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行,武就更不會了,作為一個皇上必須要會騎射,但他怕手疼,那以後斷不會再騎射。
所以綜上,他跟原主一樣,就是一個無能的傀儡皇帝。
周太后終於哭夠了,這才發現季然已經有好一會兒沒有說過話了,正神色冷漠的看著眼前的碗碟,飯菜已經涼了,他的筷子也早以放下了。
周太后看著這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冷臉對著她、已經不再跟她親近的兒子心裡也冷,養這麼大了卻為了要權不再聽她的話,那還不如小時候呢。
周太后雖是這麼想,可也知道這個兒子成今天這個性格也是她養出來的,小時嬌生慣養,要什麼給什麼,大了一旦不給就有記仇之心。
這樣的性格怎能擔起大任,必須要磋磨,所以周太后心腸依舊很硬,只淡聲道:「皇上聽我嘮叨一個早上,想必是不耐煩了,罷了,哀家也不留你了。」
季然起身跟她告辭,周太后等他走後,跟近前伺候的大宮女道:「歡兒,你有沒有覺得皇上變了些?」
大宮女笑著跟她說:「太后,皇上他長大了自然是有變化的啊。」
周太后嗔怪的道:「你就會哄著我,我說的是他如今的性情愈發變的冷漠古怪起來,就拿今早上來說,他在朝堂上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甚至別人提醒著時他還冷著一張臉,就如剛才那個樣子,一言不發,冷漠生分,你說這讓國舅爺他們怎麼想?這不得說他翅膀硬了,想要獨飛嗎?」
大宮女想了一下,還是笑道:「太后,以奴卑看,皇上這是長大了,您也說過,作為天子就要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的氣度,皇上現在是鎮靜自若的表現呢?」
周太后笑了下:「你這張嘴,壞的都被你說成是好的。我這皇兒什麼性格我還不知道嗎?這是跟我生分了,還生我的氣呢。」
大宮女想說什麼,周太后神色嚴厲起來:「他在我面前這樣我可以體諒他,但他不能在國舅爺面前這種態度,現在宮裡宮外我們都要依仗國舅爺,前幾天當著周少師的面鬧著要掌權,我訓斥了他,周少師念在他年幼不懂事,不跟他計較,而今天上朝他還這種態度,國舅爺他們怎麼看不出他心存怨懟呢?我看周少師今早上已經看過他好幾次了,雖然周少師什麼都沒有說。」
大宮女輕聲道:「周尚書身為少師,有教育皇上之責,太后您也別想太多。」
周太后反問:「是嗎?」
大宮女點頭:「周尚書是聰明人,他心中有大局,會站在皇上這一邊的。皇上畢竟是他教導的。」
言外之意就是不會向國舅爺說皇上的態度問題,認可季然做皇帝。
周太后有一會兒才緩緩點頭:「湛舸確實聰慧。」
是聰慧不是忠心。
周太后沒有要怪罪周湛舸的意思,周湛舸這八年一直都是帝師,尤其是皇上性格乖戾的這幾年,他比自己這個太后還要了解皇上,他一定知道她的兒子無能又乖張,但他從沒有說過季然的不好,可見他心中想的更加深遠。
無論季然有多麼無能,季然也是周家選的皇帝,是她周太后的兒子,算是周家人,最重要的是,掌握在手中的皇帝於周家更牢固。
周太后心中猜忌,面上卻沒有變化,只淡聲道:「他待皇上不錯。這些年他教導皇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
先人言,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周太后自己都無法管束兒子,那也就無法怪罪周湛舸沒有教導好他兒子。
周太后沉聲道:「我只要這個江山是我們周家的就好。」
大宮女默默低頭,江山主人姓趙,但所有人默認是周家的了。
周太后所擔心的也不算過,下朝後,周家父子在回家的馬車上就討論了今天早上季然的狀態問題。
馬車很寬敞,周家是開國皇帝親封的安國侯,馬車規制要高於諸臣,
周父坐在首位,兩邊坐著他的兩個兒子。
周父坐在上位已久,是嚴肅慣了的做派,不會輕易開口。哪怕他現在看著自己三兒子,明顯有話說,但就是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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