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唔!」
蔣昭南在這瞬間發不出一絲聲音,因為祁硯知的嘴唇實在貼得太緊,靈巧的舌頭也勾著他左右晃個不停。
口腔殘存的空氣幾乎就在這短暫的幾秒里被掠奪了個乾乾淨淨,蔣昭南喘不過氣,擰著眉頭開始伸手推阻祁硯知。
祁硯知感受得到蔣昭南的抗拒,輕笑著咬了一下他的舌頭,很快就鬆開了蔣昭南的嘴唇。
「不是我報答你麼?」蔣昭南一呼吸到新鮮空氣就立即抬眼不滿地望向祁硯知,開口說,「怎麼變成你反過來了?」
「我可沒別的意思啊。」祁硯知聞言立刻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然後彎起指尖指了指蔣昭南的面龐說,「我的確很喜歡你的『報答』,可是還不夠。」
「不夠?」蔣昭南抱著手,不解地問,「不夠什麼?」
「不夠我塞牙縫的。」祁硯知彎著眼睛不加掩飾地笑著,「男朋友,如果你真想報答我的話,那就拿出點兒誠意來唄。」
「就這麼親一兩下的,糊弄誰啊?」
「那你想怎麼辦?」蔣昭南偏過頭,竟然有點不敢看祁硯知的眼神。
祁硯知見狀忍不住抬了抬唇角,隨後眸子一轉,推開椅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說,「坐上來。」
「坐上去?」蔣昭南轉回頭一臉不可思議,指著祁硯知的大腿根部說,「那個地方?」
「對啊。」祁硯知溫和地笑了笑,沒覺得絲毫不對勁地說,「你怕了?」
「怕?」蔣昭南不屑地嗤了一聲,滿眼無語地說,「你覺得我會怕?」
「可你不是有心理陰影麼?」祁硯知慢條斯理地翹起了二郎腿,手腕撐著下巴笑得像只狐狸,「我怕待會兒你會打退堂鼓。」
「那你要做麼?」蔣昭南聳了聳肩,一臉看穿了他的神色說,「那兒又擠又不好調整姿勢,我不信你一點兒也不挑。」
「嘖。」祁硯知聞言佯裝惱怒地皺了下眉,隨後又慢慢坐直身,敞開雙臂攤在兩邊嘆了口氣說,「知道瞞不過你,快過來吧,我就想抱抱你。」
蔣昭南聞言很輕地笑了一下,然後理了下袖口邁腿朝祁硯知走了過去。
「怎麼坐?」蔣昭南彎腰撐在祁硯知身前,饒有興趣地等他發話。
「還能怎麼坐?」祁硯知仰頭注視他的眼睛,沉著嗓子說,「岔開腿,坐上來。」
「你不嫌重?」蔣昭南將腰俯得更低了些。
「啵」的一聲,蔣昭南感覺臉頰驀地下陷了一瞬,然後不可置信地盯著下方的始作俑者。
只見剛剛偷親成功的長髮男人此刻正重新乖巧地躺回椅子上,並且還拿一副無辜的路人模樣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蔣昭南趕緊上來。
蔣昭南見狀當然不想順著祁硯知的心意來,為了表示他也不是好惹的,蔣昭南右腿站穩,左腿則屈起朝祁硯知的下腹壓了過去。
「嘶—」祁硯知這下當然沒辦法再維持冷靜了,他支起胳膊擋在蔣昭南的膝蓋與自己的小腹之間,神色頗有些難耐地吸氣說,「我錯了還不行麼,你現在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親夫你個大頭鬼啊!」蔣昭南立起腰慢慢把腿放下去,盯著祁硯知開始冒汗的額頭說,「咱倆談戀愛,誰是誰的夫真還不一定,先前你說結婚問我敢不敢嫁的時候,我特麼就想問了。」
蔣昭南瞳孔一轉,淺褐色的目光挑釁似的落在祁硯知微笑的臉上,「憑什麼是我嫁,不是你嫁,所以如果咱倆上床的話,到底誰是上面那個?」
「……啊,這個問題嘛。」祁硯知表情微微變了一下,似乎顯得有些為難地繞了繞髮絲,不過又很快就勾起了一抹笑,輕快地說,
「當然是我啦,我真的很不想當下面那個呢。」
蔣昭南懵了一秒,反應過來祁硯知究竟在說什麼後,他的神色也不禁沉了下來。
「那算了。」蔣昭南站直了身,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幾步,自然道,「我也不當下面那個,如果你不當的話,咱倆要麼一輩子不上床,要麼就不談戀愛只做朋友。」
「你選吧。」
蔣昭南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一定要現在選麼?」祁硯知慢慢恢復了平時創作才少有的正經。
「什麼意思?」蔣昭南停在了原地。
「我是說,現在談這個還太早,不如等以後需要的時候再好好聊聊。」
祁硯知仔細凝視著蔣昭南的雙眸,他的眼睛顏色實在太淺,完全是某種大型的貓科動物,諸如獵豹、或者老虎,總之一點兒也不像他曾以為的,溫順乖巧,惹急了才會發脾氣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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