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給我的?」祁硯知低頭看了眼捧花,裡面有常見的玫瑰,也有於他而言,絲毫不陌生的,蝴蝶蘭。
「嗯。」蔣昭南點了點頭,然後笑了一下,慢慢把花塞進了祁硯知懷裡,「送你的,紀念我們在一起第一天。」
祁硯知聽完胸口立即就震了震,一臉感動又不可思議。
誰特麼說蔣昭南這小學雞不會談戀愛的?
他真想把一兩個小時前還覺得「世界毀滅都等不到蔣昭南開竅」的自己從六樓丟下去!
「怎麼樣,喜歡嗎?」蔣昭南並不知道祁硯知心裡在想什麼,此刻他只關心祁硯知喜不喜歡他送的花,畢竟以前也沒給人送過花,萬一祁硯知覺得他審美不行,一點兒也不喜歡怎麼辦。
「喜歡,很喜歡。」祁硯知收緊胳膊,將整捧鮮花都牢牢陷進自己懷裡,順帶還低頭嗅了一下,乾淨的清香,以及蔣昭南身上外套的味道,干冽的橘皮香。
「喜歡就好。」蔣昭南看著祁硯知這副愛不釋手的模樣不禁心裡一暖,因為見過的人太多,他能很輕易地分辨真心與假意,在國外當然也送過合作對象不少比這貴太多的禮物,但統統都只是生意往來,見不到幾個真心的笑。
然而此時出現在祁硯知臉上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驚喜、感動、與幸福,就好像此刻懷裡抱著的不再是一捧花,而是日夜期盼的、獨一無二的,愛情。
祁硯知忽然就很想流淚,不為別的,只是因為感受到了愛,感受到了母親曾說過的,擁有了就不會再放手的,幸福。
「蔣昭南……」祁硯知慢慢抬頭,眼角的淚珠開始哐哐往地上砸。
「對不起,我都沒有給你準備禮物。」
「哈?」蔣昭南錯愕地看著祁硯知眼眶變得通紅,眼淚順著臉頰一滴滴滑落。
說實話,因為祁硯知長相本身就偏精緻甚至於漂亮那掛,尤其當他哭起來的時候,表情隱忍又難過,眉眼微蹙,看起來無比艷麗又無比脆弱。
所以也不怪蔣昭南能被這傢伙掰彎,畢竟鬼知道一個男的怎麼能哭得這麼好看,淚珠一顆顆往下砸,表情還不崩,比他見過的那些男演員哭戲片段賞心悅目太多了。
更別說祁硯知本就哭得真情實感,叫人看一眼都心疼,蔣昭南雖然覺得祁硯知落淚的模樣真的很漂亮,卻也沒變態到真讓人繼續哭下去的程度。
於是他趕緊伸手拿指腹將祁硯知臉上掛著的淚水一一拭去,邊擦拭邊哄,「別哭了男朋友,再哭就不好看了。」
「什麼?」祁硯知垂著腦袋乖巧地挨蹭蔣昭南的掌心,委屈又擔憂地問,「那我不好看了,你還喜歡我嗎?」
「……呃」蔣昭南愣了一下,然後不說話了。
「嗯?」祁硯知滿眼不可置信,身子一下就站直了,怒氣沖沖地說,「不會吧蔣昭南,我不好看你就不喜歡我了?!」
蔣昭南見狀實在沒忍住,歪著腦袋笑出了聲,「怎麼可能,逗你玩兒呢,以前不知道,但現在無論你好不好看,我都喜歡你。」
「真的?」祁硯知止住了眼淚,一臉戒備又生氣的模樣。
「真的。」蔣昭南感覺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禁頭疼又無奈地說,「無論如何要不咱先進門,不然我可有理由懷疑Q是想凍死他男朋友。」
祁硯知聞言立刻覷眼瞥了一下蔣昭南的手背,好傢夥,關節部位都被凍得通紅,一看就是因為抱花騰不出手才被凍成這樣。
「操!」祁硯知當下把花放在鞋櫃邊,伸手去握蔣昭南的掌心,「快進來,家裡空調一直沒斷過,不會讓你冷的。」
祁硯知這話說得沒錯,當蔣昭南順從地把手掌攤開任祁硯知把他牽進家裡,一陣充滿暖意的熱氣幾乎是迎面而來。
「真的好暖和。」蔣昭南邊脫外套邊感嘆道。
「那是當然,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怕冷。」祁硯知彎腰在鞋櫃裡翻找給蔣昭南準備的拖鞋。
「怕冷還在外面待這麼久?」蔣昭南放下外套,站在原地慢慢巡視房子裡的布置。
祁硯知頓了一下,隨後找到拖鞋遞給蔣昭南,故作自然地說,「這不一聊天就忘了嘛,不然誰會傻到在外面站這麼久。」
蔣昭南當然聽得懂祁硯知的意有所指,但他並不在意,只當是情趣,伸手接過祁硯知遞來的拖鞋,自顧自穿上了。
「怎麼是粉色?」客廳沒開燈,蔣昭南穿上拖鞋朝前走兩步開了燈,這才發現腳上的拖鞋不僅是粉色,上面還印著一隻張開翅膀的蝴蝶。
「嗯,就是粉色,我專門找人做的,跟我腳上這雙是情侶款。」
祁硯知把鞋櫃邊的捧花放到餐桌旁的柜子上,然後轉身去廚房尋找碗筷了。
「情侶款?」蔣昭南坐在沙發上低頭盯著拖鞋左看右看,純正的粉色,跟他黑色褲子的氣質一點兒也不搭,上面的蝴蝶倒是跟祁硯知手腕上的紋身很像,不過他記得祁硯知手腕上的那隻沒有張開翅膀,而且貌似還只有左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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