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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這麼簡單。」

天邊已經有了薄薄的光,天馬上就要亮了,周湛舸摸了下馬兒的腦門,跟季然說:「好,皇上沒有要說的了,我給皇上念幾句詩。」

季然啊了聲:「我還有要求,再加一條,以後可以不上課了嗎?」

周湛舸笑:「我說的是詩詞。」

季然想詩詞也很愁人啊,會越念越困啊。

但周湛舸已經開始念了。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季然眨了下眼,意思他還是懂的,畢竟他剛才還說讓周湛舸走到哪兒都要把他帶著的。

周湛舸是在回他的話。

他還在繼續念:「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

周湛舸聲音這次很柔和,峽谷里風小了,季然都聽得見。

「今夕隔世百年一眼,相攜而過,才知奼紫嫣紅早已看遍。」

已經走出峽谷了,兩匹馬並排著粗喘了氣休息,周湛舸牽了下季然的韁繩,給他重新抱了下頭巾,頭巾窩起來的地方還有一團雪,周湛舸給他抖掉,跟他輕聲說:「最後一句,願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季然,我喜歡你。」

叫的是他的名字,季然跟他道:「我也是。」

「走吧。」

出了峽谷,天也亮了,只不過風雪越來越大,終於到延州邊境了,北疆的氣候果然異常惡劣,風打著卷,吹的馬都睜不開眼,在原地打轉。

兩人下了馬,雪已經沒過腳腕了,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周湛舸靠外走,讓季然在他跟馬匹之間,跟他說:「別怕,這條路我走過多次,這一段路最難走,大約有一里地,過去就好了。」

季然跟他說:「放心,我沒事。我見過暴風雪呢。」

上個世界,陸明朗因為精神力暴動席捲起來的暴風雪比這個要厲害多了,他在地上爬著過去的。

「好,跟著我!」

風雪卷的人說不出話來了,但周湛舸一直牢牢牽著季然,在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後,他們走出雪窩了。

遠遠的能看見前面的城門了。

季然跟他說:「真的走出來了,你也太厲害了,比馬兒厲害。」

都說老馬識途,但當馬都無法走的時候,周湛舸帶著出來了,在這個連GPS都會出差錯的地勢里,周湛舸能出來,這條路絕對不是走了幾遍。

季然問他:「你以前是不是經常走這條路?」

周湛舸嗯了聲:「以前常走,這條路走過不下二十次。」周湛舸想著笑了下:「以前差點兒就去軍營當兵了,我大哥以為我是當將軍的,但後來陰差陽錯的當了文官,他現在見著我還覺得不可思議呢。」

「你當文官也很厲害,要是不當文官就不能天天看見我了。」

季然沒跟周湛舸說,之所以沒有當成兵,是因為上一世的時候,他說如果這個世上沒有戰爭,他不會做上將的,他說沒有哪個人願意當兵,在戰場上廝殺的。

「皇上說的是。走吧!再走兩個時辰咱們就到了。」

周湛舸扶季然上馬,他們走的比預想的還要快,一天一夜就到延州了。

中午時分的時候,他們終於到了延州城,在城外一里地的時候,兩人就下馬了,因為無法再騎馬疾馳了,每隔幾步都是倒地不起的人。被雪覆蓋著硬梆梆的,要不是風吹出單薄的衣衫,都不知道這是走著走著就倒下的人。

離城門越近,倒地的人越多,周湛舸最後都不再一個個的去扶,他只是越走越快,恨不得一腳到城下。

眼前的景象比摺子里描述的還要慘烈,光是這麼看著就能想到,這些人不得不離開家園,從冰天雪地里走到這裡來,以為到了城就能有活路,但三丈城門擋住了他們僅有的一線生機。

流離失所到頭來還是饑寒交迫,死於他鄉。

周湛舸腳步飛快,季然都覺得他手在發顫,他握緊了周湛舸的手,跟著他一路穿過『路邊倒』,然後到了有火氣的地方。

那是城外設置的施粥的地方。可粥鍋前都沒有百姓,周湛舸拿過勺子在鍋里攪合了一番,粥是清湯寡水,所以周湛舸把勺子重重的扔在了鍋里:「米呢?!加米啊!朝廷發放的賑災糧就這樣嗎?!」

旁邊燒粥的小兵正想發問他是誰,周湛舸已經轉身向那邊唯一的棚子走去。施粥的小兵在後面說他『什麼人啊,這就是朝廷的救災糧啊。』

棚子裡一個背對著的官員在坐著烤火,周湛舸腳步極快,季然都沒有拉住他,他一腳踢翻了那個官員烤火的炭盆。炭火四散的落在地上,那個官員一下子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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