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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雁凜也沒有跟他解釋什麼,自己往對面走,不是他思想覺悟有多高,而是他昨天的時候說過要幫那個季然割麥子的。

這是他的事,趙傳民不願意去就算了。

但趙傳民看他真要去,在後面嚷嚷了一會兒還是跟上了,鬱悶的說:「我也不是覺悟不高,我就是太討厭那個李二貴,他整天跟個蟈蟈精似的,就知道叫喚。」

他這形容詞還真准,徐雁凜沒忍住笑出了聲。

幾個人走到北面地頭上,徐雁凜先看了下季然,季然正蹲著割麥子,一小把一小把的,割完後放的整整齊齊,都不用再立起來橦一下了。這就讓他的速度顯得不緊不慢,仿佛要把他這9分地割到天荒地老。

他沒有偷懶,就是有點兒強迫症似的整齊,徐雁凜看著他身後割的一壟壟仿佛拿著標尺割出來的麥地想笑。

徐雁凜也真笑話他:「季然同志,今天這塊兒地準備留著明天再割一天?」

季然抬頭看他,認出了他的聲音,這是昨天晚上提著他領子說他『耍流氓』的人。

昨晚路上天黑,他也沒有看清楚,現在看,這個人……長的很帥。

第40章

季然就維持著他剛才的姿勢仰著頭看徐雁凜,太陽還是很大,這個人逆光站著,顯得異常高大,立體分明的臉在竹笠帽的陰影下明明暗暗的越發像是雕刻師最完美的作品,高鼻薄唇,五官硬朗,有觸不可及的英俊氣質,一滴汗珠順著他的面頰滴下來,讓他硬朗的如雕刻的臉一下子有了真實感,嘴角的半抹笑意也讓他從骨子裡透出了一種痞氣,跟昨天晚上說他『耍流氓』的那個人聯繫起來了。

「不認識我了?」

徐雁凜劍眉挑起,戲謔的問。

季然閉了下眼,他仰頭的這一會兒,汗水滴進他眼裡了,季然使勁擠了下眼睛,才重新睜開,跟他道:「認出來了,昨天晚上一起洗澡的。」

嘿,這話說的跟耍流氓似的。

徐雁凜嘖了聲:「好好干。這塊兒是不是也是你的?」

季然點了下頭,這塊兒是早上張建輝分給他的,本來以為他上午能割完的。

徐雁凜點了下頭,也沒再說什麼,往季然側面的那塊地走去。

村長一家這次在他下面,有一部分收割完西面地的村民過來幫忙掙工分了,不是搶知青的活,是他們幹的太慢了。

村長跟徐雁凜打了聲招呼:「雁凜來幫忙了啊?」

徐雁凜嗯了聲,趙傳民跟李瑾等人也過來了,徐雁凜讓他們在其他地上割,他這塊地不要工分,算季然的。

季然割完這一壟,到地頭上時,徐雁凜從第二壟地頭割過來了,對比之下高低立下,之前這一塊兒都劃給知青,他們普遍割的慢,張建輝算最快的,但現在他們才知道什麼叫快。

他動作太熟練了,一割一卷,一鐮刀下去一大塊地皮就露出來了,看他割麥子有莫名的解壓感,幾把就能湊夠一捆,他用最外頭的麥秸一綁,不知道他怎麼系的,乾脆利落,整整齊齊的就碼放好了。

季然在盯著他的胳膊看,徐雁凜像是不怕麥芒刺,乾脆的把袖子高高的挽起來了,於是隨著他的動作,季然就能看見他胳膊上緊實有力的肌肉,汗珠浸透皮膚,古銅色的皮膚在陽光下像是染上了一次蜜,勃勃有力,像是極具攻擊性,滿滿的荷爾蒙氣息。

季然第一次這麼直白的想到了這個詞,上一個世界他也知道這個詞的,江未寒每次摁著他時他就知道了,只是這一次是只看著就看出來了。

這是在很多鄉村劇,硬漢劇中導演最想體現出來的。

如果導演看到他,一定會選他當主角吧?

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主角。

季然這麼想著就多看了他一會兒,割到地頭的徐雁凜說他:「看什麼?還得我教你怎麼割?」

徐雁凜看他手上纏著的一層毛巾知道沒法教,割麥子也沒有什麼技巧可言,就是吃苦的活,而這個季然割破指頭都要哭,吃不了苦,他多說話還不如多給他干點兒。

季然輕輕搖頭,太熱,搖頭也費力氣,其實不止他一個人看的,他旁邊的

張海鷗也站著看徐雁凜割,聽他這麼說忍不住問他:「哎,哥,你怎麼割這麼快呢?是有技巧嗎?」

徐雁凜頭也不抬的說:「沒有,練多了就快了。」

張海鷗撲哧一聲笑了:「哥,你可真逗。」

徐雁凜地上面的趙傳民插話道:「妹子,雁子那是笑話你們呢。」

張海鷗笑道:「雁子哥說的也對啊,」

聽她換了稱呼,趙傳民嘖了聲:「你們看他長得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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