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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欣看了下油瓶嘆了口氣:「這還沒有到月底呢,咱們油瓶先到底了。」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也沒辦法了,趙月說:「那咱們就闊綽一次吧,多倒點兒水,麵餅子剩點兒糊糊,放在裡面做疙瘩湯,每人喝完湯。」

旁邊的趙長征咽了下口水:「趙月同志還是你會做飯,光聽著我就流口水了。」

「季然,先把火小一點兒。」

張海鷗正在往鍋沿上貼餅子,技術不到家,貼的慢。

他們只有這麼一口大鍋,下面炒青菜,上面貼餅子,需要一鍋兩用。

季然就不再拉風箱,讓火小點兒,等張海鷗在鍋沿上貼了一溜餅子,扣上鍋蓋後,他才開始大火燒。

山里晚上沒有那麼熱了,季然在鍋爐前也能坐住了。

其他幾個人則在院子裡坐著,這個時候屋裡還不上燈,燈油也不多,蠟燭更是稀少。

他們都是睡覺前點一下油燈。

不多時就聞著香氣了,正在揪著牆根處青草的趙長征咽了下口水說:「這個時候要是有個雞蛋就好了。」

「這你就別想了,咱們別說蛋了,連根雞毛都沒有。」陳學說道。

趙長征嘆口氣:「咱們這個知青點兒確實是太窮了,」

他把手裡的狗尾巴草扔了,身體往前傾,小聲的說:「你們說,咱們這批人來的這個地方是不是最窮的啊?」

知青們不知道是不敢說還是遲疑著想什麼,都只是看著他,趙長征咳了聲:

「我在黑土地的同學給我寫信說,他們那兒一周能休息半天呢,可以騎著自行車去縣城呢,去國營飯店吃飯,你要是有肉票可以點紅燒肉吃!」

張建輝跟著二隊長統計工分,這會兒還沒有來,所以趙長征就敢於說這種話了。

「你別說了,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張海鷗捂著自己肚子說。趙月跟趙欣沒說話,只沉默著揪著草。

呂荷跟張海鷗說:「我也是,餓的咕咕叫了。咱們先把飯桌撐起來吧,一會兒沒光了,不好弄,我去擦擦桌子。」

他們有一張吃飯的桌子,是用竹片釘起來的那種,墨綠色,黑綠相見,不知道用了多久了,看起來很久了,但他們這些知青也都不會做木工,只能大隊裡分給他們什麼就用什麼,而振興大隊也不富裕,能給管飽的粗糧,但一些家具就置辦不上了。

趙長征把屋裡的桌子抗出來,陳宏明把幾個馬扎子提出來,女知青們幫著把碗筷拿出來,陳學一動不動的蹲在門台上,只嘴巴動:「咱們這兒就是最窮的,你們來前沒打聽好嗎?都不願意來這個地兒。」

「那你為什麼來?」一直不說話的陳宏明把凳子放桌子旁邊後問道,他聲音還是冷的。

陳學被他激了下:「我……我來是因為……靠,你以為我想來啊!我家裡窮,總比某些人是被放下來改造的好!我說完了,你呢!」

季然往鍋爐底下放了根玉米稈,默默聽著,他覺得陳學說的是他。

季然豎著耳朵,想聽聽陳宏明說什麼,

但陳宏明卻不受陳學的激將,只冷哼道:「我憑什麼要跟你說。」

「你!」

眼看陳學發怒,趙長征打圓場說:「我說說我的,我家裡條件也不好,而且我還很怕冷啊!我二哥就是去了大東北,你不知道,冬天有多累,他剛去的時候不知道,洗手沒擦乾就去握門把手,結果把手上擼下一層皮去。」

季然聽著他話,手忍不住抖了下,他的手其實已經結疤了,那個人給他弄的草好像真的有用,一個下午都沒有流血,感覺明天就能好。就是他那時正哭著,沒有看清那是種什麼草。

季然想為自己準備點兒藥,這裡比上一個世界生活要艱難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腳就會受傷。

趙長征已經說完了,正做總結語:「所以我就發誓,我寧肯來山窩子也不去雪窩子。」

季然也默默點了下頭,這個年代全國的知青點兒大多集中在這些廣闊,偏遠的貧瘠地區,就是為了扶持建設農村,學習再教育,當然是要去苦的地方。

如果要他選,他也選這裡,太冷的地方他現在不喜歡了。

不過,這個年代的這裡山區雪好像也挺大的。

希望趙長征以後不要後悔。

「做什麼飯這麼香啊!」張建輝回來了,院子裡討論的幾個人都閉嘴了,張建輝看了他們幾個一眼,往伙房裡看,發現是季然在燒火,他笑了聲:「季然跟海鷗做的飯嗎?這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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