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鳴擔憂道:「小祈,怎麼回事啊?難不成是小兔子生病了?」
想起此時正在謝逢川芥子袋裡瑟瑟發抖、膽小無助的錦毛鼠,元祈雙手撐著臉頰,白皙的臉頰圓鼓鼓的。
他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有氣無力道:「沒生病,它去冬眠了。」
「冬眠?兔子也要冬眠嗎?」葉千鳴疑惑道。
元祈眼不紅心不跳道:「是啊,它比較特殊。」
葉千鳴沒多做懷疑,又拉著元祈說了一大通話,說元祈在秘境裡救了他的那一幕,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元祈拍了拍他,說沒關係,葉千鳴卻又臉紅害羞的移開,緊抿著唇似乎有話想說。
但元祈沒注意到,他一心只想把錦毛鼠從謝逢川芥子袋裡撈出來。
畢竟若是謝逢川發現了芥子袋裡的錦毛鼠,他肯定就露餡了。
錦毛鼠那麼膽小,根本經不住審問,說不定會把他的所有企圖全部托盤而出。
但看著陽光下笑的很燦爛的葉千鳴,元祈圓溜溜的狐狸眼眸轉動了一下,腦海里突然就有了個點子,清秀的臉上又露出甜甜的笑容來。
他湊到葉千鳴身邊,在葉千鳴耳邊神秘耳語了一些什麼,卻沒看見葉千鳴的臉紅成了一片。
……
與此同時,北邊的司命寢宮內,突然響起一道震耳欲聾的驚嘆男聲,震得屋檐上的瓦礫不安晃動,停在枝頭的鳥兒也飛走了。
「什麼??!!」
「您說元祈他偷看您沐浴?!」
謝逢川脊背挺拔的坐在桌案前,寬大的袖袍下壓著一本赤色書籍,與謝逢川以往的典籍外殼都不同。
似乎是新買的。
謝逢川俊眉緊皺,有些不滿的睨著震驚的韓鳳,冷聲道:「是什麼很光榮的事情嗎?你說的這麼大聲?」
韓鳳連忙捂住嘴巴,這當然不是什麼很光榮的事。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他只是請假了兩日,有三日沒來司命寢宮,竟然會發生如此離譜之事。
他不解道:「少司命,您會不會是搞錯了?我感覺元祈他不是那種人啊。」
「人不可貌相。」謝逢川坐得很直,氣質清冷,細看耳根處卻有些泛紅,「他被本司命親眼抓包,甚至當場承認,難不成是本司命誣陷了他不成?」
韓鳳道:「少司命,您會不會是遺漏了什麼關鍵細節,我怎麼感覺他的目的不會是……那麼簡單。」
「本司命說的還不夠清楚嗎?」謝逢川臉色很冷,已經明顯不開心了,「他自己承認的。」
韓鳳抿了抿唇,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可知道再說下去,謝逢川肯定會動怒。
可他瞥著放在桌上的銀白色芥子袋,有些不解道:「少司命,芥子袋你不是一直掛在腰間的嗎?怎麼突然放桌上了?」
謝逢川冷冷的別過臉,語氣無甚起伏,「沒什麼,髒了。」
「怎麼髒的?」
「你問題很多。」謝逢川冷冷指責道,但視線卻有些不自在的移開。
他是故意不告訴韓鳳當時芥子袋掉落在地的事的,否則就這麼一件小事,肯定要被韓鳳百般解讀。
現在看來,不告訴韓鳳芥子袋一事是對的。
畢竟,他都描述的那麼清楚元祈偷看他沐浴,韓鳳還是會懷疑。
韓鳳又道:「少司命,前幾日我就能觀察到,元祈總是鬼鬼祟祟在我們寢宮外偷看……」
但謝逢川卻撩起薄而窄的眼皮,有些憤怒道:「他最近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本司命已經提醒過他,可他一點都不收斂!」
韓鳳抿了抿唇,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顯然他跟少司命現在不在一個頻道。
可過了一會,韓鳳仍是忍不住道:「少司命,您說他這麼鬼鬼祟祟,會不會是想偷東西啊?」
謝逢川俊眉緊皺,「偷什麼?」
「燈芯?」韓鳳試探道。
「不可能。」謝逢川卻斬釘截鐵道,又有些不解的盯著韓鳳,「你當初不是親眼看見,他將小藍花送給本司命,為何還總是懷疑?」
韓鳳低著頭。
謝逢川又沉聲道:「況且本司命檢查過,燈芯依然在本司命的戒子袋裡,沒有動過的痕跡。」
聽到這句話,韓鳳倒是鬆了口氣。
他又問道:「少司命,那幽冥靈燈什麼時候拿回來?」
可謝逢川卻抬起薄而窄的眼皮,似乎覺得韓鳳很多嘴,沉聲道:「本司命的計劃已經在進行中,你不用操心。」
韓鳳卻抿了抿唇。
真的在進行嗎?可他明明看見少司命什麼也沒做,做的最多就是監督元祈熟讀司命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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