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上買了兩根油條,已經吃了, 現在什麼也沒有了。」季大度笑了笑說。
「你出去只買了油條嗎?」王江山對油條並不感興趣,只是不相信季大度出門就為了買油條, 因此試探問。
「我還買了許多別的東西,不過都吃了。」季大度彎著眼睛, 仿佛什麼也沒聽出來,還以為王江山是想要吃的, 笑著說。
王江山在門口停住腳步,周圍的僕人都已經離開了,這個院子裡只有他和季大度,現在他不說話,季大度只是看著他,這個院子就安靜極了,氛圍有點詭異。
季大度挑了挑眉,目光中多了一絲詫異問:「怎麼?」
他往周圍看了看:「有危險嗎?」
王江山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只是有點奇怪,你出去除了買吃的,沒有做別的嗎?」
季大度瞭然笑道:「原來是為這個!我一路吃一路走,倒也聽了一些外面的風言風語,賣我東西的人都對我說,不要在這裡住太久,要小心林老爺,晚上早些睡覺,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亂看亂出門,容易出事。」
他若有所思,面上有些回憶的神色,聲音漸漸低下去:「我再要問點什麼,他們也都不說了,只是叫我吃了趕緊走,別停留。」
「這麼說,這裡果然有事。」王江山看著他。
「都能把我們叫來了,還能沒事嗎?」季大度不以為意,笑了笑:「我們只管在這裡吃喝玩樂,到了時間走就是了!你可別忘了!我們是來完成任務的,不是來替別人解憂的!」
他搖了搖頭,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帶點警告說:「要是什麼事情都干,我們得累死!」
王江山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早點休息吧。」
到了深夜,庭院裡面大霧瀰漫,霧氣比白天更加濃重,走在路上就算是點了燈,也幾乎看不見點燈的人的臉。
就算是這樣,僕人們還是在忙忙碌碌,只是儘可能壓低了腳步,降低了聲音,免得打擾到休息的人,林老爺的院子卻也沒有完全安靜。
一聲悽厲的女人的尖叫,刺破了深夜的迷霧,從遠處傳來,餘音不絕,聽起來很是恐怖,足以把整個院子的人都吵醒。
但是院子裡的其他人似乎都見怪不怪,或者睡得太沉,根本沒有聽見。
既沒有已經睡著的人,開門出來,也沒有被吵醒的人開窗探看,好像他們都知道,但凡離開屋子,那就是危險。
這種默契的共識肯定不是一日之內就訓練出來的,想必這裡夜間有人尖叫的事情,出現了不止一次,也不止一個晚上。
他們才能這樣無動於衷。
如果待在屋子裡是危險的,早應該跑出來了,現在沒有出來,就代表在屋子裡,只需要忍受尖叫的困擾,而不必擔心其他。
王江山想了想,開門走了出去,本來今晚他就沒準備休息,一直在打坐,聽見尖叫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屋子裡什麼也沒有。
尖叫聲還在持續。
王江山關上門,順著聲音走了過去,來到了一座隱蔽的閣樓前。
這座閣樓並不高,看起來只有兩三層的樣子,上面尖尖的,乍一看像一座鎮妖的塔,瓦片都是漆黑的,沒有什麼光彩,又像是墳墓,有種死氣沉沉的意味。
這閣樓的最下方開了一道小門,這門只能讓正常人彎腰進去,仿佛是故意不讓裡面的東西出來,或者不讓外面的人進去。
王江山走到不遠處,就看見這閣樓前,有一片空地,空地上燈火通明,許多的僕人提著燈籠,站在那裡,十分緊張,望著閣樓。
林老爺也在其中,只不過,左右兩邊站著僕人,僕人手裡提著燈籠,把他照得亮亮的,他自己就沒有提,只是背著手看著閣樓,面色陰沉,神色凝重,好像在思考重大問題。
這個時候,有很多人從小路上跑過來了,手裡都提著燈籠,人在霧中並不明顯,燈籠的火光倒是亮著,乍一看像是許多火球蹦跳著跑了過來。
他們靠近了閣樓就沒有再動,而是自發聚集到了林老爺身邊,一副等待命令的樣子,表情都十分緊張,看起來嚴陣以待。
王江山站了一站,試探著走上前去,立刻有人發現了他,他出現在了林老爺面前,林老爺本來神色凝重,看見他的時候吃了一驚,隨即臉上露出一種早有預料的表情。
他帶著一點悲觀說:「我早該知道有這一天。」
王江山站在他面前挑了挑眉問:「閣樓裡面是什麼人?」
林老爺苦笑著說:「客人才來一天就問這樣的問題,未免太過了!」
王江山點了點頭又問:「那什麼問題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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