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夙再次出現在帝國舊都,還是以反叛軍臨時統治者的身份。
最開心的莫過於當初那些帝國餘孽,他們在帝國危難之時投奔聯邦,為表忠誠留得性命,上交了軍權和全部身價的財產,雖然最後苟且活著保全了一條命,可是也徹底淪為普通人,在聯邦統治時期內還遭受了數不盡的唾棄責罵。
現在寒夙帶兵殺回舊都,是時候到了他們一雪前恥的時候了。
他們圍著帝國軍校打探著寒夙的消息,寒夙則是下令一個不見。
沒過幾天,報紙上就刊登了一項寒夙的公開聲明。寒夙否認帝國復辟,誓言終結戰亂,一統全國。
當晚,寒夙就接到了謝崇勛的急電,電話另一頭謝崇勛說他想回舊都,想回之前的謝家看看。他受病痛折磨許久,這次講話卻神采奕奕,字裡行間都是大仇得報的快意。
他執意要來,寒夙也沒有阻攔。
謝崇勛身體不好,一路走走停停,也還是用了幾日時間。
他直奔當初的謝府,聽他的副官說,他在謝府拔槍自盡了。
謝予聽到消息時,內心出奇地平靜,那一點殘存的怨恨,在這一刻也全部釋然了。
他寧願在全是死人的謝府追隨亡妻而去,也不肯在活人面前表現自己的心意。
謝予輕嘆一口氣,既然都已經死了,那他和一個死人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無所謂了。
他從前沒有父親,以後也不需要父親這個空名。
這場荒唐的鬧劇就此結束了。
國內局勢重歸安定,祁丹也終於放下心中的憂慮,重新投身於學業。
祁丹受戰地醫院的影響頗深,打算轉專業去學醫。
祁嗣不在乎他是去學醫還是幹什麼其他的,反正也不指望祁丹賺錢養家,他愛做什麼祁嗣也都寵著。
謝崇勛已死,寒夙作為新政的權利中心上台。
祁嗣在祁丹學校附近租了一處地方,方便祁丹上下學。
此刻,祁丹半躺在會客廳的沙發上,翻看著報紙上寒夙最新出台的各種政策,他對於寒夙的想法讚不絕口。
祁丹關心民生,嚮往一個明朗的新國家,寒夙則是以鐵血手腕掃清腐敗,重塑秩序。
雖然有些手段顯得極為強硬,有時甚至近乎冷酷,但是祁丹能看出來,他不是為了私慾,他想讓這個國家活下去。
祁嗣坐在他身邊,一邊漫不經心地削著蘋果,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應和著。他對這些政局新聞不怎麼上心,為了祁丹還是耐著性子聽著。
祁丹翻看著手中的報紙,突然頓住了。
他坐直身體,把報紙放回茶几上,氣勢弱了幾分。他醞釀了一會,終於給自己積攢了足夠的勇氣,可還沒等到他開口,祁嗣就把那個削好的蘋果遞到了祁丹的手上。
祁丹慢吞吞的啃著蘋果,想說的話又全都憋了回去。
祁嗣看他的樣子覺得好笑,伸手掐上他的臉,挑明他的情緒,「你剛才想說什麼,怎麼又不說了?」
祁丹又啃一下蘋果,清脆,甜絲絲的。
祁丹先給祁嗣打一個預防針,「我要是說的話,你能不能別生氣?」
「什麼事?還至於我和你生氣?」祁嗣繼續拿起桌上的蘋果,打算給自己也削一個。
「哥,」祁丹緩緩試探,「你把陳珂里弄到哪去了?」
祁嗣繼續削著手中的蘋果,卻多了幾分不耐煩,祁丹心想剛才還說不至於生氣的,下一秒就甩臉色給他看了。
祁嗣沒回答,祁丹也沒有繼續追問,氣氛陷入僵持。
良久,祁嗣把削好的蘋果又放到祁丹手上,他現在吃不下去。
他起身離開,祁丹追上去抓住他的手。
「哥,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生氣,好不好?」
祁嗣停住腳步,回頭,反手扣住祁丹的手腕,轉身把他壓在沙發上,祁丹受驚,手中的蘋果掉到沙發上,然後滾落在地。
祁嗣對上祁丹的眼睛,之前的時候祁丹還小,祁嗣能忍,再到後面祁丹懂事情竇初開的時候,祁嗣才恍然間發覺祁丹已經心有所屬,他嫉妒,痛恨,他不能讓祁丹就這麼被別人拐走。
祁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在他和祁嗣之間,陳珂里仿佛就是那個禁忌詞,只要提起他,祁嗣就會變得暴躁易怒,就像想在這樣。
祁丹摟住祁嗣的脖頸,把他拉進自己懷裡。祁丹聲音輕輕的,帶著點討好的意味,「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祁丹抿了抿唇,「你能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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