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體溫。
寒夙抽出手給謝予蓋好被子。
「吃飯了嗎?」
謝予搖了下頭。
「不想吃。」
「那湯呢?」寒夙湊近一點,看著謝予的眼睛。
「想不想喝湯?」
謝予剛喝完煮好的一碗藥,嘴裡的苦味還沒散去,不想再喝什麼,他搖搖頭。
在之前,謝予執行任務的時候在冰天雪地里趴很久也沒有什麼問題,而現在,好像一點點風吹雨打都能讓他枯萎蕭瑟。
寒夙不是很明白。
顯然謝予自己也搞不清楚。
究竟是為什麼。
明明謝予知道這都是自己自願的,可為什麼,會這麼難受呢?
謝予應該是覺得冷,身體不自覺的往寒夙身上靠,汲取他身上的暖意,額頭抵著寒夙的鎖骨,整個人縮在寒夙的懷裡。寒夙騰出一隻手又仔細感受了下謝予的體溫,確認沒事之後再摟緊他。
實話說,寒夙很享受謝予無意識對他的親昵。
就像現在這樣,清醒的謝予是不會把自己送進寒夙懷裡的。
那能怎麼辦呢?
好像也不能怎麼辦。
謝予還沒睜眼就感覺到了難受。
謝予掙扎著爬起來,只覺得四肢酸軟,嗓子疼的厲害,頭是不暈也不燒了,整個鼻子像被焊的死死的,一點也不透氣。
他穿好衣服下樓,想找點水喝,幫傭的幾個人看到謝予下來就囑咐廚房的去準備早飯,謝予沒見過這幾個人,看著都是生面孔,他環顧一周也沒看見管家,就坐在餐桌旁支著腦袋等著。
沒有之前的麵食,今天煮了青菜粥,聞著很鮮很香,雖然嗓子像刀割一樣疼,謝予覺得也沒有那麼難以下咽了。
謝予吃完飯坐在沙發上,突然覺得臉上有點癢,伸手一模,才發現自己哭了。
謝予伸手摸著自己掉落的眼淚,這應該是病的,不是我自己哭的。
我怎麼會哭呢?
第52章
生病恰巧成了謝予情緒的一個宣洩口,他靜靜的坐在那裡,任眼淚盈滿了眼眶,視線變得朦朧模糊,然後聚集在一起順著臉頰滴落。
有好多事情都還沒有來得及去做。
有些事情卻再也做不成了......
管家昨晚給寒夙看了那個醫生給謝予開的藥方,當時情況急也沒來得及細想,光想著得找個近點的醫生,遠水解不了近渴。營地里倒是時刻有軍醫駐守,寒夙不在家,管家也沒那個能力讓他們來給謝予看病,他言下之意是問寒夙找個靠譜點的醫生,昨天那個犟老頭和他那個木訥徒弟怎麼看都不可靠。
寒夙的反映倒是出乎管家的意料,只是讓他繼續按著那個方子抓藥給謝予喝,別的就再沒多說了。
昨天帶回來的藥還有很多,砂鍋被那徒弟怎麼帶來的就怎麼帶回去的,管家只好一大早就去買了砂鍋,他給那老頭的診金夠買多少個砂鍋的了,也忒小氣,連個砂鍋都不留下。
他帶著砂鍋直奔廚房,收拾乾淨之後,把泡好的藥材加水放進去,叫來一個勤衛兵過來看著自己抽身去忙其他事了。
他來到客廳看到謝予背對著他坐在沙發上,胳膊抬起來,像是在擦淚,管家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想到昨晚寒夙的沉默,想到謝予剛來時的模樣,那個時候被敵軍將領押回家謝予都沒在怕的,現在這個樣子......
唉。
謝予抹淚的動作和寒夙母親抹淚的記憶重合,感情這種東西啊,最難琢磨。管家到底是局外人,他們自己的事,還是得他們自己去解決。
祁嗣沒有把弟弟哄好。
回家之後祁丹就單方面和祁嗣冷戰,祁丹從小到大都是很乖的,這次的反常也引起了祁爸祁媽的注意,祁媽耐心詢問祁丹是不是因為沒有和朋友見面怨恨埋怨哥哥,祁丹失落難過的垂下眼,低低的嗯了一聲。
「他不讓我去找。」
祁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祁媽也覺得祁丹這幾日不太正常,心中逐漸有個念頭逐漸升起。
「是喜歡的人嗎?」
祁丹聽到這句話一驚,抬頭看向祁媽。
祁媽笑著摸上祁丹的頭。
「丹丹長大了啊,都有喜歡的人了,能和媽媽說說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祁丹咬緊下唇,猶猶豫豫好像不太敢和祁媽坦白。
他自己想了一會,還是決定心一橫告訴祁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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