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你居然敢對長老不敬?」邊上一個戒律堂的弟子,往前一步怒視著春帶雨,大聲呵斥道。
春帶雨面無表情,站在那裡,整個人都陰沉沉的。
戒律堂的弟子都吃了一驚,不由得警惕起來,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長老揮了揮手,讓他們稍安勿躁,看向春帶雨問:「好端端一個人待在寒潭旁邊,怎麼會重傷?」
春帶雨很不耐煩,沉默了一會兒,皺著眉頭緩緩說:「他的傷太重了,你們先把他送到回春堂去,他接受了治療,我再說。」
廖長老略一沉吟,點頭同意了。
戒律堂的弟子們走上前去就要把王江山抬起來。
王江山還是被吵醒了,起初他只是迷迷糊糊覺得周圍突然有點吵,想睜開眼睛,感覺身體沉重,不太聽使喚,半夢半醒之中就想坐起身來,和自己的身體掙扎了一會兒,一下子把眼睛睜開了,像殭屍一樣坐了起來。
周圍的人都被他嚇了一跳。
戒律堂的弟子們又驚訝又緊張,用警惕的目光緊緊盯著王江山。
春帶雨眼前一亮,三步並做兩步撲過去,眨巴著眼睛小心翼翼問:「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王江山迷迷糊糊點了點頭:「好。」
他用目光往周圍掃一圈,回過神來,對春帶雨說:「事情還是在這裡說完比較好。」
春帶雨急得眼睛都紅了,眼淚汪汪說:「可是,你這麼重的傷,之前不能隨意挪動也就算了,怕加重你的傷勢,現在已經可以離開了,你怎麼能不去?」
王江山對他笑了笑,回答說:「我可不想在回春堂治療到一半就被趕出來。」
春帶雨愣了一下,沉默了。
廖長老等得不耐煩了,大聲問:「你們聊好了沒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再不說清楚,把你們通通趕出去!」
春帶雨張口想要說話,王江山攔住他:「說話的機會還是讓給我吧。」
春帶雨愣了一下,點了點頭,王江山看向長老說:「我在接受懲罰的期間,想要擅自離開,誘騙了同門幫忙,進入了妖獸森林深處,所以才受了傷。」
春帶雨瞪大了眼睛。
廖長老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說:「你知道,在接受懲罰的期間,違反規定會受到更嚴重的懲罰吧?」
王江山點了點頭,低眉順眼回答:「我知道。」
「妖獸森林深處是禁地中的禁地,未經允許就擅自進入,一定會被懲罰,」廖長老注視著他,面色嚴肅,「明知故犯,會受更重的懲罰,你也知道吧?」
王江山點頭,心中興奮,回答說:「知道。」
廖長老居高臨下看著王江山,平靜宣布結果說:「既然如此,從今以後,你不再是宗門的弟子。」
春帶雨終於忍不住了,大聲道:「不是這樣的!」
廖長老看向春帶雨,抱著一種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說什麼的心態,笑了笑說:「那你講。」
春帶雨立刻連珠炮似的說:「我進入妖獸森林執行任務的時候,弄丟了東西,我繞開了巡邏偷偷回來找,威脅他幫我的忙,我搶了他的手環,讓他替我去妖獸森林,他沒有辦法,只好去了,回來的時候就重傷了,還把東西給我帶回來了。」
他漲紅了臉,皺著眉頭大聲說:「想也知道吧!誰會願意一個人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如果不是被威脅,怎麼可能?」
廖長老笑了一聲,看著他問:「你已經拿到東西了,他已經沒有用處了,你還想著救他做什麼?」
春帶雨面色平靜說:「他替我拿回了東西,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王江山吞掉春帶雨給他的那些藥丸之後傷勢已經好了大半,更別提,還休息了一段時間,但感覺此刻聽見春帶雨說這些維護他的話,一股腥甜氣從喉嚨里涌了出來。
王江山往外吐了一口血,也忍不下去了,皺著眉頭說:「不是那樣的!我進入妖獸森林深處,是因為離開森林就會被發現擅自離開,沒辦法繼續玩,替他找東西,只是騙他的,路上恰好撿到了,就帶回來給他了,沒想到他那麼天真!」
王江山一想到很可能沒辦法離開宗門,說完話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春帶雨嚇了一跳,連忙把王江山接住,對廖長老催促說:「不管是什麼懲罰,都是我的錯,請快點把他送到回春堂去吧!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不能再拖了!」
廖長老把他兩個看了看,對旁邊的戒律堂弟子們說:「一起送到回春堂去,先治好了再說,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這麼大一個宗門,連個人都治不起!」
春帶雨小聲說:「謝謝!」
廖長老似笑非笑說:「不客氣,之後慢慢清算,總有你們受罰的時候。」
王江山被送到了回春堂。
他醒過來的時候,春帶雨在旁邊緊張看著他,他拉著春帶雨問:「最後究竟是怎麼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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