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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毛鼠突然被點到,整個鼠都變得拘謹,兩隻小短胳膊放在身前,呼吸都不敢過於用力。

謝逢川輕飄飄看了錦毛鼠一眼,「嗯,既然是你的靈寵,自然是該學的。」

天色漸漸昏暗,學了兩個時辰後,元祈和錦毛鼠都像霜打了茄子般無力。

謝逢川手握軟鞭,時不時抽查重點,一人一鼠戰戰兢兢。

錦毛鼠畢竟是只靈寵,眼皮墜下後,就直直的倒在了蒲團上,再也沒有起來過。

元祈有意模仿,只是剛要倒下,謝逢川的眼神就瞥了過來,「困了?」

「嗯嗯!」元祈期待的看著謝逢川。

謝逢川冷酷無情道:「不許睡。」

元祈瞪了眼已然睡得香甜的錦毛鼠,憤憤道:「為什麼它可以睡,我不行?」

謝逢川手中摩挲著軟鞭,盯著元祈氣鼓鼓的臉,「心有妄念的是你,不是它。」

元祈低眉順眼道:「我哪有什麼妄念了?」

「嘴硬。」謝逢川道。

「你偏心,你就是針對我。」

他答不上來就打手心,錦毛鼠答不上來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縱使他是個狗腿,但狗腿也是有脾氣的。

元祈很少會有對謝逢川生氣的時刻。

他把書往地上一丟,雙手抱胸,白皙的臉頰鼓起,像個氣呼呼的河豚。

謝逢川竟也沒計較元祈丟書的過分舉動,靜靜的看著元祈氣鼓鼓的臉,和搭在眼下纖長的羽睫。

元祈的皮膚很白,因生氣染上了淡淡的紅色,好似能掐出汁水的水蜜桃,又好似軟綿綿的白豆腐…

謝逢川不自覺摩挲著指腹,喉嚨有些發緊。

元祈注意到了謝逢川的眼神,有些彆扭道:「你…你看我做什麼?」

「…誰看你了?」謝逢川移開眼神,清冷的臉上浮現一絲羞赧的紅,嗓音發緊道:「今日溫習結束,你回去吧。」

「哦…」

……

亥時,元祈累得眼淚汪汪,抱著謝逢川的脖頸,邊腰肢用力,邊掰著手指數還有幾天能逃離秘境,以及逃離那該死的天闕宗規訓。

他的心情已從最初的緊張,到心如止水,再到現在的生無可戀,也僅僅只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而已。

比起雙修後獲得的那些修為,元祈更體恤他的屁股。

不知為何,謝逢川的天賦異稟除了體積和重量上有了驚人的變化,持久性也有了質的飛躍,這導致解毒的時間比以往大大延長。

元祈咬著唇,腰肢上下晃動,看著漆黑的牆壁,自憐的傷感起來。

白日要學習,晚上要背書,半夜還要自食其力的解毒。

他本是很樂意跟謝逢川成為好兄弟的,但這幾日的學習生涯,讓他成功對謝逢川祛魅。

果然,學霸和學渣之間是有壁壘的。

可突然,他的小腹處傳來一陣類似開花的震顫感,元祈咬緊了唇,怪異的呻.吟聲還是溢了出來,眼淚更是止不住往下涌。

好痛…

什麼情況…

怎麼感覺有柄劍在他肚子裡捅了下…

但不可能,雙修了一個多月都是他在動,他早把力道控制的很熟練了,絕不會出現這樣讓他從腳趾麻到天靈蓋的情況。

難不成是謝逢川…

但更不可能了,謝逢川跟個木頭墩子一樣,動一下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你在想什麼?」

直到耳邊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聽語氣似乎有些不滿元祈的走神。

元祈回過神來,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俊臉。

謝逢川俊美的臉上泛著熱汗,墨色的瞳孔有絲絲泛紅,薄唇離他的臉很近,近到那滾燙的呼吸都落在元祈耳廓上。

元祈揉了揉耳朵,被那呼吸燙得別開了臉,道:「還有十天,就要…」

可說到一半,他連忙打住。

總不能說還有十天就拜拜了您嘞!

他忍住肚子裡的不適,笑得很勉強道:「還有十天秘境就解開了,想到那時候就要離開司命大人了,我都有點不舍呢。」

謝逢川怔住,似乎剛意識到秘境馬上就要解開了,眼裡的猩紅慢慢褪了下去。

元祈眼珠一轉,淚水還掛在臉頰上,突然哭訴道:「司命大人,這最後十天我可不可以不再溫習功課了啊?」

謝逢川眉頭緊蹙,似乎很看不慣元祈這幅模樣,冷聲道:「不可以。」

元祈心裡罵罵咧咧,嘴上卻道:「最後十天,我想留下跟司命大人最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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