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現在事情很緊急,等不了它開機。」蔣昭南起身立在床頭思索了一會兒,隨後轉頭對祁硯知說,「借我一下你的手機,我得給饒朔打個電話。」
「饒朔?」祁硯知隨手從衣櫃裡拿出一件帽衫從頭往下套,接著慢慢捋平衣擺走近說,
「如果是要工作的話,那就別了,我已經跟饒朔說了你請假,這兩天你是我的。」
「請假?」蔣昭南忽然覺得好笑,他問,「老闆明明是我,你跟饒朔請什麼假?」
「就是找不到跟誰請假,所以才只能跟饒朔請假。」祁硯知理好衣服坐在床邊側頭摸了摸蔣昭南的下巴,溫柔道,
「先前饒朔給你打過好幾個電話你沒接,沒辦法之下才打到了我這兒。」
「我問了他這兩天你能不能不去上班,他說可以。」
「他說可以就可以了?」蔣昭南抱著手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勾唇道,「怎麼辦啊男朋友,我才是總裁,饒朔說話可不管用。」
「那你要去上班嗎?」祁硯知棲身抱住蔣昭南的腰身,腦袋低低地埋在他好聞的頸窩,語氣低沉地說,「我不想你去。」
蔣昭南見此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祁硯知柔軟的髮絲,輕笑道,「你這是在撒嬌嗎?」
「如果你能不去上班的話,那我就是在撒嬌。」祁硯知親了口蔣昭南的脖頸,低聲地說。
蔣昭南覺得有趣,指尖勾了勾祁硯知的髮絲說,「如果我不去上班,你這兩天能一直撒嬌嗎?」
「真的嗎?」祁硯知瞬間抬頭眼睛亮亮地望著蔣昭南。
看見這雙漂亮又滿含期待的眼睛,蔣昭南幾乎是一瞬間就想起了昨晚祁硯知每回求他「再做一次」時,害他心軟的都是這雙眼睛。
明明已經不記得聽過多少回「最後一次」了,蔣昭南心裡也明白祁硯知床上哄他說的那些話根本作不得數。
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旦祁硯知示弱,一旦祁硯知對他露出內心最真實的期盼與渴望,蔣昭南就實在不忍心拒絕了。
這次也不例外,蔣昭南只要看到祁硯知這雙透著期待的眼睛就招架不住。
甭管這傢伙說什麼要什麼,但凡人類能做到的,蔣昭南就不可能讓他得不到。
所以……
難道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嗎?
蔣昭南心想,
不捨得讓他失落,更不捨得讓他失望。
要是他想要天上的星星跟月亮,或許,
蔣昭南會考慮一下徒手摘下來的可能性。
「好了硯知,不逗你了。」蔣昭南撫了撫祁硯知的眉眼再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肉,輕聲笑道,「不管撒不撒嬌,這兩天我都是你的。」
「嗯,說好了不許騙我。」祁硯知眷戀地蹭了蹭蔣昭南的掌心。
與此同時,祁硯知又跟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把握住蔣昭南的手腕,慢慢將他的手背翻過來仔細看了看。
「還沒好嗎?」祁硯知心疼地碰了碰蔣昭南手上那一小圈焦黑的傷口。
「已經結痂了,估計過兩天就好了。」蔣昭南毫不在意地說。
然而這圈傷口其實是昨晚不小心燙出來的,當時祁硯知進得太深他受不了,為了緩解這種陌生而又刺|激的感受,蔣昭南幾乎是下意識爬到床頭,從抽屜里顫抖著翻出了打火機跟香菸。
那時祁硯知攀在他後背幫忙揉捏著略有些痙攣的小腿肌肉,因此根本無暇顧及蔣昭南的上半身究竟在做什麼,直到室內開始翻湧一股瀰漫的菸草香時,祁硯知才發現蔣昭南立在床頭眯著眼睛一陣陣地吐著煙圈。
那會兒蔣昭南的臉上沾滿汗水,稍長的髮絲落下來遮住額頭,那雙不可一世的褐色眼睛逸散著一層又一層的情|欲,尤其咬住煙身的齒尖跟薄唇,似乎時刻都在散發性|感的氣息。
於是很自然的,祁硯知覺得他那句剛說的「最後一次」可以就此作廢。
可就在祁硯知撲過去環住蔣昭南的胸膛猛地親上去時,不設防的蔣昭南冷不丁被煙嗆了一下,左手燃到一半的香菸「嚓」的一下掉在了右手的手背上。
祁硯知見狀立刻將它摁滅撣了出去,怎奈還是慢了一步,灼熱的菸灰在蔣昭南的手上燙出了一個紅腫的水泡,面積不大,卻仍然有些刺痛。
儘管昨晚就已經拿藥敷過,今天也很順利地結了痂,但祁硯知一摸到這個傷口還是覺得心疼,語氣難過又不忍地問,「還疼麼?」
蔣昭南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這傢伙又在自責了,於是笑著摸了摸他腦袋說,「不疼,藥很管用。」
「對不起,男朋友。」祁硯知低頭虔誠地吻了一下蔣昭南的傷口,後悔道,「我當時不該那麼莽撞地撲過去,明明你手上有煙,我卻還做那麼危險的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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