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山乘勝追擊,把那野豬王敲得扁平,仿佛連骨頭都敲碎了,才把木頭往旁邊一丟,勉強找個稍微乾淨一點的地面,坐下來休息。
他的面色通紅,兩隻手彎曲著,因為之前用力過猛,而一時間無法恢復原狀,用彎曲發紅的手按住左下方,那裡似乎正在疼痛。
他的呼吸聲很重,聽起來像是野豬王的靈魂進入了他的身體,正在和他搶奪這一具軀體的控制權,讓站長聽著有些害怕,但轉念一想,這也算件好事,因為呼吸聲可以證明他還活著,而且沒有暈倒。
站長走了過去,王江山緩了一會兒才看見他,仰著頭沒有說話,站長站在不遠處看著王江山問:「需要我扶你嗎?」
王江山又隔了一會兒才回答:「不用,謝謝。」
話音未落,他緩緩站了起來,雖然臉還是紅的,但呼吸聲弱了很多,身體也不怎麼顫抖了,看起來正在恢復正常。
站長稍微放下心來,走上前去說:「那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王江山點了點頭。
站長把王江山帶了出去,僕人看見他們兩個出來吃了一驚,站長讓僕人在前面照亮,把王江山帶到了一個空置的房間,這裡很安靜,牆上掛著書畫,桌上擺著筆墨紙硯,空氣里散發著微弱的花香,暗處還有一壺水,十分清淡雅致的氛圍。
僕人把手裡提的燈放下,立刻點燃了屋子裡的燈,站長就在這個時候給王江山倒水,王江山接過杯子喝了,目光十分平靜。
他這個時候的狀態和之前又不一樣。
站長坐在旁邊看著他,試探著問:「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王江山略一沉吟:「也許是有一個幕後黑手實在看不慣我,所以三番四次派人來搗亂,這次也不例外,只不過,這次的動靜稍微大了些。」
站長笑了起來:「雖然動靜大,不過結果還是好的,那些東西論斤兩賣出去,要補虧空綽綽有餘,說不定還能抵上我這一個月的飯錢,就算他送禮了吧。」
他倒是很樂觀。
王江山跟著笑了笑:「這次雖然可以當他送禮,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那怎麼辦?」站長望著王江山問。
「明天再說吧,」王江山看了一眼天色,「今天太晚了。」
站長跟著看了一眼天,連連點頭:「再拖下去就快亮了,你剛才又累了,確實該休息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安排一下其他住戶。」
王江山一點頭,站起身,走回了房間去。
次日一早,王江山重病不起,躺在房間裡,臉色極其蒼白,垂著眼睛,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連飯也不吃了,更不出門,只是躺在床上,好像等死。
站長得到消息去探望他的時候,十分緊張,還以為他是因為昨天晚上受了什麼傷,沒有及時治療才變成這樣,心中一想就覺得很愧疚,給他送了一大堆的盒子。
不管是鮮花瓜果還是清粥小菜,盒子裡通通都有,能吃的都擺在桌上,一下子把桌子擺滿了,不能吃的,還是放在盒子裡,不過拿出來看的時候,十分漂亮,尤其那又是白天,簡直光彩照人,整個房間都亮堂堂的,連床上的王江山臉色都因此好了不少。
旁邊的僕人連聲說,東西送得好,只要王江山病好了,還有更多的好東西送,讓他只管安心養病,不用擔心別的。
王江山有些疑惑,問錢是從哪兒來的,站長微微一笑,指了指外面,表示都是昨晚那些野豬屍體的功勞。
就是有能耐的獵戶,一次上山最多也就打下一頭野豬來,野豬的體格還未必多麼大,但是昨天一個晚上,就有那麼多頭野豬橫屍在院子裡,個個膘肥體壯,甚至還有一個野豬王,那可比過年還熱鬧。
這哪能賣不出錢?
人人都是想吃肉的,有錢人更不可能不吃,只是挑剔,一個鎮子能買肉的都買了,那就把肉運到外面去,自然還有人買,要是怕臭了,做醃肉也好,做風乾肉也罷,總還有出路,倒也沒什麼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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