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答案?」蔣昭南懂他的意思,考慮了幾秒鐘,還是站直身子慢慢走到祁硯知跟前。
「你覺得發誓有沒有用?」祁硯知很滿意蔣昭南的選擇,低頭伸手去牽他還插在褲兜里的左手。
「為什麼還糾結這個?」蔣昭南對祁硯知的動作沒什麼反應,他喜歡牽手就隨他牽,反正現在都是男朋友了,除了還沒解決的上床問題外,他想幹什麼都隨他。
「我就是想知道嘛。」
蔣昭南的想法似乎不太準確,因為祁硯知的確想跟他牽手,但又遠不止於牽手,礙於現在時機不合適,場地也沒那麼合適,所以祁硯知目前也只能牽著蔣昭南的手,用指腹慢慢摩挲他的掌心。
「祁硯知。」蔣昭南稍稍俯身,身體的陰影壓在祁硯知的頭頂。
「怎麼了?」祁硯知跟他對視,十分自然地問。
「男朋友。」蔣昭南換了稱呼,神情透露著點兒說不上來的肯定,「你剛剛是不是在撒嬌?」
「撒嬌?!」祁硯知幾乎要被這兩個字雷得外焦里嫩,反覆摩挲蔣昭南手掌的指尖也跟著停了下來。
「不是吧。」祁硯知滿眼無奈又無語地解釋說,「我剛剛就是在正常說話,一點兒沒有要撒嬌的意思。」
「不信。」語氣平靜地像在問明天吃什麼。
祁硯知:「……」
「不信也可以。」祁硯知咬了咬牙,低聲問,「那你喜歡麼?」
「你是說撒嬌?」蔣昭南愣了愣。
「對。」祁硯知應道。
「……還行。」蔣昭南稍微有些不自在地撇了撇頭,很明顯,這是一種心虛的表現。
「只是還行?」祁硯知撐著腦袋笑得一臉不懷好意,「難道不是非—常—行麼?」
蔣昭南自己應該不知道,他不好意思或者害羞的時候,後頸連帶著側邊的脖子一起,就會像血染過一般艷紅得不像話。
所以祁硯知時常覺得蔣昭南屬於身體比嘴誠實,如果要想得到什麼答案,那麼最好應該問他的身體而非大腦。
「行了。」蔣昭南嘴硬的程度絕非常人可比,哪怕身體早已誠實地給出了反應,他仍強硬地表示,「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嗯。」祁硯知憋著笑,完美詮釋什麼叫「看破不說破」。
「對了。」蔣昭南感覺頸子越來越熱了,為了緩解這種奇怪的氣氛,他捂著拳頭假裝咳嗽了下說,「剛剛的問題我還沒回答。」
「願聞其詳。」祁硯知挑了挑下巴說。
蔣昭南稍微猶豫了一下,慢慢開口,「其實……我不怎麼相信誓言。」
「哈?」祁硯知感到了些許詫異,他問,「那你為什麼還叫我發誓?」
「不知道。」蔣昭南的語氣顯得極其平靜且自然,「總覺得這東西既然有人信,那就有它存在的道理。」
「本來有想過要不要立個字據,但你說過不要把感情和工作混為一談,我覺得有道理,所以就沒這麼做。」
祁硯知顯然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其實蔣昭南之前送他觀音吊墜的時候,祁硯知就覺得蔣昭南會不會信佛,或者有意識的想要依賴神學,畢竟他以前說過生意人很多都喜歡算命,所以祁硯知就自動地認為蔣昭南大概會相信玄學。
當然,問蔣昭南覺得發誓有沒有用也完全是出於好奇,祁硯知自己壓根兒都不把發誓當回事,得到答案權當驗證猜想,卻沒料到結果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怎麼低著頭不說話?」蔣昭南盯著祁硯知一點點陷入沉思,不禁皺了皺眉問道。
「突然想起了點事。」祁硯知抬起頭,緩慢露出了一個微笑,「但現在解決了。」
蔣昭南聞言忍不住目露懷疑,但他無論怎麼觀察祁硯知的表情都沒發現什麼異樣,於是他輕輕嘆了口氣說,「那我去洗碗了。」
「現在?」祁硯知不解。
「不然什麼時候?」蔣昭南抬起左手露出腕骨上的手錶,然後橫著擱在祁硯知眼前說,「都已經凌晨了,再不洗碗的話,還不知道多久才能洗漱睡覺。」
「可我都還沒有抱你。」祁硯知瞥了眼蔣昭南手錶上的指針就不滿地陳述道,「我平時很難入眠的,如果說好了擁抱卻食言的話,我真的很可能一晚上都睡不著。」
「那這些碗……」蔣昭南抿著唇,看起來還在猶豫。
「我家裡裝了洗碗機,到時候直接放進去就行,根本花不了什麼時間。」
「可是……」蔣昭南似乎又想到了別的問題,但祁硯知才不會放他離開。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