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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還怕割著手,他不確定這個世界他的手腳還會不會疼,但他不想再疼了,所以萬事小心,只是再小心最後的時候磨刀的鵝卵石打滑了下,鐮刀一傾斜,把他手指肚劃破了,血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季然在上一個世界的時候已經總結出經驗了,手跟腳的疼痛有等級區分,輕碰撞、不破皮他頂多會抽搐一會兒,十多分鐘也就好了,但如果是戳傷了,見血就疼的厲害了,跟腳抽筋一種疼痛法。

所以此刻季然抱著自己胳膊蹲在溪邊發抖,兩邊坡上都有人在收割莊稼,他就低著頭,指肚上的血跟著眼淚一起滴河裡。

徐雁凜來河邊洗把臉,就看見一個人蹲著,肩膀一抖抖的,他還以為是遇上水蛇了,輕手輕腳的繞到他旁邊看,先看溪水裡,這條溪水不是很深,一眼就能看到底,沒有蛇,或者已經跑了。

徐雁凜正想讓他趕緊離開河邊的,就發現他哭的一臉的淚水,手指肚抖的最厲害,上面血水往下滴。

徐雁凜連忙蹲下身,捏著他指頭看:「怎麼了?被蛇咬了?」可這傷口也不像是蛇咬的,更不是螃蟹夾的,季然也搖頭,徐雁凜拿著他指肚在溪水裡沖了下,發現是割的。被鐮刀割的,割也就割了吧,一道小口子怎麼能哭成這樣?

「別哭了,就很小一道,下午就結疤,明天早上就好了。」徐雁凜跟他說,本來一個大男人,他懶得理的,但看他這個的樣子就知道是新來的知青,一臉沒有經過風霜的少爺模樣。

但他的話說了跟沒說一樣,這少爺還在哭,眼淚跟下雨似的,大概也知道自己丟人,就低著頭哭,眼淚滴在溪水裡砸出一個個小窩。

沒辦法,徐雁凜只好鬱悶的從地梗里拔了一把刺兒草,就著最嫩的頭夾斷,把青色汁水擠到季然手上,跟他說:「這種草止血,一會兒就好,就是有點兒……」

『疼』字還沒有說完的,季然身體陡然抖了下,眼淚嘩的又下來了。

徐雁凜看著他咬紅的嘴唇,抖著的手,感覺自己幹了什麼壞事一樣,眼看季然要哭出聲來,徐雁凜本能的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因為這會兒有過來洗臉、磨鐮刀的,關鍵是還有他那些隊友,這要讓他們看到,得說他欺負小同志。

他捂上季然的嘴,才發現這小孩臉小,他一隻手捂了他大半張臉,季然眼淚直接從眼眶滴到他手上,把徐雁凜徹底砸鬱悶了。

徐雁凜捂著季然的嘴,低頭看了下季然脖子,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被他領子上的灰給吸引了注意力,這小孩這麼不愛乾淨嗎?

雖然干農活一天下來身上都是土,但這傢伙衣服領子

上一層黑黝黝的,一看就不知道多久沒洗過了。

徐雁凜不知道說他這個小孩什麼,只趕緊把他鬆開了。

「行了,別哭了。你實在不想幹活就回去,跟你組長請假。」

那小孩只搖頭,徐雁凜沒好氣的問:「那你想怎麼樣?」

第38章

徐雁凜問他:「那你想怎麼樣?」

那小孩卻不回應他了,又低下頭哭去了。

看他隊友喊他了,徐雁凜深吸了口氣跟季然道:「別哭了,你分的地在哪兒,我去給你割。」

季然跟他搖了下頭,最疼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他也聽見有其他人過來了,季然把磨好的鐮刀拿起來往另一邊走了。

徐雁凜站起來目送他上坡。

他朋友趙傳民看他盯著人看問道:「怎麼了,你認識?」

徐雁凜搖頭:「不認識,新來的知青。」

他們勘察隊在這邊駐紮三年了,振興大隊的人他們基本都認識了。有生面孔的八九不離十就是新下鄉插隊的知青。

趙傳民聽他這麼說,幸災樂禍的搖了下頭:「就是上工月來的那批?可有苦頭吃了,正好趕上忙的時候。」

另一個人也過來了,說他:「你這人真是的,你忘了你之前來的時候那熊樣了?哭著喊著要回家呢。」

趙傳民朝他揮了下拳頭:「不可能,我趙傳民要是吃不了苦,那就沒有能吃苦的,咱又不是沒上過刀山,下過火海,是不雁子?」

雁子就是徐雁凜,徐雁凜只瞅了他一眼,就蹲下去捧水洗臉了。

「鄙視之情只用一眼就表達的淋漓盡致。」李瑾給補了一刀。

趙傳民氣的用水潑他們倆,徐雁凜也使勁潑了他一把,然後起身往他那邊的田地走了。走到半坡的時候,他往對面看了下,那個少爺只看見一個頭,看樣子彎腰幹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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