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拿梁柏實的話來說,這倆人就是天生的怨侶,估計是上輩子沒牽扯清楚,這輩子就互相恨上了,別人勸不得,他倆也理不清,反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彼此互相禍害。
只可惜,這說的都是他們沒分手的時候,現在他們分了手,程凌也不必再遷就辛逾白的作息,所以按理說應該早早就洗漱休息了,怎麼現在都快凌晨三點半了,蔣昭南都還能在朋友圈裡看到他的消息。
【程凌】:是你上次找我要視頻的那個?
視頻?
蔣昭南想起來了,就是上次他想研究一下兩個男人之間怎麼上床,但又苦於找不到資源,於是就把主意打到了程凌身上,而程凌聽到這個請求也是心頭一震,畢竟蔣昭南在他的印象里差不多是無可爭議的直男。
就是那種一個男人過來跟他搭訕,他也真覺得單純只是交朋友的直男。
直到後來程凌跟辛逾白在一起還在他們一堆朋友面前舌吻了,蔣昭南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原來這個世界上真有一種名為「gay」的群體。
想到這兒蔣昭南也不免覺得頭疼,因為事發突然,他都還沒來得及把自己已經被人掰彎的事實告訴這幾個兄弟,所以就算是剛才還在打趣他的陸泊年估計也以為他談的是個女人。
看來帶祁硯知跟這幾個傢伙見面這事兒還真得提上日程,只是在此之前他得先問問祁硯知的意見,畢竟陸泊年那幾個傢伙說到底也只是跟自己熟,在祁硯知眼裡就完全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了。
因而這件事還得仔細考慮,不過蔣昭南覺得他至少現在得回復一下程凌的消息。
【蔣昭南】:嗯。
說多錯多,一個「嗯」字就剛剛好。
兩分鐘過後,朋友圈再次彈出一條消息。
【程凌】:恭喜。
非常簡潔的兩個字,跟他這人的性格很像。
因為程凌的這兩個字幾乎已經堵死了差不多所有話口,所以蔣昭南也在認真考慮到底要不要回復,然而就在這時,一通備註為【辛逾白】的電話打了過來。
蔣昭南見此有些意外,卻仍毫不猶豫地接了起來,「餵?」
「我靠蔣昭南,你小子居然脫單了?!」
辛逾白那一聽就是喝多了的聲音從電話那頭爆炸似的傳了過來。
蔣昭南立刻感覺自己耳膜上的細胞死了一大半,他不禁撫著額頭無奈地說,
「老白,你要不要先看看現在幾點了?剛剛好不容易才有的一點兒困意,現在全被你一嗓子吼沒了。」
「切,你自己睡不著還怪我了?」
辛逾白語氣無所謂且理所當然地說,「誰叫你想不開半夜官宣,但凡你能忍住今天一早再發朋友圈,我都沒空騷擾你。」
「所以我還得感謝辛少不辭辛苦紆尊降貴,半夜不睡覺專門打電話轟炸我的耳朵?」
「那是當然。」
辛逾白一點兒不覺得有問題地應承下來,並更不要臉地補充道,「要不是蔣二少剛回國,勉強還算得上人中龍鳳,不然我才沒閒心打聽這屁大點事兒。」
從小玩兒到大的朋友,蔣昭南早就習慣了辛逾白這種「老子是天,老子是地,老子說什麼都有道理」的流氓態度,可就在他想好了準備再回懟這傢伙幾句時,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激烈的歡呼聲,以及十分清晰的,杯子碰撞的聲音。
「你在幹嘛?」蔣昭南皺著眉拿遠了手機問。
「喝酒啊,還能幹嘛?」
辛逾白剛跟一個過來跟他打招呼的老熟人碰了杯,等這半杯酒一飲而下擱在桌上才說,「隔壁那桌剛剛在玩真心話大冒險,看他們激動成那樣,估計是裡面誰又跟誰接吻了吧。」
「你現在還在酒吧?」蔣昭南立刻抓住了關鍵,「怎麼都這個點兒了還不回家,你真打算今天又熬個通宵啊?」
「要錢不要命,這不是我認識的辛逾白。」
「怎麼會?」
辛逾白輕聲哼笑了一下,然後從一旁的桌上又開了瓶紅酒,邊倒邊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自從破產以後,什麼都看開了。」
「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沒錢少花點兒,有錢多花點兒。」
「反正不管怎麼說,得在我死之前,把兜里的錢都花得乾乾淨淨。」
「很高的覺悟。」蔣昭南稍顯走心地評價道。
「不過這跟你回不回家有什麼關係?」蔣昭南深惡痛絕他這種說著說著就岔開話題的行為,「該休息的時候就好好休息,身體是你自己的,要是哪天身體垮了,說不定你還活不到錢花完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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