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裡,寒夙偶爾回來的早一些,但大多數時候,總是披星戴月的,回來洗漱後就抱著謝予睡覺,不管謝予是醒著還是睡著,他也沒再逼迫謝予做那檔子事。
不知道管家是真的接受了他還是覺得他逃不出去所以構不成威脅,在與管家的談話中謝予了解到最近,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寒夙就在為這個大事忙碌了半月之久。
期間邱卉升應寒夙囑託還給他帶了幾次飯,這幾次邱卉升沒有再對謝予諷刺挖苦,反而覺得謝予有點可憐,他不管多少個情人都能把她們照顧的無微不至,哪個不是臉色紅潤面若桃花?反觀寒夙,這把人養成什麼樣子了?
唉,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第61章
自從那天和祁媽坦白之後,祁丹覺得渾身上下哪哪都不自在,祁媽也覺得他現在還小,不至於對他這個年紀的孩子上綱上線,也就沒再告訴祁爸,祁爸是個老迂腐,在祁丹還沒有正式把人家帶回家來之前,還是別讓他知道的好。
於是那天之後,所有人對於這件事閉口不談,祁媽覺得小時候衝動沒什麼,長大了就知道是非對錯了,就算是長大了還喜歡,最起碼心智成熟可以為自己的未來規劃責任,要是真的到了那一天,她也願意接受祁丹。
只有祁嗣對這件事高度看重,和郵務局的老總在自家酒樓里吃了頓飯,就不費吹灰之力的攔下了所有寄給祁丹的信件。
他像做賊一樣一封封的拆開,這裡面有祁丹投稿不同報社的回信,還有祁丹之前在家族酒局上遇見的忘年交的回信,祁嗣在仔細閱讀沒什麼問題之後,再小心的粘好,再派人一封封的給祁丹送回去,每次拆到陳珂里的信時,祁嗣皺著眉頭一字字看完然後整張紙揉碎了扔到一邊,起身時看著地上隆起的幾堆紙團又有些做賊心虛的撿起來扔到垃圾桶,再往垃圾桶里仍些別的東西蓋住,雖說祁丹和他單方面的冷戰還沒結束,更不會跑到他這裡翻他的垃圾桶來看,祁嗣還是順從自己的內心不再去想為什麼。
這半個月下來,陳珂里給祁丹寫了一共兩封信。{wb:哎喲喂媽呀耶}
第一封:對於他們約定時間地點見面卻不見人蹤跡的詢問,陳珂里在信中的態度溫柔懇切,就爽約一事也不惱怒,還附上一句如果有要事就先去忙,不必在意他。
可在祁嗣眼裡,這些溫柔話語就都變了味,更像是哄騙,一步步的哄騙著祁丹,祁丹看到這份信會愧疚會後悔,陳珂里就可以利用這份愧疚繼續拿捏祁丹,沒有人比祁嗣更了解祁丹,他那樣天真單純的性格,怎麼會單憑見過的那一面和幾封書信就喜歡上一個一無所知的陌生人?
絕對不能放過他。
第二封:對祁丹的持續關心問候,還有前線有最新消息,火藥味已經很重了,只需一點火花就要爆炸的程度,讓祁丹注意安全,好好呆在聯邦境內。
呵,全天下都知道的事用得著你來放這個屁?
祁嗣用了很大力氣才控制住自己現在衝到他那裡施暴的欲望,要不是他發現的早...誰又知道祁丹孤身一人前往之後會發生什麼事?
祁丹那麼乖,會被他繼續哄騙著做些什麼?祁嗣不敢多想,不管陳珂里是因為什麼原因,既然念頭打到祁丹頭上,就容不得他。
每次想到祁丹因為這件事對他視而不見的那副場景,祁嗣就越想越發瘋,想到心臟都要驟停的程度,很疼很疼。
偽裝是他從小到大最擅長的手段。
別人不喜歡有心計的人,有心計,要偽裝。
別人不喜歡善於嫉妒的人,善妒,要偽裝。
別人還不喜歡過於冷漠的人,性冷,也要偽裝。
他裝了這麼多年,終於有一件事是他再也裝不下去的了。
怎麼會有人把念頭打到他好弟弟身上的啊?
祁嗣盤腿仔細擦拭著他那副金邊眼鏡。
這不是找死嗎
第62章
就連被囚在內宅的謝予都透過寒夙的一舉一動察覺到了什麼,身為寒夙副官的張柏渡自然也清楚眼下的處境。
他沉默著走出寒夙的辦公室,拿著厚厚的一沓文件往外走。
作為寒夙的心腹重臣,張副官肯定是要跟著寒夙上刀山下火海的,他思索著該如何和向曉嵐坦白這件事,半個月沒怎麼見面,一見面就要告訴她自己即將隨寒夙出征,歸期未定,她怕是又要同自己鬧彆扭。
寒夙也面臨相同的煩惱,自從上此把謝予招惹哭後,他還沒怎么正經的和謝予說過幾句話,最近局勢動盪,邊境地區人心惶恐不安,夾雜在南部勢力和聯邦政府之間的居民有口難言,三足鼎立之勢尚未形成,任何兩方的輕微摩擦都可能迎來新一局的大洗牌。
他和謝予的關係還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人是到手了,心離得卻還遠。他長嘆一口氣,謝予怕是恨不得自己死在前線好早日解脫吧。
但凡寒夙還是幾年前的那個性子,鐵定不管不顧的把謝予綁到前線,管他的心在哪裡,總歸人是在自己懷裡的,可經歷了生離死別骨肉分離的痛苦之後,寒夙捨不得了,他這輩子能在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什麼掛念的,也就只有他了。
他想他好好的活著。
邱卉升在接到開戰消息的一瞬間,整個人都和打了雞血一樣亢奮,他馬不停蹄的趕向寒夙的辦公室,體內的好戰因子被全部激活,正想和寒夙聲討那幫狗雜種正好好好教訓他們一下,卻被寒夙一句輕飄飄的話給當面澆了一盆冷水,把他旺盛的戰鬥欲望整個潑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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