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澈，」葛度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覺得你自己是只鯉魚嗎？」

「？」這是什麼新的罵人方式嗎？

葛度繼續說：「你覺得自己是那種以躍過龍門為目標，即使知道跳過龍門會付出慘痛的代價甚至是生命，也想要放手一搏的鯉魚，還是具有得天獨厚條件的龍？」

方淮澈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現在我知道一個捷徑，可以讓你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能變成真正的龍。」電話那頭的葛度看著手中收集到的資料，比對著方淮澈和方氏集團董事長方章的臉。

方淮澈是方章的私生子，只能算得上是半龍。如果他計劃奏效，不僅可以將方淮澈變成真龍天子，同樣可以讓他們葛家蹭著這股風實現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在這紛繁的上流社會分到一杯羹。

「真有這種捷徑，你為什麼不給你的親兒子葛梟？」

葛度笑道：「葛梟雖然是我的親生兒子，但我除了他父親這個身份，我還是個商人。你們兩個都是我公司的簽約藝人，如果兩個都能出道，我就能賺兩份錢，何樂而不為呢。」

方淮澈很想反駁，但是葛度的話有道理。現在組團出道對他來說，就是龍門。躍過去就能擁有名利和錢，他就可以給媽媽治病。

「所以，你是打算通過黑幕讓我和葛梟順利出道？」

「不，只有你一個人。」

「那葛梟呢？」

「你也說了葛梟是我的親兒子，我當然會給他找一種更安全的方式。明天白天我就會聯繫營銷號，給他買紅通稿積攢人氣。至於你……」

「我怎麼樣？你也要給我買營銷號嗎？」

「不，你的方式有些複雜，但也很簡單……」葛梟在電話那頭簡單概括了這種方法如何實行，最後他問道：「方淮澈，你的選擇是什麼？」

第61章

「方淮澈，你的選擇是什麼？」

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方淮澈站在裴凜天的房門口，道：「我的選擇是——初|夜。」

裴凜天笑了，生氣到極點以至於笑了出來。「怒極反笑」算是比較考驗演技的一種狀態，不能笑得太實誠，否則就沒有怒的成分；也不能怒的太過火，否則就單純的發火。

之前在演繹這種狀態時，裴凜天都會把自己的感官帶入進第二屆《青春集結令》決賽夜那晚，在方淮澈說出那番話時，他的反應就是教科書一般的怒極反笑。沒想到過了八年，方淮澈再次讓他出現這種狀態。

裴凜天用力將人拽進自己的房間裡，「方淮澈，這就是你想了半天的選擇？」

被猛地推倒在牆上的方淮澈吃痛地叫了一聲，接著他的下巴就人用手指用力掐住。

「是的，這就是我選擇償還你的方式。」

裴凜天直接將人扛起來抱著走進裡屋，「好，這是你選的，那你就給我好好償還！」

床墊被方淮澈的體重砸得凹陷下去，平整堆在床頭的幾個枕頭向凹下去的地方傾斜，視野頓時受到了限制。這種被柔軟床品包圍的感覺是方淮澈最喜歡的，只可惜此時卻極大程度地限制了他的行動。還不等他支起上半身，就被裴凜天的身體壓了回去。

嘴唇貼上熟悉的熱度，裴凜天的動作從舔舐過渡到碾蹭，最後變成啃咬，血腥味在唇間縈繞。每當方淮澈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時，裴凜天總會好心地給他喘息的時間，不過很快又攫取走他的氧氣，讓他如同一個溺水者一般在水面上浮浮沉沉。方淮澈盡力去迎合，卻仍然輸得一敗塗地。總算是被人放開，方淮澈盡情地呼吸新鮮空氣。

好累，比開一場演唱會加安可還要累。如果說昨天裴凜天的吻還帶有一絲溫柔，今天則是帶著征服欲的無盡索取。

刺啦一聲，方淮澈身上的衣服被撕掉。裴凜天也在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脫掉衣服，和他赤誠相見。裴凜天算是非常自律的人，他的身材相較於八年前變得更加厚實健壯，小麥色的膚色更是將他成熟男人的氣度襯托出來。

方淮澈手機里存了很多裴凜天露出上半身的劇照，那些他會在夜深人靜時翻出來欣賞的東西，衝擊力完全沒有面前的真人那麼大。

絕對不能讓裴凜天看到自己手機相冊里的東西，絕對！

裴凜天眯著眼睛，他伸手掐住方淮澈的脖子，掌心還能感覺到頸動脈汩汩留動的血液。

「方淮澈，在我的床上你還敢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