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每個人的結局。
…
與此同時,雲隱宗北邊的寢宮卻還亮著點點燭火。
謝逢川垂眸翻看著天闕宗各種繁雜的事務,以及各地亡靈躁動的記錄,修長的手指在燭光下如鍍了一層暖光的璞玉。
韓鳳立在一旁,猶豫了半響道:「少司命,葉宗主已經傳音過來好幾次,問您什麼時候能回天闕宗?」
謝逢川壓下天闕宗事務,指腹摩挲著各地城主遞上來的金色冊子,眉心微不可聞的輕攏。
他眼也不抬道:「你最近查的元祈的底細呢?」
韓鳳不死心道:「可葉宗主他…」
只是韓鳳話未說完,謝逢川就撩起薄而窄的眼皮,冷漠的睨了他一眼。
韓鳳手心直冒冷汗,瞬間將葉宗主,也就是葉玉黎——葉千鳴的父親的忠告拋之腦後。
「還在查。」韓鳳撓了撓後腦勺,嘟囔道:「就是這元祈有點怪,三個月前是在天都城的一家客棧認識了葉小公子,後來消失了一段時間,再出現就是在蜀都城了。」
謝逢川摩挲著指腹,似乎從韓鳳的這些話里品到了一絲什麼,可卻模模糊糊的。
謝逢川不喜歡模糊的感覺,他更喜歡清晰的結果。
冷聲道:「如何怪?」
韓鳳吞咽了口唾沫,道:「他…他消失的那段時間查不到。」
其實他更想說,元祈消失的那段時間正好與謝逢川入秘境的時間重合了。
但他瞅著燭光下謝逢川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時,硬是有點不敢說出口。
因為在元箏這事上,謝逢川十分敏感。
曾經他也拉過幾個可能是元箏的人給謝逢川交差,結果謝逢川那個臉冷到他渾身都起了一層冰渣子。
謝逢川不僅責怪他辦事不力,甚至還暗諷他眼光太差,說他的元箏不可能長得那麼丑。
元祈雖然不醜,但有謝逢川暗諷葉千鳴的前車之鑑,韓鳳還是決定不自找不快了。
說不定只是巧合呢?
謝逢川睨了一眼神色怪異的韓鳳,又道:「繼續查。」
「是。」
謝逢川道:「千鳴命中必有一劫,那劫難與天闕宗的長老有關,近些天你盯緊了元祈,他有什麼風吹草動你都得事無巨細向本司命匯報。」
「是。」韓鳳雙手握拳放至頭頂,又疑惑道:「您是懷疑元祈可能與天闕宗長老有勾結?」
「嗯。」
韓鳳道:「少司命,可是我盯著元祈了,那找元箏的事誰來負責?」
可誰承想,他這話剛說出口,只見謝逢川冷清的俊臉瞬間陰沉了下去,墨色的瞳孔凌厲的看了他一眼,又冷漠的將視線移開,聲音冰冷道:「讓你找了大半月,你找的人呢?」
韓鳳心虛的撓了撓後腦勺。
謝逢川又在斥責他辦事不利了,可他覺得這事也完全怪不了他。
在他眼裡,元箏應當是很狡猾的人,才會將謝逢川騙成這樣。
可謝逢川又偏執的很,一心覺得元箏笨笨的,只是有點愛騙人的壞習慣罷了,導致他們找了這些天都毫無進展。
要說讓韓鳳換個差事,韓鳳還樂得不行呢。
任誰都不想在外面找了一天人,回去匯報還得看自家主子的冷臉,若是運氣不好還得承受自家主人那怨夫似的低氣壓。
想到這,韓鳳客套了一番說屬下辦事不力,欣然接受了新的差事。
倒是他很好奇,他不找元箏了,那謝逢川把差事交給了誰?
就在這時,謝逢川放在桌案上的白色傳音石突然亮了,謝逢川拿起傳音石輕攏在手心,泛著銀光的靈息在傳音石四周流轉。
謝逢川是高階修士,傳音石里的聲音自然不可能讓旁人聽見。
寢宮內的燭火突然跳動了下,落在謝逢川輪廓分明的五官上。
他輕闔眉眼,時不時應一聲,似乎心情不錯,那雙黑曜石般的瞳孔里更浮現了一絲玩味,修長的手指間也突然多了一枚紅寶石戒指,從白皙的食指把玩到中指,再利落轉回食指。
就猶如從前謝逢川把玩的那串白菩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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