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山拿著這個果子看了一眼,忽然想到:也許那棵樹把果子給他, 就是這個用處。
不管怎麼樣,先試一試,反正, 解毒藥丸,王江山是有的, 解決走火入魔的藥倒是沒有。
王江山把果子湊到了二師兄的嘴邊,二師兄已經昏迷,完全沒有辦法張嘴,還沒等王江山感到犯愁, 那顆果子就陡然縮小,變得好像指甲蓋一樣大,圓溜溜的, 往裡一滾。
果子就飛進了二師兄的嘴裡,二師兄的喉結上下一動仿佛把那東西咽了進去, 王江山把二師兄平放著,等待反應。
二師兄過了一會兒忽然顫抖起來睜開了眼睛, 他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到處找水, 王江山把水給他,他一口氣就喝乾了一壺。
「還有沒有?再給我一點!」二師兄說著把空了的水壺還給王江山。
王江山遞給他一瓶新的,之後把空的水壺揣回去。
二師兄喝完了第二壺,稍微好了一些,手指上結了厚厚的白霜,手裡捧著的那個水壺,已經在表面上附著了一層藍色的冰。
看起來很冷,而且水壺裡面的水,一定不是本來的溫度了。
「你好些了嗎?」王江山試探著問。
「好多了。」二師兄面無表情一點頭,手裡依舊拿著水壺,沒有要放開的意思,隔一小會兒就抿一口,隔一小會兒又抿一口。
他好像在努力控制住自己,讓自己不要儘快把這一壺水都喝光。
王江山上下打量他,確定他受了重傷,狐疑說:「你現在的狀態可不怎麼樣。」
二師兄冷笑了一下,他現在比之前暴躁易怒多了:「那又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他一邊說一邊喝水,臉上的紅色消下去了一點,但依然還有一大片,就像是有劇烈的過敏症狀,剛吃了藥,還沒緩過來。
王江山攤開手說:「沒有什麼,但你要拿著那個水壺多久呢?」
他似笑非笑說:「那是我的。」
二師兄轉了個身:「又不是不還你,等我喝完了就還給你。」
「好吧。」王江山說。
說完他自己走到一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等著二師兄喝完水把壺還給他。
等待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要思考什麼了。
如果宗門把他和二師兄視為一夥的,那他們就都是魔修,會禁止弟子跟他們接觸,本來他也不能接觸,這下倒是歪打正著。
他只要讓宗門稍微猜測他和二師兄有密切聯繫,並且可能和二師兄是一樣的,宗門很有可能就會,想辦法把他開除。
到時候,他只要暗中配合,表面上演一演依依不捨,應該就可以離開了。
這麼想,這也不失為一條上好的出路。
王江山的呼吸一滯,幾乎已經可以想像離開之後改名換姓,重新進入宗門,光明正大用自己的身份,來來去去的場景。
他的臉上,不由自主露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愉悅的笑意。
因為他是背對著二師兄的,所以二師兄對此一無所知。
過了一陣子,儘管二師兄極力拖延,但那一壺水還是被他喝光了,水壺表面的霜和冰都已經化掉了,看起來濕漉漉的。
他從旁邊抓了一片葉子下來,把那片葉子變成了帕子,仔仔細細用這個變出來的帕子,把水壺上的水珠都擦得乾乾淨淨。
那個水壺一下子光潔如新。
王江山感覺到他的動靜,偷偷用神識去觀察他,他察覺了,但也沒說什麼,沒有做什麼,只是依舊低著頭擦那個水壺。
擦了好一陣子之後,那個水壺已經乾淨得不能再乾淨了,再擦也沒有什麼好擦的了,二師兄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垂著眼睛,走到王江山身邊,把水壺遞給他,對他說:「還給你,拿去吧。」
王江山伸手,接過了水壺,翻來覆去看了看,發現這水壺真的被擦得很乾淨,似笑非笑,把水壺放回了包里。
當他抬起頭想找二師兄說話的時候,二師兄已經轉過身去,走了好幾步,面無表情,冷冷對他說:「我不會繼續待在這裡了。」
王江山不知道,他是對自己不放心,還是對這個地方有所不舍,又或者,是別有用心,只是站在旁邊聽著。
二師兄說完那句話,轉頭就消失了。
王江山立刻跟了上去。
二師兄發現了王江山,皺著眉頭加快了速度,一晃身就不見了,仿佛變成了別的東西,又好像是到了王江山所不能看見的地方去趕路。
王江山嘖嘖搖頭,一邊找人一邊打定主意,非要跟著他不可,現在回宗門也沒什麼意思,難道還真能被甩脫了不成?
兩個人你追我趕,走了好長一段路,越發深入了山谷,山谷內大片大片的土地都安靜極了,植物非常茂盛,時不時就有可以活動的肉食動物,從植物從中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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