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能怎麼辦呢,他日思夜想的人就在他面前給他解衣服扣子啊,這任誰不想歪呢?
他已經有四個月沒有見著季然了,現在是五月份,他們倆就新年的時候一起過的,從那時算起,一是125天沒有見著了。
第一次分別還是在下鄉的時候,115天,他就想的心如火焚,把人摁在了茶葉地里。
所以他的小兄弟現在他立地給季然敬禮不是他的錯,是他的媳婦太好看。
徐雁凜繃著身體站著,眼神直直的看著他眼前的男孩,依舊是臉似柔雪,眉眼如水墨,唇色如新,花時乍開,清凌似畫。
不,比他日日看著的畫像、黑白的照片要生動的多,這是實實在在站在他身前的人。
眉目如畫的人皺眉了,徐雁凜立刻回神,他的迷彩服外套全都被他解開了,裡面就是同色的背心,傷口在肩膀處,季然就盯著看。
徐雁凜跟他笑道:「這個地方包紮要費繃帶,看著嚴重,其實傷口結疤,快好了的。」
季然沒有說話,只用手輕輕拂過,然後掀開他的背心檢查。
他身上的傷疤不止一個,季然一一摸著,摸著腰間一道傷疤,跟他說:「這裡也是新添的。」
過年的時候還沒有的,這道傷口已經呈淺白色的彎彎曲曲的疤痕,看時間至少有兩個月了。
徐雁凜跟他笑道:「這個不嚴重,放心,哥的腰沒問題。」
季然並不理會他的黃段子,手指一路向下摸,徐雁凜不敢吭聲了,季然手滑到他小腹了,再摸下去他要現原形了。
這還不算,季然給他把外套輕輕脫了,繞到背後看,背後徐雁凜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傷,他們整天在戶外滾打滾爬,有大小傷口是正常的。他自己都忘記那兒有了,徐雁凜只能從季然手指停頓的地方猜。
感覺季然停在某一個地,他咳了聲:「男人有點兒傷疤不打緊,這都是榮譽的象徵。」
是榮譽,過年的時候他還是少校,現在升為上校,一看就是拿命來立功了。
從他來進軍部,到徐雁凜修養的地方,經過了3關盤查,包括跟總部身份確認,最後在進樓時還要再去徵詢徐雁凜是否認識,盤查嚴格,從這裡也能看出,徐雁凜所從事的任務危險。
季然沉默著,徐雁凜說的那些要給他掙功勳是真的,但他說的也是真的,他一點兒也不喜歡那些功勳。
聽不到季然的聲音,看不到他的臉,徐雁凜別提多忐忑了,他小心的轉過身,笑著看他:「帥嗎?」
季然搖頭說:「疼。」
沒有見到的時候跟233想像中帥,可真見到了,他覺得疼。
沒有傷在他身上,但是他知道疼起來是什麼滋味。
那種疼到渾身發抖、甚至靈魂都要抽離似的滋味季然只想著手就開始抖。
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只有讓他疼的極限的時候才會記住,可這會兒他感覺到那種疼了。
徐雁凜看著季然眼神有些飄忽,用左胳膊把他擁在懷裡:「媳婦兒,我真的沒事,都快好了,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來這裡的?」
季然從來都是三點一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孩,一個人怎麼跑這麼遠來的?而且這邊的邊境還不平穩,徐雁凜抱著他下意識的用力。
季然靠著他肩膀跟他說:「就坐車來的啊。我有你媽媽的准假探親信,還有少尉證,我就搭上了來這邊軍部的物資車。」
徐雁凜聽他坐的是軍部的車,放心點了,跟他笑道:「真是太聰明了,媳婦。」
季然讓他抱了一會兒,就讓他上床上躺著。
「什麼時候出院的啊,不用在醫院裡養傷嗎?」
徐雁凜笑道:「早就出院了,這點兒傷不用占床位。」
看季然不贊同,徐雁凜忙補充道:「我回營地有人照顧我,你放心好了,吃穿住行都有人照顧,門口兩個警衛員你不是看到了嗎?你哥我現在怎麼也是上校了是吧?」
季然扶他到床上躺著:「那你更要自己好好養傷。」
這個年代的人好像都不願意在醫院裡,除非是重傷。季然把他安置在床上,跟他說:「我來照顧你。藥多少天一換?消炎藥、止痛藥需不需要吃?」
這裡天太熱,他的傷口要是不好好養著,很容易出現炎症。
徐雁凜就看著他笑:「媳婦,你能在這邊待幾天啊?」
季然跟他說:「我把探親假都請了,能在這裡住8天。」
10天探親假,去掉路上兩天。
徐雁凜眉眼都彎了:「那太好了,媳婦我太想你了!你先不要忙活,先上來讓我抱抱。」
季然看著他某個撐起來的位置說:「你現在是病號,那些事不要去想。」
徐雁凜咳了聲:「我……我就是單純的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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