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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點困,想睡覺了。」

「想睡覺了?」祁硯知的反應還是稍微有些遲鈍,盯著蔣昭南看起來真的有點睏倦的眉眼說,「那我給你唱搖籃曲?」

蔣昭南默了一瞬,回憶起了那天車上的曲子,笑著說,「好。」

「不過硯知,你得答應我,睡一覺起來,回到現實。」

「回到現實?」祁硯知歪了歪腦袋,奇怪地說,「這裡不就是現實嗎?」

蔣昭南聞言忍不住深深看了祁硯知一眼,然後彎著眼睛笑道,「沒錯,這裡就是現實。」

但我希望,你能一直分得清,

到底哪裡是現實。

「想什麼呢?」祁硯知棲近蔣昭南的眼睛,疑惑地說,「為什麼皺眉,睡覺難道不高興嗎?」

「高興。」蔣昭南仰頭親在了祁硯知的下巴上,隨後緩緩抱緊他的腰腹,溫柔道,「如果能聽到你唱歌,我會更高興。」

「那我……開始唱了?」祁硯知說。

「嗯。」

「小寶貝快快睡」

「夢中會有我相隨」

「陪你笑陪你累」

「有我相依偎」

「……」

「同林鳥分飛雁」

「一切是夢魘」

第105章

神奇的是, 那天過後祁硯知恢復回了平時正常的生活狀態,該做飯做飯,該創作創作, 似乎當時痛苦的場景統統都只是一場噩夢。

既然夢醒了,他也該回到現在的生活里了。

蔣昭南當然關心祁硯知的精神狀況, 但不論他如何旁敲側擊都無法從這傢伙嘴裡套出一點兒話。

雖說蔣昭南對祁硯知這七年的遭遇還算有些了解,卻也僅限工作方面, 諸如被打壓、被雪藏、被前公司長時間吸血……

也就是說,當年祁硯知作為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純新人, 出道早期吃過的苦幾乎根本無法想像, 可就算這樣,他還是年年拿獎,年年創作出哪怕放到今天也不過時的金曲。

蔣昭南原以為祁硯知的一部分痛苦會來源於此,可那天跟祁硯知一起窩家裡看電影的時候, 蔣昭南儘量不動聲色地提起這些事,祁硯知聽完卻顯得格外雲淡風輕, 甚至還能順便糾正那些八卦媒體誇張的說辭。

所以蔣昭南明白,祁硯知根本不在乎因為闖蕩娛樂圈遭受的不公或欺辱。

那他究竟在乎什麼呢?

如果連這都不算痛的話……

很遺憾,蔣昭南對祁硯知的家庭知之甚少, 哪怕是大一就成為朋友的段遠也只知道祁硯知過得很慘,母親很早就沒了,父親大概還在監獄, 聽說是殺了人, 當場就被抓了。

為了生活, 祁硯知差不多十五六歲就自己打工賺錢了,直到快成年的時候簽了昌耀發了唱片才慢慢火了起來。

蔣昭南想問祁硯知母親為什麼去世得這麼早,祁硯知父親又為什麼會殺人, 段遠說他不知道,又或者說,祁硯知從來沒想過把這些事告訴任何人,是犯不得的忌諱,是不容提起的死穴。

可蔣昭南真的很想知道,到底經歷過什麼才會痛成這樣,藥物救不了,親吻安撫不住,嘴裡一直囁喏「不要離開我」的祁硯知,那一刻真的比蝴蝶還脆弱。

只可惜,祁硯知不說,蔣昭南也不能問,日子就這麼漸漸來到了十一月。

現在的懷靖已經進入了冬天,氣溫驟降,到處都冷得厲害,而蔣昭南也在十一月十八日這天,悄悄迎來了自己的二十七歲生日。

「恭喜啊蔣總,生日快樂!」

蔣昭南一推開辦公室大門就看見饒朔跟董姐兩個站在桌前等他,旁邊還坐了一個穿得格外騷包的游嘉木。

「謝謝。」蔣昭南驚訝了一秒,隨後抬腿走進辦公室接過饒朔手裡的文件慢慢坐下。

「誒蔣總,你今天下班有什麼安排?」饒朔倚著辦公桌問。

「有什麼事嗎?」蔣昭南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其實也沒什麼。」董姐接過饒朔的話補充道,「就是看今天不是你生日嘛,想著要不咱幾個聚一下吃頓飯,定個包間喝點兒酒慶祝一下。」

蔣昭南聞言放下了文件,抬頭稍稍有些為難地說,「我最近戒酒,尤其今天得早點兒回家,要是你們想聚的話可以單獨聚,我就不參加了。」

「戒酒?」沙發上的游嘉木跟聽笑話似的打斷道,「蔣昭南,我沒聽錯吧?」

「你這個喝起來不要命的傢伙居然要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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