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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聲含糊不清,周團長握著徐雁凜的手,一遍遍的安撫他:「季然沒事,他沒事,你已經救回來了。」

醫生說這是應激創傷後遺症,他會一直掛念著他要救的人。

周團長手都被徐雁凜握的疼,他陷進夢魘里,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也就是說他自己焦急難安。

他真的是拿自己命來救季然了。

周團長接過警衛員手裡的毛巾給他擦汗:「兒子,季然沒事了,你別擔心,他沒事了。」

徐雁凜睜開眼看了她一秒,又閉上了,總算安慰了一會兒。

周團長等他燒退下來後,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她知道不應該怪季然,跟季然沒有關係,就算不是季然,換成別的人他的兒子也一定拼上命去救,她就是心裡難受。

半月後,兩人都出院了,季然已經不需要坐輪椅了,他的傷輕,已經好了,手上的傷口也都結疤了,不疼了。

徐雁凜恢復的也不錯,外表傷口都好了,剩下的是骨頭傷了,這個好的慢,周團長接他回家修養。

他能半靠在座椅上,但還不能坐直,不能久坐,且小腿骨頭碎了,也不能站起來,所以大部分時間還是要躺著。

季然搬到了徐雁凜的臥室住,徐雁凜要求的,要季然跟他做個伴,仗著自己是病號,說的話都跟孩子話似的。

周團長聽的哭笑不得,可為照顧徐雁凜的情緒,周團長也只得委屈季然,跟季然說:「家裡有劉嬸,有警衛員會照料他的。你也是剛出院,也要注意休息,不用老顧著他。他這會兒病了跟孩子似的了。」

季然嗯了聲:「我就是陪他說說話。」

周團長笑:「那好,你記得還有一周就要國慶節了,你要休息好身體,一周後還要上台的。」

季然還是她的台柱子,這三年她培育出來的最得意的學生。軍區總部匯演需要他。

徐雁凜在一邊聽著不太樂意的道:「媽,就不差這一次上台了吧?季然手剛好。」

周團長淡淡瞥他一眼:「輕傷不下火線,我們文工團的兵也是兵。」

徐雁凜嘖嘖了聲:「行行,季然就去表演一場啊,多了不行啊。對了,媽你要多培養幾個其他的小提琴手,《梁祝》也不用非得他上是吧。」

周團長走了,她也想留下來照顧徐雁凜,天天守著他,但奈何文工團里還有一些列的事,馬上就要國慶了。

周團長一走,徐雁凜指揮著季然把門關上:「上鎖!」

他弄的跟要幹什麼大事一樣,可他還躺床上起不來呢。

季然把門關上後,坐到他床前,徐雁凜急火火的指揮他:「親一下。」

季然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徐雁凜轉過另一邊臉,季然挨著親了,最後親他嘴,徐雁凜就要攬著他不讓他走。季然怕壓著他半撐在床上配合他,親了一會兒,徐雁凜下半身就起帳篷了。季然就撤離了,徐雁凜有點兒傻眼的看著他:「媳婦兒?」

這就不管了嗎?

季然給他握著,拿著蒲扇給他扇風:「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不能做激烈的運動。」

徐雁凜現在非常盼著自己趕緊好起來。

「你也上來睡覺。我就挨著你,什麼都不干。」徐雁凜為自己退而求此次的要求福利。

季然嗯了聲,靠在他沒有受傷的右邊躺,一邊給他輕輕扇著風,這邊是秋天了,天氣比較涼爽,季然是給他小兄弟扇風,徐雁凜覺得越扇越熱,但他又捨不得,季然給他這麼輕輕的搖著扇子,有無限寵溺的滋味,徐雁凜煎熬又甜蜜。

徐雁凜房間裡也給季然按了一張床,但季然大多數時候還是在徐雁凜床上睡了。

晚上的時候,周團長起來看徐雁凜,看到兩人頭挨著頭睡,說不上哪裡怪怪的,季然睡著了也知道不要壓著徐雁凜的腿,所以身體貼在床邊,但頭就靠著徐雁凜,像是寒夜裡取暖的兩個小獸一樣。

周團長失笑的搖了下頭,這孩子,都多人了,還跟孩子似的。

周團長給兩個人蓋上毯子後,又看了徐雁凜一會兒才輕手輕腳的出來。徐雁凜等她走後睜開眼睛,他在獵豹隊三年,戶外睡覺養成的習慣,一點兒風吹草動都能醒,他看著門無聲的嘆了口氣,他媽媽老毛病好像又犯了。

他大哥去世後,周團長晚上睡不著,那段時間她隔一會兒就要來看自己一次,有時候還會站在他大哥門前發呆,現在自己又讓她擔心了。

徐雁凜輕輕攬了下季然,讓他不要貼著床邊,季然睡的很好,臉色平靜,呼吸均勻,跟無憂無慮沒有任何心事的小孩一樣,哦,也有不同的,小孩會在夢裡笑的咯咯出聲,季然不會。季然白天不笑,晚上也不笑。他也不會生氣,不會害怕,要不是還知道疼,他都像是一個沒有感覺、也無感情的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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