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這是李大嫂給挑的。
李淮山回到家後就要上山,李大嫂笑話他:「跟後頭有什麼追著你似的,一刻都留不住了,不看看人家然哥兒給你準備的什麼禮物?」
李淮山沒有興趣,他給季然準備的禮物讓李大嫂給挑的,好不好看他不知道,反正挑貴的就行了。
李大嫂卻幫他打開了盒子,然後就看到季然繡的那個荷包跟帕子了。
她都愣了下:「這也太好看了些吧?這……這是什麼繡法?娘你快來看。」
淮山娘拿著荷包帕子到門口,陽光下照看了下才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繡法,但真好看,這一陣陣繡的密實,花樣又漂亮喜慶,這花兒還長在小鹿頭上呢,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真好,淮山你來看看。」
李淮山都要走了,只得回來說:「娘你喜歡就收著吧,」
李淮山娘把荷包塞他手裡:「這是然哥兒給你的,你這孩子,看看,人家繡的很好。」
李大嫂插話問:「娘,你說這是那個然哥兒繡的?他會這種繡法嗎?」
李淮山娘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也沒有見過這種繡法。」
李大嫂道:「不會是買的吧,要是買的話應該也挺貴的。他對咱們家倒也……」
李大嫂還沒有說完的時候,聽見李淮山說:「不是買的,是他繡的。」
李大嫂啊了聲:「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李淮山只默默的看著這個粗麻布上精緻的小鹿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了那句話。
可這頭小鹿是那麼的熟悉,就連小鹿頭上的海棠花兒都熟悉的讓他奇怪。他所住的山上有幾棵野海棠花,開花的季節是有不少的動物路過,也許有天有一隻小鹿也從那棵樹下路過了嗎?
看李淮山對著荷包走神,李大嫂揶揄道:「好看的移不開眼了是吧?這還有兩方帕子呢,不一起看看?」
李淮山沒有被她揶揄到,他把兩方帕子都看了,帕子上有一方繡的是兩隻魚,有一方是海棠花。李淮山都覺得似曾相識,他把東西又都放在了紅布里,包好了,這次揣在了懷裡。
李大嫂還笑話道:「拿著去哪兒啊,留著給嫂子看看唄,嫂子看看怎麼繡的。」
李淮山走的更快了,李大嫂跟淮山娘對視一眼都笑了下,淮山娘道:「他這應該是高興了吧?」
她也希望她的兒子對這幢婚事有所期待。
李大嫂說:「放心吧,眼珠子差點兒沒拔出來。」
季然跟李家定親的事沒過幾天就插著翅膀飛遍了三山村。
隔壁家季晨娘聽著他定的日子,也跟何家商量著,把自己兒子跟何家的婚事定在了同一天。
有趕巧的意思,最重要的是季晨娘擔心夜長夢多。
她原本想把季晨嫁給李淮山,是覺得李家是能後起的人家,但現在竟然撿了一個大漏,竟然讓秀才家看好了,那更加高興,與其盼著李家以後能強,還不如要眼前現在就富裕的人家,更何況這可是秀才家啊,誰不愛讀書人呢,李淮山再厲害也只是個獵戶啊。
獵戶掙錢是拿著命,而秀才就穩定多了,現在每個月就能拿到2兩的月俸,這可是莊戶人家忙活一個月都掙不來的銀子啊。這要是秀才以後再高中舉人,那他們家季晨可就是舉人夫郎了,雖然舉人她從來沒有見過,但不妨做做夢。
所以季晨娘趕緊抓著這個機會,生怕遲了有變動,她哪裡不知道何家的想法,何家是怕季然娘,怕季然賴上他們家,為了趕緊甩開他們家,才選了季晨。
誰讓他們村里出名的哥兒就他們家晨哥跟季然呢。
反正何秀才只知道死讀書,壓根不知道這兩個齊名的哥兒霸道脾氣,只想著挑出名的,既然如此那就趕緊。
兩家同時嫁哥兒,村里人又有了談資,大多都是圍繞著兩個哥兒嫁的人家說話。
【他們四家這跟唱戲似的,怎麼選在了同一天結婚啊,這不會是賭氣吧?】
【確實跟唱戲的似的,任誰都沒有想到何家選了晨哥兒,剩下季然那可不是賭氣要嫁別人了。】
【其實我早就料到了,我早就說何家不可能再娶季然了,除了李家沒有人再娶了。】
【那你們說李家到底給了季家多少彩禮啊?】
【李家這些年都欠外債,再加上著婚事是季家上趕著,肯定給不了多少禮金。】
【這麼說的話,這兩家的婚事好像不是良緣啊。】
大多都是這樣的八卦,來幫著季然娘縫被子的本家季大娘跟季然娘說了,季然娘現在已經沉得住氣了,只是一邊縫一邊冷哼了聲:「是我們家嫁哥兒,跟他們有什麼關係,真是咸吃蘿蔔淡操心。」
大娘說:「你說的是,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我看然哥兒還挺好,嫁妝準備的豐厚啊。」
季然娘淡淡笑道:「那是當然,淮山家給我們的禮金是六兩六,我們家然哥兒的嫁妝當然也要相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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