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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度停下腳步,緩緩轉過頭來,把王江山上下打量了一番,皺起眉頭,感到狐疑不解,喃喃自語:「不應該呀!

我離開那個酒館的時候,九尾狐肯定發脾氣了。他回到酒館的時間應該和我離開的時間差不多,他肯定遇到發脾氣的九尾狐了!

怎麼會這麼幹淨整潔?看起來一點傷都沒有!甚至沒有打鬥的痕跡!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回來之前還換了一身衣服?看不出來。」

王江山對他感到奇怪,一時間仿佛聽不明白,表情迷茫:「你說什麼?」

「沒有什麼,」季大度兩步走到王江山面前,又恢復了之前的溫和樣子,笑眯眯說,「我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你,我還以為我們肯定在酒館見面呢。」

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陰險,仿佛無意間問:「我就在酒館附近,你沒有看見我嗎?那你去酒館了嗎?做什麼了?見到九尾狐了嗎?」

王江山更加奇怪:「如果你在酒館附近,我不可能沒有看見你,但我確實沒看見你,我還以為你不在那裡。我當然去了酒館,送了東西,見了九尾狐。你呢?」

王江山把季大度看了看:「你的牛肉吃完了嗎?」

王江山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來他去送雞腿的時候,在酒館九尾狐的桌子旁邊隱約,聞到了一點熟悉的牛肉的氣息。

那牛肉的味道,又像是食堂里的,又像是季大度買的那一份,又或者說兩個都像。

「吃完了。」季大度咬牙切齒,不想告訴王江山自己如何狼狽,也不想那些事情被更多人知道,面有菜色,卻還勉強笑著說。

王江山看他這個樣子,心裡有了兩份猜測,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說:「我還有事,可能要先走了,你呢?」

「我也有事,」季大度就等他這句話,不想他多問,也不想告訴他什麼事,生怕遲一點說話,他就改變主意,連忙說,「你走吧。」

王江山點頭走了。

季大度在後面盯著王江山的背影,緊緊皺著眉頭。

難道九尾狐真的沒有對他生氣?這不應該!這不可能!我不相信!

但現在回去找九尾狐,九尾狐是不會對我說實話的,更何況他還未必在原來那個地方。我跑過去最容易遇到的事情是挨打。

也許可以從酒館的其他人旁敲側擊一下。

季大度這麼想著就趕回了酒館,在旁邊觀察了一下,發現九尾狐並不在裡面,就變換了一個模樣,溜了進去,向客人打聽情況。

客人一邊喝酒一邊醉醺醺,高高興興對他說了。

季大度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青,最後連別人的結束語都沒聽完,冷哼一聲,站起身來跑出去了。

客人還想喊住他,繼續說自己的話,結果一時不查,喝進去的酒嗆到喉嚨裡面,不由自主咳嗽起來,眼睛都咳紅了,就顧不上喊人了。

季大度就這麼跑走了,跑了好一段路,才把心裡的情緒跑出去了,但還是不甘心,一邊往回宗門的路上走,一邊皺著眉頭想事。

看來只是找九尾狐這種程度的困難是沒有辦法阻礙王江山的。

必須要去任務處找更麻煩的東西才行!

如果說一開始他只是想折磨王江山,看見王江山受到挫折之後狼狽的樣子,那麼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他可不能忍受王江山一直在他面前是那麼昂揚向上的樣子。

那對他來說是一種刺激,就像是不能吃芥末的人,一口吃掉了拳頭大的芥末一樣刺激。

他回憶起之前的事,臉上不知不覺脹得通紅,又是尷尬,又是憤怒,還有埋怨和不甘心,兩隻眼睛跟著紅了,眼淚嘩啦啦掉了下來。

他本來不該哭的,可是他把那些事情細細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委屈,實在是忍不下去,更何況現在周圍沒有人,他沒必要忍耐什麼。

他蹲下身去,兩隻手都握成了拳頭,用帶著袖子的胳膊擋在臉上,眼睛裡的眼淚更多了,湧出來之後把袖子都打濕了。

他感覺心臟亂跳,就好像有一隻手狠狠壓著他的胸膛,要把他的心臟從喉嚨里擠出來一樣痛苦,他幾乎要沒辦法呼吸。

他的身體搖晃,整個人就跌倒在地上,也顧不上地面是否乾淨,他用兩隻手捂住臉,嚎啕大哭起來,聲音嘶啞而尖銳,仿佛正在慘叫,不知道的人聽見也許會以為他被野狼咬了一口。

但是實際上他並沒有被任何野獸襲擊,恰恰相反,他的哭聲太大了,又太難聽了,周圍的蟲子都往更遠處爬,樹上的鳥也飛走了,沒有野獸願意在這種時候到他身邊來。

因為他發出的聲音對聽覺靈敏的野獸而言是折磨。

一時間,周圍安靜極了,只剩下他那斷斷續續而抽抽噎噎的哭聲。

他哭了好半天。

整張臉發癢過敏之後一樣又紅又腫,感覺眼珠幾乎要從腫脹的眼皮中滾下來,眼眶快要包不住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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