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酒如命,還是每晚不跟人上床就睡不著?
他不知道,不過幸虧還有點兒潔癖,也不是什麼牛鬼蛇神都能吃得下去,不然祁硯知都無法想像跟一坨垃圾接吻會有多麼噁心。
祁硯知那邊還在被自己的設想驚出一身雞皮疙瘩,蔣昭南就已經撐著胳膊開始詢問了,「如果我倆都沒談過戀愛,那怎麼判斷這戀愛談得對不對呢?」
「哈?」祁硯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蔣昭南,你到底把談戀愛當什麼了?」
祁硯知沒談過戀愛,所以自認是新手,結果蔣昭南特麼更絕,已經不叫沒入門兒了,簡直就是小學雞本雞,腦子缺根兒感情方面的弦。
然而作為小學雞本雞的蔣昭南似乎還沒意識到祁硯知快被自己氣死了,他還好死不死地問了句,「要不去哪兒買本《戀愛攻略》之類的,說不定會有點思路。」
越聽越深受打擊的祁硯知:「……」
世界毀滅吧,這人沒救了。
「不!用!」祁硯知都感覺快把自己後槽牙咬斷了,「談戀愛又不是考試,哪兒有什麼標準答案,就算你買本『參考資料』,用處也不大,最後還不是得放書架上吃灰,或者直接丟廢品廠賣掉。」
「嗯。」蔣昭南慢慢思考了會兒,隨後緩緩吐出了帶著贊同意味的幾個字,「有道理。」
「那男朋友,你能告訴我,咱們該怎麼談戀愛嗎?」
「!」祁硯知震驚得差點忘記了呼吸,「你……你叫我什麼?」
「男朋友啊。」蔣昭南絲毫沒覺得哪兒有問題,「我們不是在一起了麼,不叫這個叫什麼?」
「對,就……就叫這個。」
祁硯知覺得全身血液都快沸騰了,他沒想到蔣昭南會這麼快適應這個身份,明明剛才想讓他答應的時候還努力了好一陣兒,所以還以為前面的幾聲「男朋友」都是打趣。
結果蔣昭南卻是真的打心眼兒里接受了這個角色,並且很快就試著以這個身份跟他相處了,這在祁硯知看來就像天上掉紅包、地上踩香蕉,既接到了紅包,最後又沒摔倒,便宜全讓他給占了。
「那你……怎麼不說話了?」
蔣昭南心下一片疑惑,因為祁硯知差不多說完最後那句就沉默了下來,手機那頭連他的呼吸聲也聽不見,搞得蔣昭南還以為祁硯知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沒,我……我這邊還有點事,就先……先掛了。」祁硯知緊攥著拳頭說。
「嗯。」蔣昭南沒多想,剛好前面車輛也有了動靜,似乎這段路要開始重新通暢起來,於是他把手機舉到面前,注視著屏幕正中央【追求者】這三個字說,
「那待會兒見,男朋友。」
「好。」
「……待會兒見,男朋友。」祁硯知始終笑著,用很柔軟的氣聲跟著重複了這幾個字。
然而當蔣昭南掛斷電話的下一秒,祁硯知立刻把手機丟到一邊,將整個頭都埋進倒下來的沙發靠墊里,他的耳廓燒得通紅,面頰也是,尤其唇角旁的梨渦,凹陷得極深,胸腔還笑得不停震盪,髮絲跟著一起,纏在了十字架的耳釘上。
「媽的。」埋進墊子裡的祁硯知不禁低低斥了一聲,神色頗有些忍不住地說,
「蔣昭南,你怎麼能這麼……」
「可愛。」
跟蔣昭南想的差不多,兩邊的車輛迅速流動起來,前面擁堵的路段開始變得暢通無阻,蔣昭南很快踩下油門一路疾馳向前。
沙發上的祁硯知折騰了一會兒又重新恢復了均勻的呼吸,前兩天編曲實在太累,想不出什麼新東西,又擔心旋律總是墨守成規,市場不買帳,他既對不起粉絲,也對不起玩兒那麼多年音樂的自己。
所以是時候換個風格了,祁硯知想。
可究竟換什麼風格呢?粉絲會接受嗎?他自己……又會喜歡嗎?
問題好難,還是先睡一覺比較好。
蔣昭南到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祁硯知家附近沒有花店,蔣昭南就只好在路口等紅燈的時候下單了一捧玫瑰。
當然,也不全是玫瑰,因為蔣昭南忽然想到了祁硯知手腕上的蝴蝶,以及之前去他家看到過的,立在陽台角落的蝴蝶蘭。
蔣昭南不知道祁硯知為什麼會對蝴蝶這種生物情有獨鍾,但既然他喜歡,那就正方便蔣昭南投其所好,於是他就在外賣平台訂購了一大捧粉雪山玫瑰和粉色蝴蝶蘭混搭的花束。
因為祁硯知那小區安保係數特高,蔣昭南只能把目的地定位在他小區門口且當面拿取,蔣昭南估摸著等他找地方停好車也就差不多趕上外賣小哥送花過來了。
事情的發展當然跟蔣昭南預想的差不多,蔣昭南走到保衛室旁邊順利地從小哥手上取過花,也順利地拿祁硯知給的卡刷開了他所在的單元樓。
祁硯知住的公寓占據著懷靖中心城區最黃金的地界,為了保留這處宅區,房地產界那幾個有名的老總愣是聯合起來共同抵制別家資本對這片兒區域的開發,美其名曰「回歸生態、保存自然」,周遭最多建點兒文化公園或是幾個造型還挺藝術的噴泉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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