴越大。
韓鳳擦了擦熱汗道:「幽蘭樓您也知道,入門費都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千鳴死皮賴臉的找葉宗主要了貴客牌,說要帶元祈過去遊玩呢。」
「嗯。」
燭光下,謝逢川那張英俊的臉愈發陰沉,可他卻似乎並沒有很生氣。
而是將寫的密密麻麻的宣紙疊起來,修長的手指拿起宣紙,遞給韓鳳。
韓鳳接過,在謝逢川的應允下打開看,發現竟然是暗衛調動書。
韓鳳很是不解道:「少司命,近日暗衛們都在九州北方行動,您把他們突然調回來,所為何事?」
畢竟雲隱宗附近很安全,亡靈和屍獸也早被他們處理的差不多了。
謝逢川輕輕拂掉修長手指上不存在的灰,俊美的臉上倏然露出一抹陰冷的微笑,仿佛徹底撕下偽裝面具的野鬼。
少司命眉眼打斂,好似不在意的輕飄飄道:「自然是,收網。」
「抓小狐狸。」
……
自從知道幽蘭樓的樓清雪可以解開燈芯的結界後,元祈就開始攢錢了。
他每次在飯堂洗盤子,范叔都會給他五文錢,但離五百兩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
按照這樣的攢錢方式,恐怕一輩子都攢不到能進入幽蘭樓的錢。
恰巧,天機長老宣布休沐一日,元祈正愁去哪裡弄點錢時,千鳴說他也想去幽蘭樓很久了,想跟他一起去。
剛好這幾日少司命都不在雲隱宗,元祈沒多想就答應了,
……
翌日,元祈早早的梳洗打扮,換下了青色弟子服飾,穿著一件水綠色的長袍。
雖然下山去辦正事,但是他也想順帶去幽蘭樓玩一玩。
出去玩,自然要稍微收拾一番。
元祈在銅鏡里撥弄了一下頭頂翹起的碎發,見壓不下去,他皺了皺眉。
芥子袋裡的錦毛鼠興奮的鑽出小腦袋,手舞足蹈道:「今日有燒雞吃!好耶!」
元祈把錦毛鼠的小腦袋壓進了芥子袋,隨後走出了漏風小宿舍。
他和千鳴約了辰時在千里台階那裡見面,然後一起乘坐雲舟下山。
清晨的千里台階氤氳著一層薄薄的霧氣,空氣中漂浮著木蘭花的幽香。
元祈站在台階之上,吹了吹被風凍紅的手,濕潤的狐狸眼眸望著遠處隱在雲層中的小房子。
現在離辰時都過去了半個時辰,千鳴竟然還沒有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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