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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燕姐:「……」

好吧,孩子已經教壞了,就說天天跟徐雁凜他們混在一塊兒,能好嗎?

晚上他們四個喝了點兒酒,感嘆了下人生,主要是常老師說,常老師結萬事足,就催促著徐雁凜他們也趕緊為自己下一步做打算。

「你今年也二十五歲了,咱們這個勘測行業也差不多完善了,你該想想怎麼回城了。我這裡你就不用再操心了。」

老常知道徐雁凜他們年年回來這裡就是怕自己被欺負,要不他們這個勘測點兒可以移到更好的地方,徐雁凜這種家庭出身的人早就應該去部隊了。

徐雁凜跟他說:「老常,我沒操心你,你就別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

老常瞪了他一眼:「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大哥就聽我的!過了年去當兵!」

春燕姐說他:「小點兒聲,喝了點兒酒就有脾氣了?」

老常大聲道:「我是為了他好!他一天天的也不著急。」

季然看著徐雁凜,他知道徐雁凜不走是劇情設定,他要在這裡等他這個反派。

徐雁凜會去當兵的。

看季然看自己,徐雁凜在桌下握了下他手,對常老師說:「謝謝常哥,我有打算的,你放心,你結婚了我也放心了。」

老常粗著嗓子說:「這就對了!來,喝酒。」

「少喝點兒,都少喝點兒啊。」春燕姐這麼勸著,但老常跟徐雁凜還是喝的挺多,兩人一盅接一盅,老白乾酒後勁十足,在屋裡的時候兩人不覺的什麼,等季然扶著他回房間時,被風一吹,徐雁凜就把身體大半重量都壓在季然身上了。

春燕姐看季然撐著他緩慢往回走的背影無聲的感嘆了下,這兩人關係太好了,以前雁子不走是擔心老常,現在他恐怕又多了一個掛心的人。

「還行嗎?」季然把他胳膊架好後關心的問。

徐雁凜並沒有喝醉,他只是借著酒犯渾,把重量都壓季然身上,跟他耳語:「我沒有喝醉,我還能行。」

季然淺聲說:「這可不一定,喝醉了的人小兄弟也是醉的,硬不起來。」

徐雁凜腳步一頓,嗓子都有點兒癢,他迫切的想證明下自己能行,不裝醉了,直起腰板拉著季然回屋,剛關好門就壓在門上親。

他親的太急切,唯恐自己不行,口裡還殘餘著老白乾酒的辛辣氣味,揪著季然的舌尖不放,季然都覺得有些上頭了,腿發軟,推他:「去床上。」

徐雁凜使勁吸了一口,打橫抱把季然抱起來了,季然現在知道他沒有醉了,就是借著酒勁犯渾,衣服不肯給他好好脫,半解著口子親,跟小雞啄米似的親,跟小狗一樣的拱在他衣服里親,鬍渣一路向下的扎著季然,季然在床上翻騰的跟小魚似的。

口裡壓抑的喘息聲遮不住,這幾天趙傳民他們走後,隔著中間的房子,徐雁凜再也沒有顧忌,都是這麼折騰他的,也不讓季然蒙在被子裡了,就要聽他叫喚。

上一世也這麼壞,過年回家,隔壁住著季校長,江未寒還一邊使勁一邊讓他喊『老公』。

這一次也一樣。徐雁凜半俯身的看他:「叫哥,不用擔心,沒有人聽得見。」

「二哥~」

「哥~」

季然什麼稱呼都叫了,鼻音濃重的哼哼,好半響徐雁凜才消停,兩人裹在被子裡才好好說話。

「你是我的,你以後不准離開我。」徐雁凜宣示主權的道。

季然用鼻音嗯了聲,意識已經有點兒迷糊了,他模糊的想著,徐雁凜是感知到了什麼嗎?每次做都跟有了這頓沒下頓一樣。

不過先不管了,他太困了,已經嚴重過了他睡覺的點兒了,且早上還要早起迎新年呢。

新的一年就過的快了,眨眼間到正月十五,知青們都回來了,準備收拾收拾忙春耕了。

徐雁凜也收到了一封家書,他看完了信若有所思的看著季然,問他:「季然,你的小提琴呢?」

季然還在折騰他的鞋墊,鞋墊比他預想的還難弄。他要仔細盯著,所以頭都不抬的跟他說:「在箱子裡啊。」

徐雁凜咳了聲:「你拿出來練練唄?」

季然搖頭:「等我縫完鞋墊。」

鞋墊縫完的時候,就要丈量土地了,大隊裡今年要重新規劃一下田地,尤其是他們這種梯田,收成跟畝數對不起來了,重新丈量出準確的數據這是一個大工程,張建輝拉著季然幫忙。

所以徐雁凜讓他拉小提琴,季然就跟他說:「等我丈量完田地。」

他在紙上寫算式寫的頭都不抬,徐雁凜算是明白了,這小孩的小提琴排在最後面,數學排第一,就連縫鞋墊都能排上號,但他那把讓人驚艷的小提琴壓在箱底,就彈了那一次。

徐雁凜知道了他的愛好,也只得由著他去。

這邊的田地叫魚鱗田,一層層的迭加,看風景的時候很美,像一片片的魚鱗,但收割及測算公分、分田地的時候就很難了。

這種畸形的田地很難算,也不怪以前算的不准。

但這一次有了季然,徐雁凜並不擔心,季然在草紙上演算的「高斯面積公式」事半功倍,比當年的分割法算簡單、快捷又精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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