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澈，你在哪兒？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對面的聲音還有些鼻音，似乎是剛剛醒過來，「你現在還在酒店？和裴凜天是同一家酒店嗎？你最近要多多提防他。最關鍵的證據被陳思靜拿走了。」

方淮澈愣了一瞬，他想起曾經在杜卓妍的手機上看到過這個名字，問：「陳思靜是誰？」

「她是裴凜天的經紀人。」杜卓妍越說越急，「至於我為什麼會認識裴凜天的經紀人，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現在不是重點，關鍵性的證據現在被裴凜天的人拿走了。你打算怎麼辦？」

方淮澈握住手機的手指都僵住了，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關係的，反正早晚都要讓他知道真相。」

「那……」

方淮澈安慰杜卓妍，「姐，沒事兒，現在咱們手裡有的東西差不多也能當證據，反正這種不好的輿論一出來，網友們再一施壓，肯定能讓調查組進行調查。」

「小澈，你和裴凜天關係還不錯吧，說不定這就是一種預示，你去和他商量一下，反正他現在已經功成名就，把這件事說出去對他也沒什麼好處。你看，就連上天都不讓你把這件事說出來，要不你還是別說了。」

「姐，我已經做了決定。偷來的東西始終是偷來的，我要還回去。」

任憑杜卓妍怎樣勸，方淮澈都沒有動搖。他掛上電話，下床尋找裴凜天，卻整套房裡都沒有找到人。

手機振動，方淮澈看到是裴凜天發來的一條消息，說他今天要出去一趟。

方淮澈跌坐在地上，看來裴凜天已經知道了真相。所有的一切都要結束了，就連偷來的時間都要一併還回去。

.....

裴凜天早上是被陳思靜的電話吵醒，下午是被陳思靜的消息吵醒。

他盯著消息上短短几個字，腦海中有了無數個設想，卻還是不敢相信這條消息的意思，於是他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對面遲了一會兒才接通，語氣懶懶的，「喂，大忙人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那條消息到底是什麼意思？」

杜卓妍故意問：「哪條消息？」

「你在消息里說，方淮澈的名次沒有作假。」

第86章

裴凜天驅車前往公司，陳思靜正坐在辦公室里翻動著資料，頭都沒有抬起來，「來了啊。」

裴凜天坐在陳思靜的對面，「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方淮澈的排名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到底是第幾名？」

陳思靜沒有說話，將手裡的資料遞過去，好心配上解說：「你說過，這些證明只要保留一份，所以我沒有叫專業的數據分析員。但是經過對比，我還是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細節。」

裴凜天閱讀著資料上的內容，冗長的數字讓他有些急躁，但他強迫自己認真看完，還是發現了端倪。

「要是我沒記錯，當初方淮澈排在第五名，而葛梟排在第四名，而你因為卡位沒有成功出道。」陳思靜適時地接話。

「對，是這樣。」

「但是從這份數據上，我發現第五名的數據並沒有任何問題，反而是第四名的數據很奇怪。」

「最後的數據是三個部分組成，舞台表現、現場觀眾投票以及大眾投票，」裴凜天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在手機上進行計算，他發現這幾個數據的最後幾位數都是5046，而且增長的時間曲線不正常，在投票截止前猛烈增長。

「這意味著，做票的是葛梟？」

「可以這麼說，」陳思靜贊同這個想法，「你看這裡，當年節目組在正式公布出道人員前的半個小時關閉了大眾投票通道。但是在關閉前，葛梟的票數是這個，可算是半個小時後，他的票數卻翻了幾倍。」

「這會不會是一個巧合，說不定是葛度用了什麼手段，讓葛梟的票數有所增長。」裴凜天並沒有被喜悅沖昏頭腦，他當然想要證明方淮澈的清白，但是一個模糊的紙質材料無法作為證據。

「我建議還是讓專業的人分析一下吧，」陳思靜又掏出另一份材料，「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一下，你自己看一下吧。」

那是一份銀行流水，顯示著葛度在8年前的這個時候收到了一筆錢，來源是正是裴凜天的父親——裴昂。

「這是？」

陳思靜聳肩，「俗話說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你當時的人氣非常高，但是節目組卻還是把你的名額給了出去，你覺得這是什麼原因？」

裴凜天大概已經將故事串聯起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一點，「是我爸做的。」

「是的。當初你爸爸不想讓你出道，而方章剛好知道了方淮澈是他的兒子。通過葛度的牽線搭橋，你的名額被賣出。不過出乎葛度預料的是，方淮澈最後憑藉自己的實力成功晉級。於是他就將這個名額給了他的兒子。」

「當然了，在這份資料的第37頁寫了，如果當初方淮澈和葛梟都沒能晉級，他就會把你和你弟弟鄭晨陽的名額一起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